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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看得老緊了……嗐,這句給我掐了別播哈。”伐木人對著前來採訪的廣播電臺說,“那天我們照舊開工,到了那段被樹擋著的路上,肯迪剛找到一棵好樹,還沒開始砍呢,就拿斧子背磕了兩下定位,你猜怎麼著?那棵樹刷地站了起來,嗷地一聲跑了!”
“樹還‘嗷’了一聲?”主持人驚奇地問道。
“那倒不是,嗷的是肯迪啊。要是你拔著蘿蔔,蘿蔔從地裡拔出根來就跑,你不嗷嗷啊?”伐木人直樂,“那是老大一棵松樹,樹幹腰那麼粗,樓那麼高,跑起來蹬蹬響,拔個腿兩腳泥。我天生膽大,追上去一看,嚯!那松樹前面有鼻子有眼,耷拉著好大一張臉咧!”
這名伐木人與同伴肯迪的運氣不錯,遇上的松樹脾氣不壞,被敲兩下就知道轉身跑。另一位伐木工菲力克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他是有名的好樵夫,下斧頭又快又準,刷刷兩斧頭下去,被砍了半拉屁股的樹勃然大怒,對他狂追三百米。
可憐的菲力克如今躺在醫院裡治療多處骨折,幾米高的大樹蹭你一下也夠嗆,何況還是含怒追打。還要感謝那時在旁邊的一位遊俠,多虧他的拔刀相助,才沒釀成什麼慘劇。
“對,是我救下了那個伐木工。”“遊俠交流協會”的成員法蘭克林說,“那天我們正在安加索森林進行新成員的訓練,突然聽到有人呼救,我便跑了過去。咱們雖然沒有德魯伊擅長和自然交談,但好歹也親近自然,帶著那位樹先生繞行過幾百米之後,終於讓它冷靜下來了。”
“在您見義勇為的時候,您害怕嗎?”主持人問。
“我當遊俠之前是個當兵的,跟著哈利特將軍打過不少仗,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退伍兵法蘭克林笑道。
“多年征戰的經歷開闊了您的眼界與勇氣,”主持人不失時機地讚歎道,“那讓您在遇見樹精的時候依然能沉著穩定……”
“我倒沒有多沉著穩定,我可激動了。”法蘭克林笑出了聲,“我記得很早的時候,我們的部隊剛和亞馬遜人一起過新年,我在林子裡喝醉了,對著樹大喊大叫新年快樂。那棵老橡樹睜開了眼睛,跟我說‘也祝你新年快樂’——他就是這麼說的,過了那麼多年我還記得。老人家沒了十多年,真沒想到還能看見另一棵活蹦亂跳的樹。”
時間過得真快,當年傻笑著跟老樹打招呼的新兵已經退役,變成了可靠的遊俠。橡木老人逝世後十多年,樹精在埃瑞安重現。
是因為生命樹與自然之心的交相輝映,還是魔力環境的潛移默化又到了一個臨界點?數百年間沉寂為凡木的森林中,某一日,又有樹木睜開了眼睛。樹皮上的溝壑組成一張張拉長的面孔,這種神奇生物好像一睜眼便已經上了年紀,都長著出生便十分滄桑的臉。
神奇生物保護局在是否該將它們歸入保護範圍的問題上犯了愁,許多人都對橡木老人感情深厚,認為那是個睿智的老者,而不是某種需要保護的“神奇生物”——反對者表示,要是將女巫歸類為神奇生物,你一定會被修理得親爹親媽都不認得(當然,你要是個強大的法師那就另說)。最後德魯伊們與每一號發現的樹精進行了交流,交流的結果是,它們依然該被歸入神奇生物當中。
橡木老人是橡樹守護者,聖橡樹林中的一員。他保管了自然之心,成為了德魯伊知識的傳承者,就如同樹精當中的職業者,不能與普通同胞相提並論。普通的樹精顯得遲鈍而矇昧,沒有社會結構與知識傳承,智力水平與獅鷲相差彷彿。這些龐大的半魔法生物生活方式更接近植物,生活態度如同樹懶。樹精能夠在同一個地方用同一種姿勢矗立百年,不遇到威脅就不會動彈。
德魯伊與遊俠組成的巡林隊給每一隻樹精做登記,樹牌子,像保護古老建築物一樣圍起來。牌子的大致意思是:這裡站著樹精XXX,請不要傷害它,否則後果自負。
樹精在肉搏上的力道相當驚人,想象一下三層樓高的大象吧。如果把敵人引進它們所在的區域,想讓它們對敵也不是難事——這念頭讓塔砂發笑,覺得這可真是十足的維克多風格。要是地下城之書還在這裡,他興高采烈的建議聲一定已經響起,塔砂都能想象出他的口吻與用詞。
但願這傢伙別醒得像精靈一樣晚。
因為關於樹精的相關訪談實在太沒有戲劇性,這一期採訪沒在《走進埃瑞安》節目播出,而選定了新節目《探索與發現》。該節目因為新生物的陸續出現而變得越來越受歡迎,群眾們對新形式媒體的需求也越來越高。
“我們需要有大量圖片的那種,廣播的速度,雜誌的圖片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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