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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先說不可能,後又疾呼是你,一定是你?
那女子去找她爺爺,顯然是王伯當故意把她支走的,王伯當為何要瞞著他師妹呢?
那女子後來又問那怪人,爺爺又逼你了嗎?他師父會逼他什麼呢?
這師徒四人各懷鬼胎,顯然是彼此各有嫌隙避忌,才如此各不信任,若真是如此,想要離了這裡,倒也是有機可趁,只是這機會,只怕一時也難尋,須得緩緩入手才好。
宇文寧想了一會,只覺得紛亂駁雜,她定了定神,心道,要先離開這裡才好,她壓下腹中疑惑,悄悄走回了住的那個院落。
☆、第30章
那人把單雄信平方在一張矮榻上,床頭矮几上燭火搖曳不定。
那女子蹲在床頭看了單雄信一會,又反覆給他切了脈,眉頭只是皺著,那人在一旁徘徊著,顯得很焦急。
那女子雙眉忽然一沉,似乎做了個極大的決定,猛轉過身,卻與那人撞在了一起,她退後了一步,道:“師兄,你先回去吧。”
那人一雙眼在那女子面上掃來掃去,“師妹,你真的要救他?”
那女子面上莫名一紅,似有意避開那人目光,推著他向屋外去,“他是怕傷了我才受此重傷,我不能見死不救……”
那人卻不走,急道:“不行,你不能那樣救他,都怪我,都怪我。”說著又抓了幾把頭上那一蓬亂髮。
那女子回頭看了單雄信一眼,搖頭道:“師兄,你不用自責,我是……是願意的,這件事情,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那人又在頭上抓了抓,一摔袖子,喟然道:“師妹,橫豎是我欠你的。”悻悻推門離去。
那女子愣了一瞬,走去關了門,轉過身,向榻上的單雄信望了一眼,臉卻又莫名的紅了。
單雄信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他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夢裡,一時周身劇痛,一時四肢百骸又暖暖的……
他撐著身子從榻上坐起來,室內瀰漫著一股藥香,舉目環顧,只見四壁空空,窗上懸著半新不舊的素紗。
一縷青煙嫋嫋而上,單雄信定睛望去,才瞧見煙後一人,握著把團扇,輕輕扇著,卻是在烹藥。
那女子聽到聲響,從氤氳的水汽後轉出臉,“你醒了?”
單雄信想了想,暈厥前,確實有人攬住了自己,看來,是這個女子救了自己,他匆匆下了榻,深深一揖,道:“多謝姑娘相救。”
“是公子救我在先。”那女子一身白衣委地,還了一禮。她拿起塊抹布,似是要墊著滾燙的陶甕,倒出藥汁,單雄信見了,忙搶上去道:“還是我來吧。”
那女子便把手中麻布遞給了他,側著身子看他把藥倒進一旁備著的白瓷碗裡。
“請問姑娘如何稱呼?”單雄信這才看清那女子容顏,她生的眉淡目清,臉龐狀若杏仁,膚色極白。左邊眼下生著一顆猩紅的痣,黃豆粒般大小,彷彿一顆搖曳的珠子,煞是醒目,她面容本來恬淡靜好,這顆墜淚痣卻似乎汪汪如一珀血淚,觸目驚心的掛在那眼角。單雄信愣了片刻,只覺得心中一陣莫名悲慼,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那女子垂下了雙目,道:“小女拓拔鈞,公子,公子無故皺眉,莫非是小女生的極醜,嚇住了公子?”拓拔鈞語氣頹然,只因從小,她便深因這顆突兀橫在眼角的墜淚痣自卑。
單雄信忙道:“沒,沒有,拓拔姑娘冰雪之容,怎麼會醜。”
那女子似乎早聽慣了這樣的安慰之言,淡然一笑,“公子怎麼稱呼?”
單雄通道:“小可單通,表字雄信。”
那女子略點了點頭,“這藥極苦,我去為單公子備一盞茶。”說著挑起門口竹簾,向廊下的茶吊子走去。
“師父,你叫我。”王伯當立在一間書齋門口。
午後細碎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書齋裡,那一排排的架子上堆著一卷卷的竹簡。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披了件葛布袍子,穿行其間,似乎是在找尋什麼,他動作遲緩,臉上都是深深的褶皺,精神看著很是不好。
他也不回頭,只衝王伯當招了招手,“那姓單的後生呢?”
王伯當走到他近前,肅然答道:“昨晚師兄發病,那後生撞見了,師兄失手傷了他,現在師妹處調養。”
老者正是王伯當的師父,拓拔雄。
他抽出一卷竹簡,彈落上面的浮灰,迎著日光仔細看著,“小宇文的話,那後生可聽?”
王伯當搖了搖頭,“那位單公子性格倔強,只怕很難說服。師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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