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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和段鈺趕緊圍上去,詢問情況。老天保佑,手術成功。但醫生也告訴我們說,對於肝癌晚期的患者,醫院能只能做到這一步,言下之意十分明白,讓原本舒了口氣的我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幸虧段鈺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老爹在加護病房躺了兩天後,終於悠悠轉醒,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喃喃地問:“綿綿呢?”
聽得老爹身邊的我呼吸一滯,他這是喊媽媽的小名呢。那時,他們夫妻感情還不錯之時,我常常聽老爹叫媽媽“綿綿”,只是這聲稱呼,我已經近20年不曾從他嘴裡聽到過了。
他到底還記得媽媽。我不知道天堂之上的媽媽是否能聽到這句久違的呼喚,聽到之後又會作何感想,這是他們的婚姻,他們的感情,我實在參不透,甚至我連自己的婚姻都經營得一團糟,我只能感嘆遺傳基因太過強大,連離婚這門子事,我都得被遺傳一次。許久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伸手過去握住老爹的手,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只問:“爸,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許是疾病的緣故,老爹眼裡仍舊不甚清明,看了我半響,才委屈地問:“綿綿,你幹嘛要裝不認識我?”
我心念一轉,老爹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手術後遺症吧?把我當成媽媽了?我一面安撫著他,一面按了床頭的傳喚按鈕,很快地,一批醫生護士魚貫而入,圍著老爹成一團,醫生這瞧瞧,那看看,而這個過程中老爹都表現地十分惶恐,一直拽著我手不放,跟個怕生的小孩子一樣。
果不其然,醫生診斷一番後,還真告訴我說老爹這是手術後遺症,只是後遺症而已,跟他身上不斷擴張的癌細胞比起來,十分算不得什麼大病,大不了我一直扮演“綿綿”就是了。
老爹變得十分黏人,讓我不禁感嘆說媽媽當年是得有多累,要照顧我這個小孩子,還得顧著老爹這個大孩子,母愛真偉大啊。
好不容易哄睡老爹,我剛走出房門,段鈺的電話就來了,之前已經通知過段鈺,也跟段鈺大致描述了番老爹現在的情況,她急忙趕到後,我才發現老爹這樣的表現比我想象中要引起的後果還要糟糕很多,他竟然認不出段鈺,更不要提沈丹,自然,沈丹又是一番大吵大鬧,我懶得理她,段鈺很快便將癲狂狀態的沈丹拖回了家
她在電話裡說,“我想爸會有這樣的表現,也是心頭的愧疚感在作祟的緣故,那麼就請你讓他能少些愧疚,我盡力讓我媽不去打擾,爸爸就交給你了。。
我聽得出段鈺話中的澀意,同為人子女,在這樣的時刻竟不能守在床前。但到底,還是讓老人家怎麼開心怎麼來了吧。
接完段鈺的電話,我近來緊繃的神經才算真正放鬆下來,可一旦腦子放空,某些我刻意丟棄一旁的思緒卻是無孔不入,將原本空蕩蕩的心包了個水洩不通,既然安定下來,那麼便要解決問題了吧?
我翻出來電記錄,跟Molly打了個電話,Molly顯然已經預想到我的意圖,上來就直接告訴我景如一的計劃,這其實離我心中所想□不離十,但親耳聽到時,心中某處還是隱隱作痛,還是Molly幫我下了決心。
Molly對推翻情敵對情人的獨佔統治極有熱情,甚至最後還給我支了一招。雖然我也知道她這般也是為了自己,我還是忍不住懷疑:“你這樣幫我,不是也會害他一番辛苦全部白費嗎?”
那頭的Molly卻是坦然的聲音:“你現在的處境,讓我想起那時候的自己”
原來啊,我還得多虧了她那段短命的愛情,多虧了她對我那點感同身受的憐憫,或者說自我憐憫。我說:“那謝謝你,這次是真誠的。”
那剩下的事情,便是跟景如一攤牌了。我之前還以為這會是件多麼讓人肝腸寸斷之事,但現在,我發現,人只要一旦贏下心腸,成為金剛不壞之身指日可待。
大概是公事的緣故,景如一這幾日都沒有在醫院出現,自然,我也攤牌無門。但就是這幾日的時間,卻足以讓我焦躁起來:一則是因為段鈺已經開始問我旁敲側擊地打聽起老爹那筆股份的用途了,連她都開始懷疑;二則便是因為景如一從來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角色我終於忍不住,特意選了個黃道吉日去了景氏大廈,一路暢通無阻,正在辦公的景如一見到我來,十分鎮定,指著我之前的辦公桌,“你先坐一會兒。”
他如常的態度和眼下的青黑讓我徹底打消了之前的顧慮:我還以為他知道了什麼,所以要接工作之名故意躲著我。如今看來,是我再一次自作多情了。但還好,這是最後一次了,再不會有下次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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