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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強烈不滿。
樓迦若行事強硬,朝臣不敢掠其鋒芒,唯恐一個不小心便血濺大殿。但是對於妄圖獨霸後宮的那個娘娘,他們就不是那麼敬畏了。
據傳溫相獨女狐媚’惑主,淫‘亂宮闈,吾皇執迷不悟,夜夜寵’幸、不離左右……傳到後來,就連樓迦若濫殺無辜、嗜血成性這些罪狀的源頭,都被一一安放到了溫如是的頭上。
謠傳越演越烈,宮中的侍女、宦官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就在連翹忿忿不平地接連處置了幾個悄悄前來打探訊息的宮女後,溫如是坐在院中重新綁好的鞦韆上,悠悠晃著開口道:“隨她們去吧,暴君配狐狸精倒是天生一對,我倒是想他夜夜不離左右。”
她輕笑,說到底,樓迦若的所有舉動的確是因她而起,此時就算是不能為他分憂,至少也應當消停消停,“要是幾句嫉妒成性就能獨佔著皇上,那就當我是妒婦好了,名聲什麼的,我一點都不在乎,誰要誰拿去。”
那邊溫如是剛說了這番話,這邊李公公就將她的近況一五一十地寫下,原封不動地擺放到了樓迦若的案頭。
皇上並沒有交待他們時刻監視娘娘的行為,但是也沒有阻止。
李公公揣摩不出上頭的用意,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做了下去,幸好皇上看到之後並未怪罪,只是怔愣了片刻,便將其放到了另外一邊。
樓迦若身上的壓力確實很大,並非正統繼承人的隱患終於在這個時刻浮出了水面。太上皇舊部和太子殘黨在暗中蠢蠢欲動,大有藉此輿論的力量撼動新皇的統治。被下了面子的太尉在這場暗潮中袖手冷眼旁觀,似乎只要樓迦若不下旨責令他清查,就絕不會主動插手管閒事。
“陛下,悠悠眾口堵不如疏,不如……”
裕王憂慮進言,尚未說完,便被樓迦若截住話題:“不如納妃,還是不如立後?”他的唇角微勾,眼尾輕挑,話中帶著幾分調侃的輕鬆意味。
裕王一窒,雖然拆人姻緣的事不光彩,溫如是又是幼時之友,說來有些難以啟齒,但是目前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實在不明白聖上怎地還有餘暇調笑:“現在納妃闢謠對娘娘也有好處,長此以往不止是娘娘的名聲,就連陛下的皇位也會有所牽連,想必她不會執迷不悟,再拒絕陛下的好意。”
望著堂下肅立的兄長,樓迦若不由想起了溫如是的話——暴君配狐狸精倒是天生一對,我倒是想他夜夜不離左右。
他垂眸,一抹輕柔的微笑在他嘴角緩緩漾開:“或許,裕王和朕,都不夠了解她的心思。”
68暴君的黑化危機十六
秋日的天空不若夏季的明朗;沒有了豔陽的驅散,天色灰濛濛得看不到一點藍。
溫如是半躺在院中的貴妃椅上,赤足踏在貓王軟綿綿的肚子上,那貨眯眼咕嚕咕嚕得被踩得舒服,索性像只家犬似的四腳朝天抻直了供她按摩。
“連風如今可還好?”她懶懶地忽然開口問。
立在一旁的連翹將涼茶撤下,重新給她斟了杯熱的:“皇上前兩日放他出來了;降為普通侍衛,現今在昭桓宮看守大門。”
溫如是勾了勾嘴角,幽幽道:“終究還是我連累你們了。”
“娘娘言重了,為主子分憂本就是奴婢們的分類之事。”看了眼閉目養神的溫如是;連翹低聲道;“雖然不似往日那般受重用;但在牢裡也沒遭什麼罪;就算萬幸了,倒是娘娘……”
溫如是睜眼,好笑地瞥了她一眼:“你不用同情我,我很好,外面的刀光劍影一點都傷不了我,有你們伺候著,能吃能睡沒事還可以出去溜達溜達,這樣的好日子上哪裡去找?”如果連這點小事,樓迦若都解決不了,還不如趁早禪位給二皇子。
沒了那個破皇位,她要是還待在他身邊,樓迦若那個傢伙總不能還死心眼地認為自己是貪圖他的富貴吧?他贏了固然很好,就算是輸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溫如是還真沒把這些當回事。
至於他們之間的冷戰——再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久了,也會有磕磕絆絆的時候,更何況是像她和樓迦若這種?
上一回合是她失策了,不該冒進踩到他的底線,但是不這樣又怎麼能讓他老實交代心底的想法?這人吶,心思藏得太深總不是件好事。
比起那些謠言和樓迦若突然疏遠的態度,溫如是如今有更重要的事需要關心,雖然尚未完全確定,未雨綢繆保持個良好的心態和適當睡眠還是很有必要的。
連翹不知她句句說的都是真心話,聞言反而更是難過。搬回冷宮以後,平素裡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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