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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熱鬧去看鄉下的露天小劇場,人多,他們擠不進,千禾先抱小念看,然後會抱蘇西。蘇西說不要,卻拗不過他。他的手有時會無意擦到敏感部位,這讓她的心總要神經質地顫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敏感,可是敏感後又不覺得自己在抗拒。難道自己是禁錮太久,有了鬆懈的痕跡?還是心已經騰空,可以裝下別的貨物了。
晚上,她和小念睡一間,千禾一個人。他睡得比較晚,她起夜,總能看到他屋裡的燈亮著,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有次她推門進,看他拿著手機怔立於窗前。猛見她,含糊解釋說:“吹吹風,夜裡比較涼爽。”
她感覺臉燒了下。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進來。說:“公司那邊還好吧?”
“”他想了想,說,“蘇西,葉雋跟你說得沒錯,大廈已經搖搖欲墜。本身是無心建的,倒了也很正常,你不必擔心。失去與得到只是一念。”
“總,要想辦法吧。不能真相信老莊的,無為無不為吧。”蘇西記起葉雋說過,N系根本沒有特效藥,所有的藥都只能拖延一時,不免有點驚惶。她其實已經有點迷戀這樣的小日子,不願意這麼快回到現實。
“由我來想。喜歡禾溪嗎?”千禾轉過話題。
“喜歡。”蘇西點頭。
千禾指著窗外一片廣袤的田疇,道:“那裡,看到沒有?我小的時候,那裡種有一大片紫雲英,春天的時候齊開放,很震撼。”
蘇西只看到月亮掛在樹梢,天地溫軟似夢。回道:“想象得出。”
千禾感嘆:“年輕時,錯過很多美,等待回味的時候,已經消失。”
蘇西說:“看到一句話,滿對。屬於我們父輩的是無處安置的青春,屬於我們的是無處安置的鄉愁,離開它,只是為了想念它。”
千禾嘴角翹出一個年輕時候的弧度。蘇西是唯一能夠與他精神對話的。他大學時說過,快樂與憂傷是不需要與人分享的,除非分享的人出現。
出現了。可他當時看不到。現在看到了,他已失去擁有的資格。
躊躇半晌,他說:“有個事我想跟你說。”
“”
“我曾試探過葉雋,他很在乎你。”
“說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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