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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符總是你心中錐刺。眼看昀羲就要變成他了,你連這也不放在心上?”
白麓荒神的目光刺向李昀羲,鋒利得如有實質:“若他果然復生,我便在他初生之際碎此軀殼,奪回神力,豈不比兒女情長要實惠得多?”
白水部強自按捺驚懼,右手揪緊衣襬,神情仍是清淡:“昀羲何等重要,你知我知。你待昀羲心意如何,你知我知。”
白麓荒神颯然一拂袖,側臥在李昀羲之畔,手中出現一個懸絲傀儡,正是當日白水部買來送他的。絲線引著紅衣木偶在李昀羲的臉龐上方旋身舞蹈,間或敲上身前的小鼓,發出咚的一聲。
“看到了嗎?”他紅唇含笑,“這塊木頭如何動作,都掌控在我手中,順心如意。而那泰山上的桂樹,崑崙之巔的雪蓮,美則美矣,若到不了手裡,於我有何用處?她已離我而去,於我無半分好處。區區一個李昀羲,你以為,我會為她做到何等地步?”
沉默降臨在這個洞穴,連遠處的潮水聲似乎都消失了。白水部低頭望著李昀羲臉畔那瓶枯萎的桃花,不知在想些什麼。
白麓荒神自顧自耍弄懸絲傀儡,清聲唱起近年流行的一支《木蘭花慢》:“嘆心事宛曲,應怎的、忘江湖。看過盡千帆,雲深彼岸,霧浸羅浮。故人總隔流水,賦深懷,何處寄魚書?枝上幽思漸滿,願教鳴籟吹蕪……”
良久,白水部抬頭問道:“那你要怎樣的代價,才肯破去天魔印?”
白麓荒神看著他,一字字說得清晰:“我要你受我三萬六千劍。”
海上狂風呼嘯而起,巨大的浪頭擊碎在懸崖上,連洞中都受到了幾分震動,花瓶裡插的桃花紛紛飄落在他們衣上。
白水部驚問:“你在說笑嗎?”
“既然你以為是說笑,我便走了。”白麓荒神毫不留戀地站起,似乎轉眼就要消失。
“且慢。”白水部叫住了他,默然一刻,問,“此話當真?”
“當真。”
“你是要我的性命?”
白麓荒神不答。
“要我的命,一劍即可,何須三萬六千劍?!”白水部疑道,“你可不像有這麼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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