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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職謹聽大人教誨,可這是公堂之上,這般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何縣尉不卑不亢道。
莊重笑了起來,“何縣尉既然是如此講規矩之人,為何又屢次觸犯呢。”說著他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公堂之上本官讓你發話了嗎!一邊待著去!”
何縣尉何時被人這般訓斥過,心中恨得牙癢癢卻依然未言語,退到了一邊。
莊重這才開始審理‘吳寶生詐死’一案。
“吳寶生,你可知罪。”
吳寶生連連磕頭,“草民知罪,草民知罪。草民不應該回來了還藏著,讓周氏差點死去。可草民並無要故意陷害貞娘之意,求大人明鑑啊!”
吳明也為自己辯解道:“草民之前不過是懷疑貞娘,並沒有認定就是她,也沒有那個權力。只是官府查出結果這般,草民才會憎恨周氏,卻並沒有刻意刁難之意。之所以隱藏我兒,實在是因此傷了他。一切都是草民鬼迷心竅,卻並非是故意加害,懇請大人開恩啊。”
貞娘一案其實並不複雜,吳寶生當初藉著去探望周父去了小倌院,在那裡認識了讓他神魂顛倒的柳如風。柳如風見他穿著富貴出手闊綽,便是連蒙帶騙讓吳寶生護送他回家。一路上將吳寶生啃得乾淨,到地方之後就將身無分文的吳寶生給拋棄了。吳寶生在外地舉目無親,差點餓死街頭。可後來總算是靠著討飯偶爾做些勞力活兒才回到家中,可這也花了足足兩年多的時間。
吳父一直尋吳寶生而不見蹤影,這吳寶生也是個做事不牢靠的,走了竟是也不與家人說一聲,說走就走。而正這時候周繼祖過來探望貞娘,吳父見他們二人並非親姐弟,可動作極為親暱,讓他心中十分不痛快。
偏這周繼祖衣袖上還染了血跡,吳父問他緣故,他竟說是之前去殺雞不小心染上。當時草民覺得十分可笑,周家也是梅縣有名的富戶,周繼祖雖非周家親生,卻是當之無愧的嗣子,是周家少爺,怎麼會讓他去做這樣的事?吳寶生這次出去也是因為貞娘,可卻沒人看到吳寶生去了周家,出了門就不見了蹤影。這讓尋不到兒子的吳父越發懷疑是貞娘與周繼祖,於是告上了公堂。
沒有想到竟是在兩年後吳寶生竟然回來了!吳父咬了咬牙當機立斷,將吳寶生送到鄉下別莊,還好當時吳寶生是乞丐模樣,所以並無人得知。吳父知道吳寶生沒死,可卻因為他的貪玩,惹得周家家破人亡,若是被人發現,他們吳家必是全完了。
因此吳父不顧貞娘死活,不僅將吳寶生尚在人世的訊息壓了下來,還一心想要讓貞娘快點被行刑,讓這案子徹底瞭解。
貞娘聽到這樣的真相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爹啊娘啊,是孩兒不孝還了你們啊!你們這些禽獸,都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還有我那可憐的弟弟!”
貞娘雖然可憐,可公堂之上如此行為確實不妥,莊重拿起驚堂木拍下,“周氏貞娘,公堂之上不得喧譁。”
說罷語氣頗為溫柔道:“你和你家人的冤屈本官必是會為你一一討回,只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旁聽,你先退下吧。”
貞娘連忙擦掉眼淚,哀求道:“大人,求您讓民女留在這裡,若是不能親眼看到我周家仇人的下場,民女就是死了也不得安寧。民女保證一會不管發成什麼事都不再出聲!”
莊重聽此點了點頭,“周氏貞娘落到今天地步與官府失誤有莫大關係,本官賜周氏貞娘在一旁就坐旁聽。”
何縣尉眼皮跳了跳,終究沒有說些什麼。
“吳明,當日在林中發現的所謂‘吳寶生’骸骨,可是你或者你指使人所為?”
吳父掃了何縣尉一眼,咬了咬牙道:“大人,這都是何縣尉出的主意!也是他命人去尋的骸骨,草民只是將玉佩遞上去而已。”
何縣尉拍案而起,“莫要血口噴人!之前刻意誤導本官,現在又來誣陷,真是惡毒至極!還請大人明鑑。”
莊重望向吳父,“吳明,你可有證據證明這一切與何縣尉有關?”
吳父惡狠狠道:“這些日子因為這事何縣尉幾乎將我吳家榨乾,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記著呢!”
何縣尉皺緊眉頭,“大人,這人死到臨頭所以故意陷害卑職,卑職從不曾與他在私下見過面,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事!大人您莫要被他矇騙,他這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罷厲眼掃向吳父,“吳明,你敢說我曾與你要過一文錢,大人明察秋毫不會被你矇蔽。若是刻意誣陷朝廷命官,這罪可不僅僅是砍頭而已!”
吳父身體晃了晃,“大人,草民並沒有胡說,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