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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傷口用生物材料釘起來,在傷口癒合中,會慢慢被人體吸收。
簡單來說,就是不需要特別專業的人員,也能縫合好傷口,而且傷口癒合後不需要拆線。
這樣,即使她離開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在這之前,她要先將傷口從頭到尾處理一遍。
餘初問小二要來熱水後,餘初扶著楚小哥坐在了床上,半蹲在他的身側,一手拿著手術刀,一手拿著紗布開始清理傷口。
難得的,楚小哥這次沒有從頭到尾閉眼裝死,也沒有低著頭沉默著。
“餘姑娘,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餘初將壞死的面板組織切割掉:“嗯?”
“你可曾婚配?”
第二十九章
夜裡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風。
燭火在嗶啵聲中搖曳著; 使得原本就昏暗的光線; 愈發的晦澀不明瞭。
即使是在現代區; 單身男子詢問單身女子“你結婚了沒有?”“你有男朋友嗎?”類似的問題,十有八九都是想在追求前例行一問,事先掃個雷,避免遇上名花有主的烏龍。
而在古代區——
這基本跟提親無疑了。
其實; 也不怪人楚小哥。
即使這裡的文化氛圍有盛唐的氣象,可封建社會依舊是封建社會。
沒看她的手還放人大腿上; 離男人最重要的器官; 徑直不到二十公分。
楚小哥在這樣的情況下; 詢問自己是否有婚配; 無關乎其他; 多半隻是觀念和從小的教育問題。
“我定過親的。”
沒想到短時間的沉默後; 等來了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楚小哥眼皮顫了顫; 原本就不好看的的臉色; 似乎更加沒有了血色。
“醫治你也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餘初將清理傷口用的紗布扔到一旁的地板上,用浸泡在酒精裡的棉花; 對傷口進行消毒“我出身草野; 不識禮教,歷來孟浪慣了; 楚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餘初回想了自己的話,覺得該說清的已經說清了,簡單直白不模糊。
可能短時間內會對小哥的自尊心產生些許影響; 不過比起“娶她”這種終身負擔,那些影響,對楚小哥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況且——
餘初一手合攏傷口,一手握著面板訂合器,開始了縫合手術。
意料之中的,聽到了楚小哥從喉嚨裡溢位的悶哼聲。
況且,在沒有麻藥的輔助下,楚小哥明早之前,可能也沒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眼神專注,動作乾脆而利索,即使不是科班出身,有了醫療黑科技的協助,餘初順利的完成了傷口的縫製。
下完最後一針,她拿起一旁的剪子,剪掉多餘的縫合線,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
楚小哥滿頭都是汗水,幾乎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像是感覺到餘初的視線,他睜開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既沒有疼狠了的茫然,也沒有忍耐壓抑後的焦躁。
而是清明一片。
餘初收起剪子,反手拿出紗布來,這楚小哥的耐疼指數——
不做特殊崗位,真有些可惜了。
這一次,餘初念著楚小哥為了救她,一個讀書人不惜穿上戲服,在內宅女眷中咿呀婉轉。
——這個犧牲,太大了。
無論客觀上有沒有救到她,這個情她也承了。
所以平心而論,餘初投桃報李,這次也不應該像之前一樣粗暴。
她拿出了難得的專注力,患處處理的一乾二淨,傷口縫的平整好看,就連包紮紗布,也一圈圈的形成螺紋。
末了打了個對稱的蝴蝶結。
不錯。
傷口撕裂後又淋了雨,之前看著有了惡化的跡象,餘初擔心楚小哥夜裡起燒,看他吃完藥躺下,收拾完東西出門時把房門虛掩著。
凌晨左右的時候,又摸出來看了一次。
晚上吃的藥裡,有一粒藥有安眠成分,就是正常人也會昏昏欲睡大半天,病人的體質,熟睡過去估計打雷都吵不醒。
餘初端著燭臺,顯示在門前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才伸手輕輕推開了門。
這是餘初第一次見楚小哥熟睡的樣子。
他的睡相好的可以直接去拍寫真,身體筆直,被子蓋到胸前,雙手交疊放在腹部。
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