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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白不喝。
後半句音調突然小了起來,木魚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才明白司樂說了什麼,點點頭:“甜度怎麼樣?”
“現在這樣也很好喝,但是糖再加一點大概味道會更好。”司樂彎起眼睛,“麻煩小木魚了~”
等木魚走進廚房,司樂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木魚房前,腳步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看了一眼虛掩的門縫,不輕不重的一推,門後偷聽的人因為慣性的原因,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司樂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莉,臉上的笑不變,眼裡溢滿的全部是厭惡:“你想聽什麼,告訴我,我直接跟你說不是更好麼?”
蘇莉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她要說自己好奇,對方肯定以為自己是在辯解。
司樂皺了皺眉:“你真的不適合笑。”
明明身上溢位的負面情緒都快實質化了,眼睛和嘴角卻還笑著,像是很開朗明媚的樣子。
精分的有些厲害。
其實每個人都陰暗的一面,包括司度也包括他……一旦負面情緒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外溢位來。
這倒不是說戾氣滔天的人就十惡不赦,而是指,她內心另外一面,或是悲傷,或是怨恨,或是自卑……因為長時間堆積和壓制,慢慢開始腐朽。
這對普通人而言,其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對太衡的人而言,這種人就像是火藥桶。
說不定一不小心,就能“砰!”一聲。
——把自己壓制的負面情緒給引爆了。
蘇莉笑容僵在了臉上,她從地板上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司樂知道她聽進去了,半倚在一邊的牆上:“蘇莉是吧,我們聊聊好了。”
……
木魚端著奶茶出來的時候,司樂正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等著,看到她走出來,眼睛一亮:“小木魚速度很快嘛。”
說著不等木魚走到,自己起身,接過木魚手中的馬克杯,手中靈力倒轉,奶茶溫度驟降,升騰起的霧氣也緩緩消散。
司樂嚐了一口,眼中帶笑:“好喝。”
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他一口氣喝完奶茶,順手抓了木魚手中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零食碟子,三下五除二塞進嘴裡。
司樂從桌上拿起自己的吉他背上,邊朝門外走還不忘整理他那三色的劉海:“我酒吧還有一場秀,還有一個小時,就不多呆了,如果司禮找到這,你就告訴他沒看見我!”
木魚看著司樂跟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眼前,呆了一會兒,然後不由得失笑。
司樂過段時間恢復過來,回想起這幾個月,估計會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轉身準備收拾東西,就看見蘇莉在房門口站著,不知道是不是睡過的原因,表情看著有些發懵:“蘇莉?奶茶我煮了有些多,你要來一杯麼?”
蘇莉回過神來,咧嘴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好啊。”
***
第二天一大早,蘇莉就收拾好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東西,向木魚告辭。
原本,木魚時想留蘇莉處理好戶口問題後,再讓她搬出去。
畢竟在旁人眼裡,蘇莉活著和齊珊的死一樣的突然。
無論從法律層面還是人情層面,她現在都是一個“登出”人口,要想恢復正常的生活,首先得去孤兒院澄清自己還活著的事實,然後要去各地開證明,帶上這些證明去派出所恢復已經登出了的戶口。
這期間沒有個十幾天,是不可能辦好的。
但是她一想到司樂昨天的話,挽留的話便吞回肚子裡:“有地方去嗎?”
“我在孤兒院長大,這次回去,院長媽媽看見我一定很高興。”蘇莉笑著說,“女俠你不用擔心了,我這三年什麼沒經歷過,天橋工廠都睡過,這才算在哪呢。”
木魚從房間拿了一些錢塞給蘇莉,然後替她拎一個塑膠袋:“我送送你吧。”
蘇莉走後,屋子空空蕩蕩的又只剩下木魚一個人。
她打了電話給司度,對方機械女聲一直重複著:“你所撥打的使用者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想了想發了條資訊——
蘇莉搬走了。
點了傳送鍵後,木魚躺在沙發上,左手慢慢掩住自己的眼睛,擋住外面刺眼的陽光。
***
夢中的雨,似乎永遠都在下。
淅淅瀝瀝的雨滴砸在玻璃窗上,夜風從視窗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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