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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一會兒”實在太久,我終於忍不住起身提醒他:“景如一,我真的有事”
“你就那麼著急?”景如一摘下眼鏡,抬頭看向我,眸子裡彷彿有寒冰在急劇凝結。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這話意有所指。但一想到我今天好歹也是來找他離婚的,我立馬挺直了腰桿,“是啊,很急。”
“那就在這裡說吧。”他站起來,走到旁邊平日裡會客的玻璃圓桌前坐下。
我跟著他坐下來,原本想單刀直入,直接提離婚的事,但念及景如一的奸詐,還是決定迂迴些好,“景如一,你告訴我,你拿那麼多段氏股票做什麼?”
“如果我為自己辯解,你會相信嗎?”
我沒想到景如一連辯解都不屑,但想一想,或許我並不是那個值得他去如何辨認的人,他何必呢?這樣也好,我也討厭口水仗,清了清嗓子,我說:“不管怎樣,我都希望段氏姓段,而不是姓景。所以,這次,景如一,我真的生氣了,不會原諒的那種,離婚才能解決的那種。”
“你何必找藉口。”景如一幽幽地說,說完這句他扯鬆了領帶,突然就拔高聲線咬牙切齒地說:“你認為我們的婚姻就是‘因為所以’這兩個關聯詞就可以終究得了的嗎?我不準!你所謂的‘不會原諒’,沒關係,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讓我們彼此原諒。”
“景如一,我累了,我們放過彼此行不行?”我心中是無限疲憊,這段感情,實在太傷筋動骨,我這種重病號,實在玩不起。
他突然傾身向前,拽住我胳膊,狠狠向他那邊一扯,我就被迫趴在小圓桌前,他湊近我,一字一頓地說:“行不行,由我說了算。”語氣不知為何,竟有些可怖。
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想掙開他,結果他人倒是被我甩開,我也因為突然少了他那股支撐力而後仰摔在地上,幸虧這辦公室裡全是厚厚的長絨地毯,倒也不疼,只是行狀狼狽了些,而這狼狽,竟然觸發了我那忽高忽低的淚點,我鼻子一酸就那麼無聲地流起淚來。
景如一見狀,三兩步跨到我面前來,將我扶坐起來,之前凌冽的神色已經變成現今的懊惱,邊在我身上拍著他臆想出來的灰塵,一邊問:“哪裡疼,你別不說話,快告訴我。”
我撫著自己的胸口對他說:“景如一我心裡疼,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欺負,好控制啊?是,我就是這麼個犯賤的人,你稍稍給我些甜頭,我立馬就搖著尾巴回來了,但是,我這樣犯賤的人的心也是肉長的,你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傷我,騙我,折騰我,讓我疼,讓我難受,我也會死心的。”說到後來,我已經被自己的眼淚憋得咳嗽不止,最後終於還是眼淚與鼻涕齊飛。景如一想要抱我,我就掄起拳頭打他,一拳又一拳,我不是什麼淑女,不懂粉拳的定義,我這實打實的拳頭下去,在他身上作用後發出沉悶的聲音,而他也竟然一聲不吭,一律照單全收。
待到我手上都乏了,沒了力氣,打不動了,他才將我攬進懷裡,許久之後,他才澀澀地說:“我哪裡捨得真正欺負你,你一哭,我就投降了。”他苦笑一聲,“要是離婚、離開我,真是你心中所想,那麼我就如你所願。我再不會來打攪你的生活,從現在開始,你自由了,以後要為你自己而活,開心些。”
後來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我甚至不必拿那份足以證明我們婚姻關係無效的合同出來,景如一親自送我回了醫院,隨後便自行2返回。臨走前,他又折回來,叮囑我說:“以後別熬夜了,不僅老得快,對身體也不好;吃飯也別那麼挑食,也吃些蔬菜;你晚上睡覺也得小心些,老是踢被子;你現在好不容易月經準時了,經期就要記得忌嘴,不然老不準,疼死你!還有”
這些絮絮叨叨,婆婆媽媽的話讓我難受極了,我連忙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也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的照顧。”
他抬起手,大概想像從前那樣揉揉我的頭髮,抬到一半,終於放棄,“不用謝對了,之後的事情,會有律師過來跟你談好了,再見。”他第一次對我說了這個詞。
我心裡想堵了口大石頭,我沉重又氣悶,掙扎了半天,好容易才吐出一句“再見”來,卻再也抬不起手,跟他揮手告別。
我想,我們這樣,大概也算和平分手地吧?
第三天,景如一的律師就到了,遞給我兩份他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書,但這協議書上的內容,卻讓我吃驚極了。那上面說:離婚後我將得景如一在老爹出得到的段氏所有股份,以及景如一名下的股票基金,不計其數。我這才直觀地知道景如一身價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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