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著不好看麼?嗯?”
誰會覺得滿臉血很好看啊混蛋!
鬱暖不是一點心累,但她真的沒力氣同他再多話。
她是又困又累,只想擦了臉睡一覺,語氣便有些不大正氣:“因為臉上沾了髒東西。”
男人緩緩挑起眉峰,眼底陰鬱暗沉,卻溫和輕笑道:“好。”
他的血,印在她蒼白的面容,和纖細脖頸上,凝固於她的指尖,強硬霸道地標記在肌膚之上,使她美豔得驚心動魄。
可小姑娘卻不自知,還傻乎乎試探他的底線,在他面前吊著根水靈靈的蘿蔔,便想把他當騾子使喚,讓他給她當牛做馬,成全她的那些小心思。
只她實在……太過弱小嬌憨,讓他偶爾起了縱容的心思。
他有暗沉覷她一眼,目光幾乎化為實質,一寸寸從她面上略過,像是在審視,亦或是覬覦。
鬱暖嚇得汗毛豎起,心中拼命暗暗安慰自己,只顫著心肝低著頭裝作不知道。
她側了身,佯裝慵懶地,緩緩把腦袋埋在枕頭裡,露出圓潤雪白的耳垂,上頭沾了一滴血,殷紅的色澤嵌在耳垂上,似是紅豆做的耳璫,嬌柔至極。
終於,聽見他離開的腳步聲,她已累得直不起腰,只自顧自蒙著腦袋,妄想隔絕掉那些惶恐和麻煩。
等了小半盞茶不曾等到他,她便再也支援不住,耷拉著眼皮,抱著一團軟乎乎的被子,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只覺有人拉著她的手,在她手臂上一寸寸擦拭,動作似是有些用力。
她覺得肌膚隱隱發疼,只小小哼一聲,想叫那人不要這般用力了。
微頓了頓,那人點在她身上的手……卻愈發加重了力道。
漠然霸道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戾氣重得叫她忍不住委屈地抽噎一下,恍惚間努力蹬著小腿,想要用勁抽手脫開他,卻被男人不容置疑地抓住。
那握在手腕上的力氣像是一副極重的枷鎖,叫她難以離開。
然後,他的動作變得很輕柔,幾乎像是在對待剛出生的嬰兒,以能把人溺斃的縱容和煦,把她伺候得極是舒服。
尚在睡夢中的鬱暖有些猶疑著,很慢很慢的,終於小心翼翼地安心起來。
她蜷著嬌小的身子,慢慢舒展開眉頭,伸出手放在唇邊,開始無意識地吃手手。
他不想縱容她的小習慣,於是強行把她的小手拿開,穩穩放回被窩裡。
她又不甘心似的,從被窩裡露出兩個圓潤雪白的指尖,粉嫩嫩的舌尖慢慢舔了兩口,似是很滿意一般,又把它含在嘴裡,一點點含含糊糊吮I吸起來。
他擰著眉,眼中的暗欲難以消散。
男人卻還是轉身,打溼了細葛布,一點點,極其緩慢地擦拭著修長的手指。
霜色月光凝在他眉間,似是蒙了一層寒冰,他眉目冷淡寂寂,眼中思緒散漫不可知。
鬱暖這一夜都睡得不大好,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甚麼兇獸盯著一般,到了後頭,甚至背過身蜷縮成了一團,那樣的感覺才好了些許。
不知睡了多久,她終於有些口渴起來,半眯著眼想叫水。
於是,便有人指尖微涼,挑起她的下頜,一點點往她唇裡灌水,可每次都只有一小口,每當她受不了哼哼了,舌尖才又溫潤起來。
第二日她起得甚早,一睜開眼,天光還未曾破曉。
她從床邊撐起身子,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她有些緩慢地鬆了一口氣。
剛剛醒來的時候,腦子難免有些遲鈍,只是再遲鈍,她也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令她膽怯的源頭。
她趿著繡鞋,一點點行至窗前,卻發現上頭鋪了一整張極長的宣紙,上頭滿滿皆是經文,上頭遒勁有力的字型幾乎力透紙背,又帶著些勾連起來的潦草。
那是一整張的《清靜經》和《金剛經》,字型密密麻麻,書寫的人大約寫了許久。
滿紙墨黑的字跡,金鉤鐵劃,入木三分,明明是最禁慾佛性的經書,卻被他寫出滿紙難掩的隱欲,酣暢淋漓,霸道而強硬。
鬱暖的睫毛顫了顫,幾乎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扶著桌沿極是無措,卻忍不住退縮著,悄悄安慰自己,或許是她看差眼了。
頓了頓,她的視線慢慢,平移至紙旁。
她看見了那個有些熟悉的描金盒子。
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在胸腔裡顫抖,啪嗒一聲開啟釦子,入目的是一塊古樸的玉佩。
她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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