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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表弟,我著實很喜歡這首賦,同時亦對你的書法也頗為欣賞,閒時,我想以此賦臨摹……”沒等他話說完,雲輕舞驀地回過神,眸色清明道:“寧王只需問問傾傾姑娘,若是她願意轉贈於您,雲某是沒什麼意見的。”
言語到這,她揉揉額頭,微微一笑,又道:“適才估計多飲了幾杯酒水,雲某現有些頭暈,想到花廳外透透氣,可方便?”
“這府裡也沒外人,表弟隨意就是。”
宮澈想都沒想,直接溫聲道出一句。
“喂,輕狂,等等我,我也要透透氣去。”
待諸人對《琵琶行》一番評論後,再回頭找那清逸出塵,有著驚世之才,卻尤為低調的白衣少年時,已經找不到人影。就是和少年一同出席在花廳的沐大公子,也已不知所蹤。宮澈坐在案几後,手捧《琵琶行》一遍遍地看著,他不光是在看賦中所敘述的故事,更再看那令他震驚,甚感驚豔的書法。
然,不知何時,他收起手中的《琵琶行》讓近侍收好,一雙溫潤,卻蘊著莫名情緒的眸,直直地望向花廳外,慢慢的,他的眸光顯得有些悵然若失起來,且微不可見地皺起眉,在思索著什麼。
花魁傾傾自然沒有和寧王爭那首《琵琶行》,在雲輕舞和沐瑾離開後不久,她便向寧王和諸人告退,帶著自己的兩個婢女,坐上馬車回了魅香坊。
“宴席不散,我就不能走嗎?”
走在花徑上,雲輕舞淡淡的眸,從小橋流水,奇花異草上劃過,看向身旁一臉high樣的某妖孽,皺眉問。
“你自己覺得呢?”
沐瑾好看的眉上挑。
“很無聊你知不知道?”
雲輕舞嘆口氣,搖頭道:“要是早知會被群起而攻之,我壓根就不會跟你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宴請。”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結果是你贏了。”
沐瑾桃花眼中聚滿笑意,與有榮焉道:“看到你不假思索,連續吟出好幾首詩,我當時真想拍手叫好,跟著你又一氣呵成《琵琶行》,那一刻,我感覺我興奮得都快要暈過去了呢!”雲輕舞白他一眼:“有那麼高興?”
“當然。”沐瑾“嘿嘿”一笑,道:“那感覺好爽,就好像我自個將那些傢伙的臉打得啪啪直響似的。”
雲輕舞有些好笑道:“你倒是挺會學以致用。”
“嗯,你那個‘爽’字,我琢磨了下,應該是痛快之意。”沐瑾走在她身側,神態極為悠然:“你等著看吧,不出明日,你的大名將會更為世人所傳頌。”雲輕舞尷尬地連咳數聲,暗忖:“說好聽點我只是個搬運工,說得難聽些我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文學大盜,因此而被世人傳頌,汗!狂汗!”
但她臉上卻不動聲色,道:“我是那種看中名利的人嗎?”她表情閒散,真真一副淡泊名利樣,看得沐瑾先是一怔,接著頷首道:“你確實不注重名利,可你的言行卻讓你不出名都難。”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還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事呢!”雲輕舞搖頭苦笑。
沐瑾扭頭看向她,半晌,撇撇嘴:“和我說話別這麼深奧成嗎?”
“深奧?我有嗎?”雲輕舞無辜地對上他的眸,見他眼裡寫滿不解和幽怨,禁不住一怔,但轉瞬“噗嗤”一笑,解釋道:“人出名了就容易被攻擊,麻煩事也就會接踵而來,豬長得肥了就該宰了,現在知道是嘛意思了吧?”
“你都如此通俗易懂地解釋給我聽,我若是還不明白,豈不是笨的已無可救藥?”這回沐瑾反倒丟給她個白眼仁兒,不過,片刻後,他一臉正容,道:“你說的也是,名望確實是個累人的東西,看來我還是碌碌無為一生比較好。”
雲輕舞似是聽到神馬笑話一般,將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端詳一遍,好看的唇慢慢勾起:“碌碌無為?你確定是在說你自個?”
“……”沐瑾怔忪。雲輕舞沿著花徑繼續往前走,倒也沒再就剛才的話題再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有些事心裡清楚便好,說出來無疑會惹出事端。沐瑾回過神,眼珠子一轉,自我調笑道:“唉!就我這斂財童子的身份,碌碌無為過一生,只能是我的夢想,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斂財童子?”雲輕舞斜睨他一眼,有意無意地道:“沐家是皇商沒錯,而沐大公子你在經商方面,確實也堪稱奇才,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會不知道吧?”姐兒都沒自稱是“斂財童子”呢,你丫的有毛資格?
沐瑾聽了她的話,訕訕一笑,道:“靈鷲門突然多出個少掌門,那傢伙簡直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