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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昏睡了三日了。”一旁的何樂皺眉道。
接下來,卻是王雷接過話,如雷霆般的聲音中似有著絲絲解氣。“公子你是不知道,當日幸好我們趕來的及時。原來那個吳應是藉著給自家妹子招親,暗自招兵買馬,意圖不軌。還妄想控制在場的所有人,來掌握每個人手中的勢力。不過,幸好瑾王英明,我們一把冊子交上去,他當日便查了出來,而且立刻上奏,上邊不日就派人來抄了吳府。也算是給我們桃源一個交代了。”
“我們都先出去吧!讓他好好歇上一歇。”自意隨醒來後就一直無聲的李景突然開口道,眾人這才陸陸續續地散去。
臨末時,秦陽突然回頭說了句“謝謝”。意隨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秦暉一事。看來他是見過他的兄長秦暉了,意隨懶懶地對他無聲的笑了笑,這才見他離開。
不知何時,月傾雪已經端著一碗白粥走了進來,心平氣和地一把放到他面前,一如既往,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是說道:“先吃些東西吧!”
意隨接過,用了幾口,頓了頓,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吳瓊怎麼樣?”
“按例,應該是沒入官籍了。但是不會有性命之憂。”
唉!自己終究是害了一人。這都是自己的錯!
呵!沒入官籍?也不錯吧。至少,至少還有命在,不是麼?不過,真的是隻要有命在就好了麼?
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轉換了話題,自問自答地說道:“此事怕不只是吳應意圖不軌吧?”
“你不是都知道的麼?”月傾雪沒有回答,只是如此說道。
意隨無奈地一笑,笑意中又夾雜著幾許嘲諷的意味,“是啊!這怕只是奪位之爭的開始吧!”
一個明王叔,智慧狡詐,不乏追隨者;一個瑾王,禮賢下士,賢明遠播;一個慎王,風流聰穎,人脈也不錯,與瑾王最為親密;還有一個常年領兵的勤王,幹練陰狠,手握千軍。除此之外,似乎還有個隱王,只是從他十歲起就再沒有人見過,看得出來,也是無心帝位的。如此也就罷了,偏偏今上無功無過,一切平平。可是這一來,確實難以平和了。
“其實,吳瓊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嫁給任何人。”意隨想得到的事,月傾雪自然也想到了。不過,月傾雪卻突然開口說了此事,倒是讓意隨一愣。略一思量,也就明白了她的寬心之意,只是依然有些疑惑,也就順著問道:“為何?”
月傾雪淡淡地鱉了她一眼,語氣平淡地吐出一句波瀾萬端。含義無窮的話。
“吳家兄妹之間的親密關係早已越過兄妹這條界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朱門幾曾識煙塵
不久,綠染從青城處拿來了千緣丸,讓意隨服下,在凝碧的調理下,身體漸漸恢復。這以後意隨才知道這段日子裡,秋若水被人所擄,身中迷毒,後來雖然解了,也因此事,再不喜聞見一絲異味。
而那次遇見蕭四來尋時,秋若水已經被月傾雪先一步給救了。後來秦暉聽聞天香珠一事,也是為此才前來奪珠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意隨在聽完他人的議論後,感慨道。
自那後,江湖武林更是人心惶惶。因為一個月前,有人不幸見到一群黑衣人夜間殺人,恍恍惚惚間聽聞樂音泠泠,神魂俱失。恍然醒來時,已是遍地殘骸,一片血腥,恍然是人間地獄。
而後,那人就瘋了。
傳言,無絃琴現,天下亂。
那一次慘案便是駭人聽聞的嘉關兇案。而,被滅族的,是吳應一族的人!
到底是朝堂之人所為,還是江湖殺戮造成的了?無人知曉。
“山雨欲來”悠悠的嘆息聲從江面飄出,被江風吹的四散,了無痕跡。
春江水暖,披一襲棉質長袍,臨江而立,不大不小的船在江上緩緩行駛。目的地是北方的帝都。
一江春水碧如藍。好景!
“風花一如,笑看人世滄桑;煙花寂滅,聽淡一生風雲”這一次意隨真真切切地聽清了這一句話,而且,也記住了。
“這人到底是誰?”意隨低語,心中湧起莫名的情緒。這也是幻花之毒引發的?
“你還好吧?”是月傾雪淡淡的詢問,卻也難掩話語中的關切。
意隨搖了搖頭,不去想腦海中那令人困惑的話語。只是站立在船頭,望著魚龍沉躍,一平如鏡的河面,安靜的似乎已經睡過去了。
月傾雪默然與之並立在船頭上,靜靜地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