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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圖片還能動起來,”抽測到的觀眾代表這樣說,“如果有這樣的節目,光拍獅鷲好了,獅鷲寶寶爬山,獅鷲寶寶吃肉,獅鷲寶寶睡覺……都不用旁白解說,我能看一整天。”
後半句話得到了廣泛贊同。
整個埃瑞安的資源目前正向戰爭準備方面傾斜,側重於魔法與理論的大法師塔忙於研究深淵與星界,側重於魔導科技的匠矮人工坊和帝國軍校忙於研究軍用科技,一時半會兒沒空處理新媒體。但只要戰勝了深淵,搞不好在許多人的有生之年裡,電視機會像如今的廣播一樣普及。
塔砂有漫長的時間,只要不被擊敗,她一定能看到這個。
那電腦呢?遊戲機呢?智慧手機呢?地球上從電視時代發展到電腦時代,也只用了不到一百年的時間而已。
一百年,一下就等到了。
在匠矮人工坊研究出了“獅鷲驅逐裝置”的時候,塔斯馬林州與帝國之間的某一項漫長的談判,終於有了結果。
關於夜幕防線的拆除。
“公民們,東南方的夜幕已經落下。”上一個元首這樣說,“但黑夜總是暫時的,在太陽昇起之時,它註定被驅趕得無影無蹤。為了美好的世界,讓我們暫且忍耐。”
許多年以前,地下城居民的奮力一搏終於讓他們在埃瑞安站穩了腳跟,塔砂的單刀赴會摧毀了帝國的魔力源頭,得到了與帝國分庭抗禮的機會。上一個元首發布了“夜幕演說”,以“夜幕演說”為引子,“和平宣言”正式拉開了地下城與埃瑞安帝國之間無硝煙對峙的序幕。在對峙的十多年裡,夜幕防線從少量的壕溝與哨所,變成了瞭望塔、高牆、鐵絲網、壕溝、士兵與魔導武器組成的大型隔離帶。
這巨大的隔離帶將塔斯馬林州從帝國中分裂開,一道牆兩邊兩個國家,兩個陣營。國境線佇立在土地上,也佇立在人們心中。隨著時間過去,“不存在”的通商通道從開啟到被預設,再到被擴張公開;機械鳥與無人機你來我往,兩邊的記者延遲報道者對方的故事;巨大的缺口在高牆中間開啟,海關扣每天吞吐著大量成員……即使如此,高牆依然豎立於此,涇渭分明。
這道匯聚了那麼多目光、見證了一次次摩擦與合作的高牆,終於要倒了。
一方面是雙方誠意推進談判的結果,另一方面,生命樹在塔砂的地盤安家落戶後,這一邊魔力環境的改善簡直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塔斯馬林這邊樹都被薰陶得長腳能跑了,這幾個月來相對冷僻的職業御獸者數量突飛猛進,彷彿在獅鷲與獨角獸的刺激下應運而生。控制流通的每一天都是巨大的浪費,誰端架子誰傻瓜。
才建立了幾年的海關將被拆除,這不可惜,因為今後高牆的每一段都將來去自如。帝國幣與矮錢依然獨立存在,兩者之間的匯率相對穩定在了一個數值上。塔斯馬林州與帝國的戶口、身份登記依然使用兩套體系,但雙方資訊共享,人口彼此流動的同時,跨境犯罪也有了應對方法。漫長的談判中,各種調整都已經達成了初步共識,談判雙方在協議上簽字,都相信動盪會被控制在最小範圍。
夜幕防線拆除的那一天,防線兩邊都圍滿了人。
維持秩序計程車兵將圍觀人群攔在安全距離以外,附近地區事先就進行了交通限流,饒是如此,隔離帶後的人群還是烏泱泱一片。圍觀群眾們經過了嚴格的安檢,在隔離帶後伸長了脖子,看著軍人們腳步快速地走過來又走過去,好似一群工蟻,拆解著廣闊的防線。
堅不可摧的碉堡從內部被爆破,瞭望塔也遭遇了一樣的命運。軍隊帶走滿是刺的鐵絲網,用土石將深深的壕溝填上。運載土石的工程車來來回回,整個過程緊張有序,將主要拆解過程控制在了一天之內。到了終於要拆除那道更具有象徵意義的高牆時,牆兩邊的圍觀者們,包裹各個報社、廣播臺前來採訪的記者,全都閉上了嘴巴,乃至屏住了呼吸。
長長的防線上,那道望不到邊際的高牆,在同一時間倒塌。
一半在施法者的力量下碎裂,一半坍塌於魔導炸彈被觸發,那景象堪稱多姿多彩,像一場盛大的煙花。在雙方冷戰中建起的夜幕高牆在雙方合作中倒下,閃光燈兩個不停,人群嗡嗡轟響,那萬眾矚目的高牆消失無蹤,塵埃落定,兩邊的觀眾看見了對面人群的面孔。
場面安靜了一瞬間,接著歡呼聲響起。
從今往後,不需要嚴格的申請也可以來去兩地,你可以來來去去,不會被懷疑叛國。被隔離在兩邊的、沒有親屬關係的親人們可以重逢,師徒相見,友鄰會面。一條鐵路穿過了曾經高牆所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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