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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馬蹄聲行遠,直至聽不到消無聲息,那校尉方才輕舒口氣,命身後計程車卒關上城門。
“記住,東西送到即可。”
一條較為偏僻的街上,宮衍叮囑跟隨在自己左右的數名屬下一句,而後,提起輕功,自馬背上騰起,轉瞬不見蹤影。
都已經五更天過半了,寧王府前院書房,依然亮著燭火。
宮澈坐靠在書案後的椅上,雙眸閉闔,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然,他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風吹進書房:“陳安。”是窗戶沒關好麼?
半晌,聽不到書房外有人應話,他不由掀開眼簾。
“太子……太子皇兄……”書房門大開,一抹修長挺拔,看起來明顯風塵僕僕的身影,正站在他眼前。
宮衍清冷低沉,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揚起:“四弟該不會是做了虧心事,晚上無法安眠吧?”
宮澈的臉色微微生變,不過,片刻後,他目露疑惑:“臣弟不明白太子皇兄在說什麼。”說著,他起身走出書案,神色溫潤,嘴角浮起輕淡的笑容,看向宮衍:“太子皇兄這是剛從呂宋村回來?”也不等宮衍出聲,他又道:“剛回京太子皇兄就出現在臣弟的府上,莫非有什麼事需要臣弟幫忙不成?”
他臉上表情看似妥妥當當,內心卻已躁動不安。
失敗了麼?
費盡心思籌謀的計劃,在這一刻,他不想承認以失敗告終,卻不得不承認。
否則,眼前這人就不會無端出現在此。
宮衍似是沒聽到他之言,如是道:“我給四弟來送大禮的。”頓了頓,他嘴角牽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哦,對了,五大世家那邊的禮,我有安排人亦送了過去。”
“送禮?”宮澈心裡一緊,面上依舊佯裝不解:“太子皇兄要給臣弟送什麼禮?”朝窗外看了眼,他愈發顯出不解:“這個時辰給他人上門送禮,太子皇兄就沒覺得不妥?”
“我怕四弟等不急呢!”
唇齒微啟,淡淡地丟出一句,隨之,宮衍挪目看其身旁的位置:“四弟身旁的地上就堆積著我送給你的禮物,看看可還喜歡?”伴他音起,一股子濃郁的血腥氣瞬息間瀰漫於整個書房。
宮澈聞言,看向自己身旁,就見兩口敞開的大箱中,裝著……裝著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
抑制住喉中騰起的噁心感,他竭力不讓自己情緒外露:“太子皇兄,您這是何意?”目光凝注在宮衍俊美冰冷的臉上,他道:“大晚上的,太子皇兄拿這些汙穢的東西難道是來嚇唬本王?”
宮衍淡淡地掃掃他一眼,語氣無波無瀾:“四弟就沒旁的話要與我說嗎?”
他一句一句緊逼,宮澈即便再能忍,這個時候也不免面露惱色:“太子皇兄想要臣弟說什麼?”那一個個睜大眼,死不瞑目,染滿鮮血的頭顱,有他熟悉的面孔,看著這些頭。顱,他如鯁在喉,心中滋味很是難以形容。
但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他此刻,極其憤怒,想不顧一起地衝眼前這人質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呵呵!這是懷疑到他了嗎?
可是,證據呢?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些頭。顱的主人與他有關聯?
“四弟,呂宋村一個晚上被人放火燒燬,就是這些人夥同另外一些人乾的,他們很殘忍,不僅大肆殺戮,還放火燒了整個村落,熟料,我的人撞到了這一幕,便將他們全斬殺殆盡。”宮衍幽幽道。
宮澈臉色難看:“太子皇兄告訴臣弟這些,不知出於何意?”
宮衍眉梢上挑,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四弟真不知?”
“太子皇兄有話不妨直說。”宮澈心中暗恨,只覺從未這般被動過。“他們是四弟的人,對吧?”雖是問句,但從宮衍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已心下有底。“臣弟不認識這些人,還望太子皇兄莫要血口噴人!”宮澈聲音裡夾帶了絲冷意。
“孤是不是血口噴人,四弟心裡比誰都清楚。”宮衍驀地表情嚴肅,星眸中冷芒畢現:“今晚孤送你這份大禮,就是要告訴你,想要奪儲就手段光明點,直接衝著孤來,不要再為你不安分的心,迫害無辜百姓。”
他不再兜圈子,語氣冷冽,意在此時扯開眼前這人戴在臉上的虛偽面具:“人為毀堤,以至於河水湧出河道,讓好幾個村落的百姓無家可歸,就這還不夠,竟然找來糜。爛的動物屍體丟在呂宋村附近的水源中,從而引發疫病,老四,你就沒想過疫病一旦大面積爆發,會動搖我大晉的根基嗎?”
宮衍自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