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班級裡走流程,老師交代一個個細節,第三次的時候,老師從全年級成績最好的三班請來了“外援”,是他們班的文娛委員,我看過她跳舞。她來扮演課前短劇中一個人在家的小女孩兒,可能是因為英語發音比較好。宋老師用紙剪出了很多圓盤子,還做了許多假的菜放在上面,還有魚,標上英文,再由她來作介紹,我們班出倆人扮作她父母的朋友,這樣一個情景劇,在講臺前練習了幾遍,這次我們其他人並沒有參與,沒有自己的戲份時總是輕鬆的,所以大家看得很開心。直到他們表演的效果宋老師滿意了才結束,並告訴我們,週五下午最後一節課,會實景演練一次,大概就是把桌子椅子排一排,一個小組的人圍一圈坐著。
本來還挺興奮的,誰知道好巧不巧,週四晚上回家我就發燒了,媽媽給我請了假,錯過了週五的彩排,不過也連休了三天。
很奇怪,每個週一早上看見同學,我都會有一種陌生感,這種感覺會隨著放假時間長短而變化,需要的緩和時間也隨之變化。早晨聽到的打招呼大部分是關心我的身體,小部分是羨慕:你能放三天假,真好啊,就算不寫作業也沒什麼的。
我當然寫了,我知道生病放假在家絕對不能成為不完成作業的藉口。
英語課安排在上午第二節課,這樣課間操的時間就可以用來整理桌椅復歸原位。好不容易熬到數學課下課,幾個著急的學生衝出門上廁所,不用老師說就已經有班幹部開始安排學生挪動桌椅,不一會兒就被擺放成了四個圓形,像是過年大家圍在一桌吃飯一樣,書包都放在了窗臺上或者教室左前方的辦公桌上,我也把自己的東西放過去,只拿了英語課本。我看見其他同學都是按照小組坐著的,一個組的人坐在一桌,而我是第三小組的,我就把自己的椅子往第三小組那兒搬,因為順序並不是按照前後座而是打亂的,我也就放心地隨便找了個位置,把附近的幾個椅子挪了挪,空出一個位置來正好放進我的椅子,我剛想坐下,就聽見崔曉童朝我開了腔:
“那不是你的位子”。
此時大家都陸陸續續做好,開始做課前準備了,被她這麼一喊,第三小組站著的坐著的都看著我,其他小組也有幾個人朝我們這邊看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上次彩排的時候,我們組沒有你”,崔曉童補充解釋了一句。
“哦”,雖然被她這麼直愣愣地說出來,我有點難堪,但是我還是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們這次是按照小組分的,每個小組組成一個圓桌,我是第三小組的,所以我應該坐在這兒,只不過彩排的那天我病了沒來,所以你沒看見我”。
“那也不行,那天老師沒有安排你坐在這兒,我不能讓你坐在這兒”,崔曉童堅持道。
如果這句話放在現在,我一定會反唇相譏:去你妹的不讓,你誰啊,你不讓有毛用?這就是我的座我就坐這兒不服跟老師說去!
奈何年紀小,不懂底氣是王道。
所以我弱弱地回了句,“那我去問問老師,我先把書放這兒哈”,說完去看崔曉童的臉色。
“去吧”。
於是我到了宋老師那兒,把我沒來彩排的事情和大家的質疑還有我的看法講清楚,宋老師沒多說,一句話“你就在那兒隨便找個位置坐著”。
然後我又乖乖地回去跟崔曉童她們解釋了一遍,當然我也知道技巧地把“隨便找個位置”改成“就是這個位置”,崔曉童也就不說什麼了。
情景劇開始前,宋老師開始發道具,按班級人數準備的,自然有我的一份,我把這個證據再一次呈到崔曉童面前,希望她真心相信我的說法。
其實我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我不知道年少的她們心裡是不是有排擠這個詞,但是在我看來,這種行為或話語已經達到了使我感到酸楚的效果。
一節課都是重複演練好多遍的內容,我基本沒在聽,安安穩穩地坐在屬於自己的角落,想著自己的心事,在小組討論的時候也只是低頭,偶爾宋老師來回逡巡的目光掃到我們小組時,我才會抬頭含著笑意看著正在發表自己言論的同學,至於我的意見,沒人在乎存不存在。
因為沒有彩排過,抱歉。
你看,本以為成為班幹部有些情況已經轉變,其實是你自以為,本質上它還是那樣。
小學六年初中三年,我都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到春遊秋遊的時候,我總會跟一個同學提前說好:上大巴車時,我們兩個坐一起。因為我總擔心到時候老師讓我們自由組隊上車時,我會找不到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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