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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沒有當過小隊長,直接從二道槓開始了我平步青雲的“升官路”。
為什麼要特別強調小隊長呢?
小隊長就是一道槓,基本上屬於二道槓的跳板,學習特別好的沒有戴一道槓很久的,呆很久的沒有學習特別好的。
有一次班主任讓我安排個值日生表,週一交上去的時候少了兩個人名,班主任就說:“連安排個值日生表都弄不明白,本來我還想讓你當小隊長呢”。我當時覺得特別慚愧,當時真的是缺乏做事經驗,不懂得提前準備,上哪兒不能弄個班級花名單,一點一點去對名單劃名字呢。
這件事有很多人都知道,記到現在的也並不止我一個,在他們看來這算一個經典搞笑案例,我竟然因為這沒當上小隊長。有一次大學跟我一個城市的小學同學來我們學校玩,坐在外面吃燒烤的時候他還提到這件事,笑得不行。
那個,班主任啊,咱班八個小隊長每個人都被你下達任務考驗過了嗎?
自從當上班幹部以後,日子過得是順風順水,被孤立的感覺也逐漸減弱,同學跟你說話或對待你提出的問題也不再是可有可無的,對著你笑得特別開心,體育課自由活動的時候都主動拉著你玩。說起來連阿木也好長時間沒出狀況了,有一陣兒宋老師把我從最後一排調到班級第三排,離得遠了,我也就沒什麼機會注意到他,甚至一度忘了自己還有一段被他欺負的日子,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巧的是不久以後他被調到我後座,我們從同桌變成了前後位。我不主動看他,他也不怎麼搭理我,我覺得他像是轉了性子,相安無事了好久,直到那天在宋老師的英語課上。
小時候你一旦被某個老師表揚,你就更想要在那個老師面前表現得好點,主動要求上進,宋老師在我面前就擔任了這樣的角色。
所以她教的語文和英語我都特別努力學,考試的時候也不提前交卷了,翻來覆去地檢查,不能有一點因為馬虎而出現的錯誤。可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我忘帶了英語練習冊,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在老師講題的時候,我就拿英語書擋在前面,戰戰兢兢地聽課。
老師偶爾會叫幾個同學回答問題,當問到我們班體委的時候他沒答上來,宋老師就問:這道題很難嗎?他也不說話,宋老師又連著問他幾句,他才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沒做作業。
宋老師很生氣,覺得體委他一開始並沒有主動交代錯誤,試圖糊弄過去,這是很不誠實的行為。
於是發了好大的火,課也不上了,要求課代表開始檢查作業,從最後一排開始。
陸陸續續有幾個同學承認自己沒寫完主動站起來的,還有說自己沒帶的,宋老師更生氣,讓沒寫完和沒帶作業本的通通到走廊裡站著。
我很害怕,害怕那次日記本的事情又要上演。
正當我膽戰心驚腦中一片混亂的時候,阿木“噌”的一聲從我身後站起,我剛想站起來跟在他後面從而躲避宋老師的目光安全到達走廊,他就在路過我座位的時候,把自己的作業本悄悄塞進我手上,我驚愣抬頭,他看了我一眼,隨後雙手插兜走出教室。
我低頭看著桌子上阿木的作業本,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個感覺。
☆、第 8 章
那一次我膽怯了,沒有勇氣站出來,直到安全過關。後來也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藏在別人的包庇裡,再後來,就淡忘了。
到了深秋,入目皆是一片金黃,天亮的時候越來越短,天黑的倒是很早,這時候的我,心裡已經漸漸有了規則。就比如說現在,我會制定一個時間點,到點了無論我有沒有輔導完你的功課,咱們都必須離開學校了。天黑回家一是不安全,二是風大溫度低。這件事沒有詢問過老師,我就執行了下來,也沒人說我。這時候你就會知道,你一向看得很重的工作,其實在老師的眼裡,可有可無,你做了,老師不用做,家長滿意。你不做,老師愛做不做,家長不敢多話,怕老師在班級裡給孩子穿小鞋。
越長大,越現實。越衝破束縛,越瞭解規則。
冬雪,轉眼又是一年。
在這種季節裡,身體瘦弱的我自然免不了一場發燒感冒,我都已經習慣了,並且可以保證即便不參加期末複習,也不會影響成績。可是這段時間,班裡正在準備宋老師的英語公開課,內容是關於一個小學生自己在家招待父母朋友的討論。那時候學校的公開課,說是公開課,其實都要提前演練好多遍,直到你麻木到閉上眼睛也能想到流程進度,輪到你發言時條件反射地說出答案。
前面兩次練習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