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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獨一份了,她引以為豪亦是自然。
雙方都本著交好的目的,幾番寒暄的話下來自然聊得投機。
虞夫人看了看天色,笑道:“真真是相見恨晚。不過再說下去可就要到晌午了,不如咱們一塊去綢緞莊看料子,邊看邊聊?”
顧母卻擺手道:“你們年輕娘子去看罷,我一個老婆子就不去瞎湊熱鬧了。”
虞夫人也不勉強,笑著:“那成,今個我就讓顧娘子幫我掌掌眼,待改日,若能邀得秦嬤嬤一同前去,定找機會引薦顧夫人你拜見一番,想來秦嬤嬤定喜你這般爽利性子。”
顧母大喜過望。
虞夫人遂拉過沈晚走向那皂色蓋幃的銀頂轎子,邀她同轎。
直到四人抬的銀頂官轎漸漸消失於視線中,顧母方收了笑容,皺了眉。
顧家自然有個二人抬官轎的,從前顧立軒上值大抵是不用的,畢竟官轎的修繕和維護每年也是一大筆出項,所以除非必要,他從來都是步行去上值,左右也費不上什麼功夫。
可沒成想,自打他復職以來,就莫名的擺上了譜,隔三差五的就要坐轎上值,偏得今個這麼個日子,他又偏將轎子用了去!
顧母眼中冒火,若不是虞夫人今日本著交好之意過來,那豈不是要晚娘在轎旁亦如別人家丫鬟般,別人坐轎她卻在旁巴巴的走著過去?
第16章 顧立軒覺得臉有些僵……
侍郎府的官轎自然不同他們家官轎內部窄小褊狹,反而空間寬敞,坐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一路上兩人不時的說著話,其實大部分都是虞夫人說著,沈晚傾耳聽著,不過間或也會說出自己的一二分觀點,卻往往能一針見血,倒是令虞夫人高看了幾分。
不由又暗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顧家娘子,依舊打扮的極為素淨,簡單的藍色的羅衫搭配散花水霧百褶裙,低垂鬢髮斜插鏤空木蘭簪,觀其周身竟再無其他裝飾,著實簡單素淨了些。膚色細白,眉眼也出落的細緻,瞧著細手細腳的,似乎稍有些羸弱。
最難得是那周身氣質,雖瞧著身子骨細小羸弱,可整個人卻沉穩大氣。人安安靜靜的在那一坐,目光沉靜,唇邊含笑,既不怯場又不浮躁。話雖不多,偶爾開口卻是言之有物,切中要理,就連剛才幾番換了話題,她也能接的了話,得體又大方。
虞夫人心下稱奇,這樣的娘子著實不像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
又隨意聊了兩句,虞夫人似不經意輕嘆道:“說起來,咱們兩家也是不打不相識了。之前心慌意亂的也沒注意,今個無意打翻了那梨花木盒子,這才吃驚的發現,顧娘子未免也太破費了些……”
沈晚忙打斷:“虞夫人這話可要折煞我們了,區區薄禮哪裡就值當您特意提及?也就是夫人您宅心仁厚,心腸大度沒有再度追究顧家的冒失,若換做其他貴人,無端被人傷了容貌,顧家只怕要大禍臨頭了。所以還望夫人莫再提及,否則顧家真是羞愧無顏了。”
虞夫人笑了笑,顯然滿意沈晚的說辭。
將身旁的小紫檀木盒拿起,虞夫人將其開啟,抬眼笑道:“倒是忘了,今個無意發現那梨花木盒中還有夾層,沒成想裡面還夾著一摞花樣子。瞧著大都是我從未見過的,新穎別緻,著實令人喜歡。那些花樣子可是顧娘子你畫的?”
沈晚這次恍然記起,似乎許久之前她閒來無事,憶起上世她喜歡的花卉草木,便隨手一畫。因為很多花草是這個朝代沒有的,為避免麻煩她就從未拿出來示人,畫好之後只是放在了梨花木盒子夾層中。沒成想那日事發緊急,她只想著送賠禮,卻把這事給忘了。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若無其事的跟虞夫人解釋,這些花樣子有她借鑑其他書籍中的,也有她憑空想象隨意而畫的。
虞夫人信不信她倒不知,可對這些花樣子是真心喜歡倒是真的。
總之這一日,沈晚花了大半日功夫給虞夫人選料子,又花了大半日功夫跟她討論這些料子做什麼樣式的羅裙好看,裙裾紋什麼樣的花紋好看……
待到虞夫人心滿意足的帶著綢緞料子回去,她對沈晚的稱呼已由顧娘子變成了晚娘。
今日,顧立軒難得沒在外面應酬,反而在散值後早早地歸了家。
一回來,他就急衝衝的進了內堂,環顧了一週沒見著沈晚,遂疑惑的問顧母:“娘,晚娘人呢?”
顧母頭也不抬的打著絡子:“晚娘今個累了,便早早的回房歇著了。對了,你沒了應酬也不特意讓人回來捎個話,今個我們晚膳吃得早,也沒給你留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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