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安靜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這一點倒是跟肅美人有些像,嬉笑怒罵也好,風輕雲淡也罷,都是頂著一張臉把自己往裡藏。
也就是睡著了這一會兒,才彷彿能看見個似模似樣的真人。
餘初站在楚小哥的床側,伸手往自己腦門上隨意一捂,感受到差不多的溫度後,然後伸手覆在了楚小哥的額頭上。
溫度不僅不高,還有些稍稍發涼。
她眼皮一跳,將手伸進被子,找到楚小哥的手,輕輕的觸了觸,也是熱氣不足指尖微涼,才舒了一口氣。
幸好,只是冷的。
上房有上房的待遇,櫃子裡有預留的備用棉被,餘初個子不夠,墊著腳找了床薄被,給楚小哥加上。
一顆老媽子心才算是舒了口氣。
這個點如果沒有發燒惡化,今夜應該算是安然度過了。
她踩著繡花軟底鞋,悄無聲息的來,也悄無聲息的走,就連關門時也只發出一聲輕響。
“咔噠——”
屋內,一直沉睡的某人,輕輕的睜開了眼睛。
第二日,餘初起的有些晚。
她趁著點完餐後吃的還沒有上的空擋,去櫃上續房。
盤算著,自己今日去定船票,按照古代的效率,最快也只能後天走。而楚小哥那行動不便,挪窩對傷口不好,在這住個十天半個月才是正事兒。
所以她先續上兩天,楚小哥那就先按半個月的續,至於以後——
她這次出來,銀子帶的足,壓箱底的還有幾顆玻璃珠子,給楚小哥留下找房子的錢和幾個月的生活費,對她影響並不大。
她走到櫃檯前時,有些低血糖的腦子已經理清了思路,抬頭對櫃上的掌櫃說:“掌櫃,續房”
掌櫃撥弄算盤的手一頓,抬起頭來,他家客棧地段一般,條件也一般,能住天字號的顧客也就那麼幾個。
所以,只一眼就認出她來,有些詫異:“姑娘你不知道嗎?和你同行的那位公子,把自己的房子退了,給姑娘你的房子續了三日。”
餘初愣了一下,才明白掌櫃的說的是什麼:“他走了?”
掌櫃的腦補了一部不告而別的苦情戲,再看餘初,臉上就帶了幾分同情:“一早走的,哦——對,瞧我這記性。”
掌櫃的一拍腦袋,從櫃檯底下拿出一隻木盒來,放在櫃檯上推到餘初面前:“這是那位公子留的,讓我轉交給姑娘。”
這是一隻首飾盒大小的木盒,入手倒是不重,餘初單手就拿了起來。
她回到自己之前坐的位置,開啟盒子,裡面有兩樣東西。
——一塊上好的玉、一封信。
信紙上只有輕飄飄兩句話:
治病之恩,感念餘生。
玉做金用,兩不相欠。
翻譯過來就是:謝謝她之前救病,不過現在這個恩他還了,給他的錢,治病住房所耗費的開銷,由這塊玉衝抵。
餘初看著盒子裡的羊脂美玉,就算她對玉涉獵不多,對玉的衡量,只能模糊的用貨幣來等換。
這塊玉的價格,就算放到現代,也能在一線城市換套房的。
餘初突然想起大學的時候,上鋪那個姑娘,跟他男朋友鬧分手的時候,也是好好的覺不睡,大半夜開始倒騰東西。
一晚上,愣是將有關男朋友送的東西全部收拾好,然後打包給人送過去,然後到陽臺打電話時,邊哭邊算分手賬。
大意是:上次帶我去旅遊的錢,折成兩千還給你了,從此我們毫無瓜葛兩不相欠云云……
她抓了個包子,塞進自己的嘴裡。
這楚小哥自尊心受到影響的反應,倒是讓她分外熟悉。
不過,這個結局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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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整天的漂泊大雨。
黃昏的時候,雨勢減弱,中雨持續了半個時辰後,開始纏綿的細雨。
即使是這樣,餘初到了東渡口,也已經半身是水,她找了家船行,詢問去京都船票的事情。
掌櫃聽明白餘初的來意,嘆了口說:“小姐,從雲錦到京都,首先就要經過小寒關,天塹途,息子崖……哪一處都是暗流洶湧,平日裡這幾段都只有老船頭敢掌舵,這麼大的雨,洪水湍急——北上的船基本上都停了。”
這點倒是讓餘初猜到了,她揉了揉太陽穴:“掌櫃的,以您的經驗,大概還有多少時間船才能北上?”
掌櫃的擺了擺手:“算不好,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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