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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吃的食物也不大碰了,別說是出門散心,就連在院子裡走動走動的次數也驟減,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娘娘這是在強顏歡笑。
她不忍說破,秋風漸涼並不適合在戶外久坐,連翹進屋去拿了件大氅。出門見溫如是靜悄悄地倚在貴妃椅上仿似已經入睡,便小心地展開披在她身上,迴轉去小廚房看灶上煨著的燉品好了沒。
院中僅餘了一人一虎,搭在腹部的手微微動了動,“皇帝不急太監急。”溫如是拉著厚實的大氅嘟囔了句,一腳踩在困惑地仰起頭來的貓王臉上,將它的大腦袋壓回地面,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雖說她是搬進了冷宮,但是出入並無禁制,門外的守衛形同擺設,見侍女們出出入入均是視而不見,從不攔阻。
又過多幾日,溫如是閒得沒事忽然想釣魚,又不想去陵香亭,便命人在院裡挖了個小池塘,放了些魚進去養著,沒事的時候便坐在岸邊釣兩條上來就地烤了吃。貓王跟她形影不離,自然是一家一半,跟著她吃了個夠本。
再好的東西多吃幾次也會膩味,溫如是無聊起來又把念頭動到了貓王身上,試著開始教它自己下水撈魚。可是屬於貓科動物的老虎天生就不喜歡沾水,教了幾遍它也不肯上鉤,還好意思恬不知恥地扯著她的衣襬討魚吃。
如此幾次溫如是怒了,乾脆一腳踹在它肥碩的臀部上,將它踢進了池塘。
甫一進水的貓王驚慌失措,嗷嗚嗷嗚叫著就往岸上跑,那可真的是跑啊,池子裡面最深的地方也就只有半人高,它所在的岸邊水位僅僅淹到它的脖頸。可是貓王不知道哇,它爬不上滑溜溜的駁岸石,真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個恐怖的池子裡了。
溫如是就那麼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寶貝二貨跟個傻子一樣,在個大澡盆裡撲騰,她無語地慢慢俯身,抬手虛按在它頭頂,“坐!”
聽慣了口令的貓王下意識地一屁股就坐進了水中,抬起前爪準備握手。溫如是握住它的爪子上下晃了晃,然後揉了揉它的腦袋錶示讚賞,“繼續坐著,不準動!”
它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她眨呀眨,半身的虎毛在水中浮浮沉沉。不過多時,一池渾水漸漸澄清下來,被嚇跑的魚半晌沒見其他動靜,慢慢地也悠悠哉哉遊了出來。
坐著不敢動的貓王突然覺得屁股一痛,它回頭一看,竟是有魚愚蠢到將它當作了一蓬水草,正在跟它屁股上的那叢毛“搏鬥”……
捕獵的本能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貓王瞪大了眼睛以微不可見的緩慢速度起身準備攻擊!雖然它不擅水戰,折騰了一下午最後一條都沒抓住,倒是意外地從中得了樂趣,沒人理它的時候也不鬧了,自個兒就知道跑到池邊,用肥厚的前爪探進水中撈魚。
家養的魚都比較笨,十次裡總會有一次能讓它得逞。久而久之,貓王也學會叼著自己的獵物跑回來套主人歡心。
溫如是的小日子過得舒坦,樓迦若那邊也沒閒著,眼看著收網的時機也差不多到了。
秋濃西風作,草木零落,多肅殺之聲,御花園中的植物卻仍然是鬱鬱蔥蔥。在宮人的精心護理下,叢叢金菊傲霜盛放,露冷時開得格外繁雜,菊葉含翠搖風,黃花絲絲抱蕊,花盞怒張,花瓣紛披。
“圍獵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樓迦若在冷香撲鼻的園中緩緩前行,裕王守禮地落後半步在旁,十尺之外有隨侍們遠遠跟著。
裕王微微躬身回道:“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不過,”他抬眼看了下新皇,頓了頓,遲疑了片刻,還是直言,“臣以為,陛下沒有必要親身犯險,雖然我們準備充足,又是以逸待勞,但是屆時刀劍無眼,萬一有個閃失……”
樓迦玠的殘部不足為慮,但是太上皇在位二十餘年,老樹根基之深,不是說剷除就能剷除得盡的。他們雖然清洗了對方明面上的勢力,但是朝中沒有革職檢視的老臣眾多,誰又能說得清目前投靠過來的人裡沒有隱藏至深的奸細呢。
就算是準備的再充分,裕王也不敢斷言此行不會發生意外。要是依照他的性格,還是暗中查探,將那些人逐漸揪出來更穩妥一點,可惜很明顯,新皇的作風跟他截然不同。
“朕沒有那個耐心跟他們耗下去,”樓迦若輕輕搖頭,腳步徐緩不停,“不給他們下個大餌,那些躲在暗處的魑魅魍魎就不可能會傾巢出動,還是一次性解決掉的好,省得以後麻煩。”
至於他的安危——裕王不清楚他手下的死士有多少,他也不打算將這張底牌擺上檯面,經歷了太多的事,樓迦若已經很難放下戒心全心全意地去相信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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