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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人望向莊重,“聽你舅舅說你也要入國子學?正巧八郎也要去的,你們兩個也有個照應。八郎,這下可有人陪著你了。”
盧八郎是四房的孩子,比莊重大兩歲,母親已經再嫁,四房只有盧八郎一個孩子,所以為了不讓四房香火斷了,盧八郎也就沒有跟著改嫁。
大佑寡婦再嫁並非什麼稀奇事,不少大家族還支援寡婦再嫁。上任宰相的夫人就是寡婦三嫁嫁給他的,連高官都如此,何況民間。盧八哥的母親吳氏再嫁的時候,盧峰以及其他房的都送上了重禮,兩家還經常來往。盧八哥雖沒在母親身邊長大,可因為經常來往,又互相關心,感情深厚。
盧八郎苦著臉,“我不去成麼?”
大夫人直接拍了他一腦門,“胡說八道什麼呢,別人想去還去不成呢,你五叔把盧家所有功勞才換來這麼個機會,你要敢不去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其他小子也起鬨起來,假模假樣道:“就是!我們想去都去不成呢,哎,誰讓全家除了十一妹就你最得寵。”
盧八郎直接一腳掃過去,把好幾個人給帶翻了,幾個小子頓時亂成一團,互相揪著打起來,就連已經成家的都混入其中,壓根沒個正形。旁邊的媳婦孩子看著非但沒攔著,還一邊吶喊加油,整個大堂亂成一團。作為一家之主的盧峰竟是開始和幾個婦人在一旁開賭局……
莊重驚詫得差點連嘴都忘了合上,趁亂踢了一腳的盧十一娘跑到莊重身邊笑道:“表哥沒見過這陣仗吧?”
莊重嚥了咽口水,“還真沒見過。”
“嘿嘿,我爹說了,武將之家就得有煞氣,這打仗的本事怎麼來?就是打出來的!不過哥哥們在家才會這般內鬥,出去可就是一起對外,所以這京城裡沒人敢欺負我們的!表哥,若你在外頭受了委屈,可千萬別忍著,報上我們的名頭,除了嗣昭王,其他一概橫掃!不,就是嗣昭王看到我哥哥們聯手,也得心裡犯怵!”盧十一娘拍拍胸膛得意洋洋道。
莊重心裡暖暖的,笑望著場上的熱鬧。
這場混仗停止的時候,所有人都鼻青臉腫,一看到對方那醜態都樂呵呵笑了起來,勾肩搭背互相詆譭,剛才恨不得把對方打得爹孃都不認識的勁卻沒了。
勉強算勝利的盧八郎哼哼,“誰想去誰去,別在這背後唧唧歪歪!好像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明明是你們忽悠我去填這個窟窿,現在就這副嘴臉,不帶這麼噁心人的。”
盧大郎笑著拍盧八郎的肩膀,“別說,這事還真就你去,就你一個聽那些天書不會打瞌睡。況且,是你自個答應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盧八郎聽到這更憤怒了,恨恨道:“誰知道這規矩怎麼就突然給改了!之前國子學都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家睡大覺,考試就走個過場,如今竟是要求和太學一樣了!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莊重詫異,“國子學規矩改了?”
“你不知道?國子學如今併入太學了,不是單獨開學了,規矩全都跟太學一樣。若犯了規矩就要滾蛋,以後授官都會受影響。”
莊重還真不知這一出,因與冬子打聽過,所以一直覺得國子學是個好混日子的地方。他的古文水平比起這世的學子,那是騎馬都趕不上的。他現在看這裡的書都還是很不適應,從右到左還是豎版就罷了,關鍵沒有標點符號!本就晦澀,現在更是難啃。他從前學的都是很淺顯的,哪裡比得上這些人一天都啃著這些書的。
“那考試也和太學一樣了?”
“是要一起考的,不過要求沒太學裡那般嚴格,可太差了多丟人啊。而且還得住齋,整天都得蹲在書院裡,出個門還得請假。”盧八郎一想起這個就痛苦無比,覺得那裡簡直是人間地獄。
“你就該好好收心去學點東西,明明在這上頭是個聰明的,偏就是靜不下來去學。就算以後從武也得學些東西才能有出息,你五叔是為你好,莫要不知好歹。”一個穿著素衣的婦人走了進來,臉色頗為憔悴。“這個就是柳枝妹子的孩子吧?長得可真俊俏。舅母也沒什麼給你的,這是我一點心意,莫要嫌棄,你看看合適嗎。”
莊重連忙道謝,一看竟是一頂帽子,樣式簡單也沒有什麼修飾,可不僅能將光頭遮得嚴實,還很輕薄,非常適合夏天戴。莊重直接將頭上的帽子摘去換了,光頭露出來的時候還惹得幾個孩子咯咯笑。
二夫人笑道:“這腦袋又圓又光是個有福氣的!”
五夫人則讚道:“蕙孃的女紅活計就是又快又好,前日剛得了訊息,今兒就做好了。”
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