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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身旁作怪的某女:“你在捉弄我。”不是問,而是極其肯定道。
“瞧你那兩眼放光,沒出息的樣兒,要我說,那位傾傾姑娘還沒你美呢,想欣賞美色,回家沒事自個照鏡子豈不更爽!”放下酒盞,雲輕舞以手遮唇,眸光狡黠,臉上笑意浮現,快速低語一句。
沐瑾這貨又是一怔,瞬間過後,他輕聲問:“爽是何意?”
“自個意會去。”
丟給他個白眼仁兒,雲輕舞神態悠然,自顧自地把玩起空酒盞。
“詩為酒友,酒為色媒。”還真符合此時這雅意中卻難掩奢靡的氛圍。他所為何意?真的只是宴請文人墨客,吟詩作賦,聽琴賞曲閒聊麼?
佳餚滿幾,金盃玉酬;你來我往,觥籌交錯;酒色齊聚,且飲且賞。
琢磨不透,雲輕舞眼瞼微垂,細細思量一番後,始終沒琢磨透宮澈設宴請客,邀她前來,究竟所為何意。
“在想什麼?”
久沒聽到她言語,沐瑾不由輕聲問。
“很無聊,想著何時散場。”
雲輕舞斂起思緒,扭頭看向他,低語作答。
“從昨個你到京城,再至今日這寧王府宴請,皇城中不少文人墨客都對你羨慕嫉妒恨呢!”
“哦!”
“你這是何意?”
“我很榮幸啊,能被無數人羨慕嫉妒恨,這得有多大的能耐,才可獲此殊榮?對了,你好像有話沒說完。”
“什麼?”
“鄙視,輕謾,沽名釣譽啊!”
“咳咳咳……”
“你觀察得倒仔細。”
“用得著我觀察嗎?”剛一踏進花廳,那些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無不說明各人的心思。
沐瑾尷尬地摸摸鼻頭,小聲問:“生氣了?”
“生氣?有必要嗎?”
彼此又不熟,眼睛是別人的,心也是別人的,別人怎麼看怎麼想,與她有半兩銀子關係?
沐瑾輕喚:“輕狂……”
“嗯?”
雲輕舞挑眉看向他。
沐瑾嘴角微翹,道:“和你說話很輕鬆,也極其有趣。”
“是嗎?不過,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雲輕舞很臭屁地答他一句,跟著笑靨如花:“我雲某人的魅力那可是天下無雙噠!”她不知,也沒有去留意,有一人自她步入花廳,再至此時此刻,看似沒有刻意關注她,然,其眼角餘光一刻都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雲輕狂?”宮澈眸光溫潤平和,與月明澤,王蘊之邊低語,心中邊暗忖:“為何你一出現,我就會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受人嘲諷,輕謾,鄙視,不怒不氣,像個沒事人一樣,照舊談笑自如,我發覺……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呢!”
月明澤基本上很安靜。
他覺得那白衣少年有似曾相識之感,卻就是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雲輕狂,三舅父在外收的義子,早前怎就沒聽到一點風聲呢?
琵琶聲聲,宛若大珠小珠落玉盤,指法嫻熟,曲調時而婉轉,時而急促,美妙至極。諸人專注地聆聽著,無人再交頭接耳閒談。待一曲畢,讚歎聲立時不絕於耳,個個圍繞著‘琵琶’兩字作詩作賦,以博取美人兒一笑。
熟料,不合時宜,衝著雲輕舞而來的聲音,再度響起。
“雲公子,你的眼睛沒長在頭頂吧?連王公子喚你都裝作沒聽到,怎麼,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薛子謙梗著脖子,怒道:“薛某告訴你,王公子五歲便能賦詩,才名遠在你之上,而你,只不過瞎貓碰到死耗子,就吟出那麼一兩句所謂的絕句,就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靜,花廳中瞬間死一般寧靜。
赤果果的鄙夷目光,如道道x光聚向雲輕舞。
麻痺,莫名其妙,姐兒怎就招惹上了這隻瘟神?
好好的坐在這做自個的沉思者,礙著誰了?
無辜的眸子眨啊眨,淡淡的目光從諸人身上劃過,終鎖向沐瑾,微不可見地挑眉:“告訴我怎麼回事?”看出她眸中之意,沐瑾嘴角一抽,額上滑下數道黑線,壓低聲音道:“王蘊之那貨有喚你,連喚了三聲,你卻不知在琢磨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急得我偷偷扯你衣袖,也沒讓你回神,這不,就激怒了薛二愣子!”薛子謙是薛家嫡次子,兄弟中排行老二,說話不懂技巧,時常橫衝直撞,因此,就有了‘二愣子’這麼個綽號。
瞧這二人又在竊竊私語,薛子謙氣呼呼又道:“我看你就是個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