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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臨水的船上與他同處一室,那就正好是挑撥離間的一條好計了,任段玉有八張嘴也說不清。
段玉此時正在船上,也真的是說不清。
盧九爺病容滿布的臉上慘白如紙,他手中握著掩咳後的一方白色絹帕,只顧著死死瞪著自己了無生息的兒子,都忘記了把帕子扔掉。
顧道人嘆了口氣:“九爺,節哀順變。”
鐵水的光頭上仍冒著油光,一身黑緞的敞懷大袍此時像是陰鬱的烏雲,逼迫人喘不過氣。他像一尊鐵塔一樣站在段玉身旁,無形間已經封住了他的所有去路,只冷冷的說了聲:“你殺了盧小云,殺人要不要償命?”
段玉怔了半晌,此時也嘆了口氣,朗聲道:“事情還不明瞭,人確實不是在下殺的。在下就是再蠢,殺完人也不會留下罪證吧?”
盧九爺沉默不語,像是又老了幾十歲。
鐵水大喝:“還敢狡辯!你分明跟花夜來那女賊是一夥的,今日先了結你,改日再將花夜來碎屍萬段!”他話音一落,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花如煙如霧,毒蛇般朝段玉刺來。這一劍若是刺中,段玉慘死之外,還將連帶著北方大豪段飛熊老爺子,一起身敗名裂。
可鐵水這樣一個大漢用軟劍做兵器,這任誰也想不到,更何況幾乎已經退無可退的段玉?
他只有後退。
一步,兩步,三步,他已經緊緊貼在窗旁,劍光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似乎下一刻便要刺進他的咽喉——
也就是這一剎那,忽有咄咄兩聲暗器透窗而過,閃爍白芒直逼鐵水必救之處,鐵水不想死只有變招,而這對於段玉已經夠了,他腳下運力,整個人激箭般從視窗躍飛而出,在向船壁借力一點,袍袖翻飛間,白鳥般掠出幾丈之外。
這一身輕功漂亮極了,就連在船上觀戰的顧道人都不由心中叫了聲好。隔窗而看,段玉掠去的方向上,一個白衣少女正凌波而立,水光瀲灩間美貌不可逼視,再一細看,她足尖正輕點在一竿漂水綠竹之上,並非真的踏波而行。
黃珊向他嫣然一笑,與他默契天成的同時投水而入。
畫舫那邊一波亂箭射了個空。
再看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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