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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沒有給空間添上更多的暖意,寒意一直從膝蓋傳到神經末梢。
少女跪在地板上,單薄的身體似乎一折就斷,卻硬是跪成寧死不屈的姿態。
外面夜色越來越沉,雨也越下越大,終於——
沉重的木門被推開,年輕男子推開門出來,平靜的看著她:“木魚。”
她半低著頭:“師父。”
年輕男子沒有應答,仍舊用平靜無波的目光看著她:“你跪我做什麼?”
她伏下身體,頭幾乎磕地:“師父,我錯了。”
“我倒是想聽聽,你錯在哪了?”
她上半身依舊伏在地上,脊樑骨依舊筆直:“不該惹師父生氣。”
……
“你年少驕縱,是非不分……”
……
“木魚!”
“木魚?”
木魚突然驚醒,夢裡零碎的畫面消失的一乾二淨,客廳的燈刺眼的讓她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等視野慢慢清晰,眼前出現一張熟悉的臉,木魚鬆了一口氣:“司度,你怎麼來了?”
開了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厲害,有熱氣從喉嚨中冒出。
她腦子也昏昏沉沉的,堵得跟團漿糊差不多,思考問題慢了半拍。
“我看到簡訊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就過來看看。”司度解釋,他走到木魚的房間,翻了一床被子出來,蓋在她身上,“你起燒了。”
木魚伸手自己在自己額頭上探了探,沒有探出來,眨了眨眼睛:“還好,不怎麼燙。”
司度沒有心思跟燒糊塗的人探討燙不燙的問題,他還記得木魚之前拿藥的櫃子,起身過去翻找。
酒精和冰包之前都用完了,司度只翻到了退燒藥……他找到臉盆,將冰箱裡的冰鎮飲用水直接倒進去,投進毛巾擰乾水,放在木魚的額頭上。
“司度。”木魚滿足的吐出一口氣,
“嗯?”
“我夢到我師父了?”
“他那麼嘮叨,一定又拎著你教育了吧。”
“是啊,他又逮著我教育了。”木魚笑了笑,眼中的焦距有些模糊,“他說我年少驕縱,是非不分。”
司度換了一塊毛巾:“倒還真是他的陳腔濫調。”
木魚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他還說,我善惡不明,擅自去動別人的軌跡,總有一天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哐當——
司度手一抖,臉盆的水撒了一地。
第二十章
臉盆的水淌了一地,順著地板一直嚮往眼神,蜿蜒成一片。
明細的光線從頭頂投下,水漬裡倒映出司度的眼,冷冽而凌厲。
他緩緩閉上眼睛,將周身的戾氣一點點收起,不再管地上的水漬,站起來半彎著腰,打橫抱起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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