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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長的手指捻起她的手腕,在唇邊一碰; 閉眼切脈,邊淡淡道:“安生些。”
一巴掌沒扇成; 鬱暖已然氣喘吁吁。
她本想透過一巴掌,惹他生氣,這般同樣能使他漠視她,冷待她。不成想,巴掌沒扇成……還被香了一口。
他們兩人現下手上全是血; 泛著一股陰沉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害怕,又極其不舒服; 扭著手腕想扯出來; 卻讓他不容置疑固定住。
看書的時候; 她並不是沒覺得男主蘇過; 但也僅僅止步於小說中。哪個姑娘沒對小說裡的主角默默垂涎一下呢,到底他這樣俊美高大,身為帝王又極有魄力和鐵血手腕,隔著螢幕冒點粉泡泡也……很正常嘛。
只他太過強勢冷情,做出的決定全然不容置喙,若現實裡碰上這樣的男人,鬱暖肯定手動拒絕,抽身就跑。
同這樣的人在一塊兒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了,那日子過的還有什麼趣味?
而且……大佬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她從頭到尾都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她不像鬱大小姐嗎?
還是,她的演技真的這麼拙劣,這般經不起推敲?
鬱暖有些沮喪起來,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是不是她偷偷用些點心都要提防他了?是否往後,即便她練個十遍八遍,到頭來卻未必有任何用處?
那該怎麼辦啊?
雖然情緒如此,她卻不敢露出分毫,生怕崩了人設,只小心翼翼低著面頰。
然而,男人卻總能她的眼中,銳利地覺察出些完全不一樣的情緒。
她沒有半分憎恨和厭惡,甚至沒有多少負面情緒。
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的情緒永遠止步於最表層。
再是驚訝害怕,她轉頭就能忘記,一個人悄無聲息躲著享受,默默團著樂樂呵呵,幸福得冒泡,像只不懂事的小胖鳥,成日躲在枝頭啾啾唱歌,一副與世隔絕,全然無爭的樣子。
而只有遇上蒼鷹時,她才嚇得炸起羽毛,忙不迭裝出另一副樣子來矇混過關,待無人時,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樣。
只可惜,胸前的翎羽都未曾豐滿,若非是蒼鷹刻意精細呵護,她如何能如此天真無憂?
他的眸中流露出些許玩味的笑意,似是在審視她的單純稚氣。
鬱暖覺得特別不舒服。
不看銅鏡她都知道,自己面頰邊一定有一串血印子,現下已經發幹,叫她難過得發憷。
她抿了雙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輕輕淡聲道:“有什麼好把的。橫豎就是如此,我也活不久,你何不與我和離,如此互相安生了。”
鬱大小姐知曉自己體弱多病是真的,但她在沒發現絕症之前,一直被所有人哄著,所以還算堅信自己壽數長。故而這般說辭只是哄人罷了。
自然,鬱暖也知道,這話早晚也要一語成讖,乃是刺心之言。
而他卻只淡淡嗯一聲,眸底更緊繃一分,修長的手指在她的手腕上慢慢移動,輕柔而曖昧,叫她癢得想縮手,卻被穩穩捉住,絲毫無法動彈。
男人只是慢慢說道:“夫人最近,辛辣物用多了?”
……鬱暖覺得自己和他已經沒法交流了,真的心累。
或許在他眼裡,只有他自己想知道的事才是重要的,而旁人之言,不想聽就略過,也沒什麼,根本無所謂的。
真是,特別討厭啊怎麼會有這種人!
她有些疲倦,梗著脖子淡淡使喚道:“是用了些。你給我打水來,我要拭面。”
既如此,她還能把他當奴才使喚。
像是戚寒時這樣身份尊貴的男人,定然不會悉聽尊便。
她怎麼也不能想象,戚寒時邊哄著邊嬌寵一個姑娘,是怎樣的畫面,那肯定很可怕,一想就冒冷汗那種。他這輩子肯定都不會做的。
所以,他們的關係,定然會冷淡下來了,接著便能照著原書劇情繼續走下去了。
然而男人只是繼續說道:“往後不得再用,你只適合吃清淡的。”
小姑娘蒼白著臉,倔強重複道:“我要拭面,你給我端水來。”
其實她心裡頭還想說,要不然請……順便把您手上的血也擦了,再治治您自己的傷口吧陛下?
儘管他並沒有露出來,但鬱暖估計肯定已經劃成好幾道了,他自己像是一點知覺也沒有,可她卻覺得多看一眼都嫌疼。
他一頓,淡淡微笑道:“為何要擦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