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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隨突然回頭說道,“傾雪,我們走陸路可好?”
月傾雪神色微動,緩緩地說道:“你還是沒有下定決心去不去見瑾王。”半晌又道:“不過你放心,願與不願,都只由你決定。”
“嗯,謝謝!”意隨看著她,笑道,從未如此認真地說了這一句。
“我給你念一首詩吧!”意隨轉過頭去,閉上眼,臉上掛著無邊的笑意,沉浸在絕塵曾經念出那首時的場景。聲音縹緲,如空谷迴音,又似清風過境。
“茶色兮,難久。
未若知己兮,如友。
杳杳兮,勿念君。
唯有離別兮,知音少。”
春日山道上,兩個白衣人同行。白衣女子騎馬慢行,風姿傾世。另一白衣男子卻是牽著匹馬,滿臉哀怨。
“傾雪,我真的不會騎馬,我還是不騎了,好不好?”意隨牽著馬匹的韁繩,邊走邊低著頭沮喪地說道。
月傾雪面無它色,說話的聲音卻怎麼聽怎麼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裡邊。“不行。我們先休息一會兒,歇好了,你再上馬。你必須學會騎馬。”說完,人已經自馬上輕身躍下,與他並肩而行。
意隨聞言,面露苦色,低聲懇求,“我真的不要騎馬,太難受了。”
“別忘了,是你自己要走陸路的。”月傾雪微微側了側頭,淡淡的目光自他身上掃過,引來他一陣無語。
“啊——,要是早知道騎馬比坐船還累,我絕對不會這樣要求的”
意隨的抱怨聲在月傾雪冷冷的氣場中漸漸低了下去,隨後故作瀟灑地拍了拍衣上的塵土,看了看四周,無話找話,“此地倒是乾爽,路也好走些啊,是吧?”
話音剛落,便聽見前方不遠處陣陣的嗚咽之聲傳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二人正疑惑著,便見一大群人從前方的土坡後走了出來,越來越近。這些人,男女老少皆有,個個都是篳路藍縷,神色木然,蓬頭垢面。有一個有婦人懷中還抱著幼孩,那孩子好似餓的很了,發出貓兒一般的哭泣。婦人無法,只能將自己尚且算得上乾淨的一根手指咬破,然後伸入嬰兒口中,這才暫且止住了哭聲。
見狀,二人都是極為震驚。意隨耐不住走近那婦人,難以置信地問道:“這位嫂子,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舉族搬遷麼?”
那婦人抬眼看了他一下,又迅速低頭,輕聲哄著懷裡的孩子。一眾人也都是面黃肌瘦的,沒有一個搭理他。
見此,意隨到不介意,心裡反倒有幾分j□j不離十的猜測了,忙又問道:“難道是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官府也不過問?”
其中一個青年滿頭亂髮,聞言,衝他嚷道:“管什麼管,再管我們就都渴死了!”聲音雖大,卻是極其嘶啞。
“渴?”意隨愣了一下,先前知道江南一帶有水汛,大水逼得無數人離家出走,卻並不知道北方既竟然會缺水。這般情狀,以前怎麼從未聽說?
隨即轉過頭,向月傾雪眨了眨眼。月傾雪這次到沒有為難他,只是點了點頭,立馬去馬上拿了兩袋水來。一袋遞給那個青年,青年憤怒地瞪了意隨一眼,卻是毫不客氣的一把接過水,轉身走向那名婦人。
其中一個大概是族長模樣的老頭看了兩人很久,方才上前道:“多謝二位好意,虎子原就是這個性子,不識禮數,還請二位見諒。”
意隨搖了搖頭,心內無奈,我們二人難道看著像是魚肉百姓、睚眥必報的人麼?看著月傾雪將另一個水袋遞給老人,老人推辭。月傾雪三言兩語就讓老人不得不接過水,“你不喝可以,難道他們也不喝?我們現在就只有兩袋水,你還嫌棄不曾?”
老人尷尬地接過,而慎重地道謝,“多謝二位。”
老人讓人來接過水袋,去餵給那些極其乾渴的人。
意隨再次仔細看向四周,入目一片荒原,不聞一絲水汽。
“這裡不是樊城境內麼?怎麼還會這樣?”誰不知道,樊城緊挨著帝都,富商名士也是不少,繁華程度怕只是亞於帝都。說是陪都也不為過,竟會出現這種狀況,難怪意隨會有疑問。
老人聲如裂帛,想來是渴的久了,聲音很是難聽。方才那個叫虎子的青年將手中僅剩的水遞來給他,老人搖了搖頭,聲音暗啞,對那個青年說道:“你喝吧!”青年聞聲不動,仍是剛才遞水的姿勢不變。
“老伯就喝些吧。隨後我們便讓人再送水來。”意隨勸道。
老人這才小小的喝了一口。方才又繼續道:“我們此處名叫天水村,本來是有一條天水河流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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