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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打得好,可人算不如天算,強盜進屋誰也沒被傷著偏偏是這個丫鬟自個慌了神給摔了一跤,孩子也給摔沒了。現在吳寶生又暴露了,他們吳家以後如何還不知道呢,興許真的要斷子絕孫了!吳母和吳寶生只盼著那賬本能管點用,他們現在是瞧出來了,何縣尉怕是好日子到頭了。
這堂上的可是嗣昭王,何縣尉的權力再大也越不過他去,更別說附近的匪徒們都快被嗣昭王滅得差不多了,不管黑的白的手段都使不出來。
“何縣尉,你家裡頭還真是熱鬧啊,以後梅縣裡有什麼案子,看來只需查一下何縣尉家裡的人就能明白了。”
何縣尉心中暗恨,面上卻義正言辭道:“大人請勿血口噴人,不過都是巧合而已,卑職可擔不起這麼大一頂帽子。”
莊重只是冷笑,與童師爺使了個眼神,童師爺不知與一旁的衙役說了什麼。何縣尉眼皮跳了跳,可依然表現出淡然模樣,不見一絲惶恐,可若仔細看他藏在袖子裡的拳頭,就看得出他在微微發抖。
不過一會,就有兩個衙役將鋪著白布的擔架抬上公堂。
“何興,當初周氏貞娘被吳明告上公堂,你查也不查就嚴刑拷打,周繼祖被活活打死,周父也冤死獄中,就連周母之死也含糊帶過,光憑藉這三點本官就能將你嚴處!以儆效尤!”sk
“大人,卑職確實監管不力,讓周父和周繼祖死於刑罰,可週母可是自殺而死與卑職無關。”
“自殺而死?那你這雙眼睛還真是白長在臉上了!”莊重走下來將白布掀開,裡頭躺著的是一具骷髏。
坐在一旁的貞娘頓時明白了什麼,直接撲過來大哭起來。這具屍首正是周母,之前莊重就曾與貞娘打過招呼,因此貞娘一看就猜到了。
“娘,是孩兒對不起你,娘!”
莊重並不急著讓人拉開貞娘,卻也不讓她觸碰屍體,以防激動而不小心損壞。
待片刻之後才命人將貞娘帶開,指著屍首道:“若為溺死,這頭部的傷從何而來?”
周母已經死了兩年多,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具骸骨,顱骨右後側呈現孔狀骨折,裂縫非常大,足有女子拳頭大小,且輕輕一碰骨頭便落了下來,成一個大窟窿。
吳母和吳寶生見此嚇得半死,兩家人都是認識的,沒有想到竟是會在這種時候相遇,而且對方還變成了一具嚇人的骸骨。
“死者生前是因頭部受到重擊而死,而非溺亡。”
何縣尉辯解道:“屍體撈起來的時候確實看到頭被磕過,興許是失足落井的時候磕到……”
“看到如此大的撞擊面你還在狡辯!井牆是圓的,根本不可能有受力面如此小的創傷,而井底有水,井底石頭也沒有那麼大的勁造成如此大的傷口。這傷分明是斧頭背部撞擊的痕跡,因為受擊面小所以骨折區大於斧背。周母並非是自殺,而是他殺!”
貞娘聽此哭得更是傷心,噗通跪了下來,“大人,求您為我母親討回公道啊!”
何縣尉背上都是汗,面上已不如之前那般冷靜,“卑職才疏學淺,沒有看出來,大人明察秋毫令在下佩服。”
莊重並未理會他,又道:“周家家主和過繼嗣子均死於獄中,而周氏貞娘因被判謀殺親夫也被判死刑,這個時候周母也被人殺死,周家從此隕落,再無後人。周家在梅縣也是富庶人家,只整個周氏家族都人丁單薄,周家一出事財產就落到了關係不知道拐到什麼地方去的同姓周錢身上。而這周錢正是何縣尉的夫人親哥哥,何縣尉,方才本官說這梅縣的案子與你總是有關係,看來還真不冤枉啊!”
何縣尉冷汗徐徐,不停的用袖子擦拭著額頭。
“說來除了姓氏相同,其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也能繼承周家家業,這其中還與何縣尉有著莫大關係,若非何縣尉你活動那周錢是不可能繼承!兇殺案中最大受益者往往就是兇手,何縣尉你在這個案子裡脫不了干係!”
而這個時候吳父的賬本也呈了上來,厚厚一本賬本足有一寸高,莊重隨便一翻頓時勃然大怒。
“何興,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真當自己是土皇帝,把梅縣當做自己家了不成!收上來的田稅竟竟是交上去的幾十倍,今日本官若是不把你被辦了,這頂烏紗帽我就給王八戴了!”
☆、第74章
若是一個月以前,有人說新來的縣令會將何縣尉一窩端了,絕對會有人譏笑此乃無稽之談。可誰也沒有想到一直在梅縣作威作福的何縣尉竟是說倒就倒,連點風聲都沒有就被新任的縣令給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