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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餓了,自個吩咐廚房給你做些。”
顧立軒覺得臉有些僵硬。
“那……她可有說今個侍郎夫人……”
他話未說完,顧母就不耐的揮手打斷:“你這麼有能耐還用巴結人家侍郎府的人嗎?左右你神通廣大的很,以後官場上的事,你就靠自個就成了,我們婦道人家能懂什麼?”說完,看也不看顧立軒的臉色,將絡子放進笸籮裡,拍拍衣裳起身頭也不回的回了房。
顧立軒臉色難看的回了臥房。
一回房便見光線昏暗的房中,床榻上已經放了幃帳,幃帳後面的人正蓋了薄薄寢被側臥著,似乎有種置氣的意味拿後背冷冷對著他。
顧立軒心下頓時憋了股氣,他累死累活在外拼功名拼功績,舍了一身傲骨與那群兩面三刀的小人虛與委蛇,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著想!他一己之力養活一大家子的人,回來後一個兩個卻都給他臉色看,憑甚麼。
摔門而出,顧立軒怒氣難平的來到院子,盯著院落那株葡萄架子,此時此刻竟有種將它連根拔起的衝動。
顧父磨磨蹭蹭的過來,指指堂內,小聲說道:“莫要跟她們置氣,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懂個屁。聖人都說,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顧立軒深口氣,竟莫名覺得這話說得對。轉頭看了看父親,往日裡覺得他父親不著調,他母親打罵都是正常,可如今想來,三綱五常,夫為妻綱,夫君再怎麼不成器哪裡有隨意打罵的道理?簡直亂了綱常。
說到底也是母親做了不好的示範,這才令晚娘有樣學樣,愈發的乖戾起來,連對他這個相公都開始使性子使臉子。是不能再太過縱容她了。
之後一個多月,每隔三五日,虞夫人都會過來尋沈晚,或去她侍郎府說說話,或外出逛逛鋪子,再或一道去茶樓聽個小曲吃個茶。幾番相處下來,虞夫人倒是愈發喜歡沈晚那沉著穩重的性子,進退知禮懂分寸,瞧著就是個穩當人;而沈晚也大概摸清了虞夫人的性子,人雖有些勢力,性子稍急嘴又有些碎,可到底心腸不壞,是個有什麼說什麼的直筒性子,與她一道倒也頗為自在。
侍郎府和主事府走動的愈發頻繁,其他官眷瞧這風向又哪有不明白的?不用侍郎府虞夫人再額外引薦,其他府上的官眷自然向沈晚投去橄欖枝,今個不是這個夫人邀她共賞花卉,明個就是那個夫人請她參加詩社,林林總總算下來,這些日子她跟其他官眷交際的次數,竟比過去三年加起來的總和都多。
對此沈晚也不打怵,前世的工作性質註定少不了酒桌上的觥籌交錯,各懷鬼胎的男人她都應付的了,那麼一群相較而言心思略顯單純的娘子們她又何愁交際?在官眷們的交際圈中,沈晚愈發的如魚得水了。
第17章 八卦小達人
“還別說,你們這鋪裡的料子真是不錯,連我們府上裁縫都說你們這料子既輕薄又柔軟,做好的衣裳穿身上體面又有型,極為襯人。”東市顧記綢緞莊二樓茶座間,秦嬤嬤端著茶杯低頭飲了口,一張褶皺的臉上雖然不見笑意而略顯嚴厲古板,可旁人知曉她素來都是這副肅然的模樣,倒也不以為怵,反而因她話裡的誇讚而額外欣喜。
秦嬤嬤能不計前嫌來顧記,自然是虞夫人的功勞。
當初聽得虞夫人說要給顧母引薦秦嬤嬤,顧母和沈晚只當她那是隨口一說,想來那淮陰侯府的秦嬤嬤身份貴重,哪裡會有時間來認識他們小官家眷?更遑論當初顧父無狀開罪了人家,人家秦嬤嬤大人大量不計較已然是給足了他們臉面,哪裡還敢奢求其他?
倒沒成想虞夫人言出必行,不知她是如何說動那秦嬤嬤的,前些日子還真的將人邀請到了顧記。顧母和沈晚早就得了信早早於綢緞莊外候著,待秦嬤嬤她們一來,便趕緊引人來到了二樓的茶座間,再一次鄭重向秦嬤嬤斟茶謝罪。
既見了面便有幾分面子情,況且顧母心寬體胖的模樣瞧著就是和善婦人,說話又爽利乾脆,著實對了秦嬤嬤的眼緣,幾番對話下來,便徹底打消了她心裡最後的那絲芥蒂。
之後秦嬤嬤在虞夫人陪同下又來了兩次,依舊是顧母和沈晚作陪。沈晚的眼光好,推薦給秦嬤嬤的幾匹綢緞料子極為合她心意,這一來二去的相互間便愈發熟稔了起來。
幾個婦人在一起閒聊,難免就東家長西家短的扯些八卦。要論扯八卦,這虞夫人恰是個中翹楚,說起汴京城內各達官貴人的家事那是如數家珍,也不知她是從何渠道得來的這些私密之事。
“哎喲,你們可別看禮部韓侍郎那一本正經的模樣,他那家裡可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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