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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便懵了,結束通話電話良久才反應過來,趕忙手忙腳亂地穿衣,叫管家開了車,一路匆匆趕向醫院,再一路奔向手術室。這種對於未知的恐懼和對即將失去地的恐懼,讓我那像是被什麼堵住的淚腺才暢通開來,在血緣生死麵前,所有其他的恩恩怨怨都要為他們讓道,我怎麼就記不起那些我對老爹的小抱怨了呢?只覺得他是我世界上最親的人,沒有了他,我就成孤兒了。孤兒,真是個可怕的詞語
手術室外,段鈺和沈丹早已等在門外,見我出現,段鈺走過來,握住我的手,滿臉凝重,“別哭,醫生正在搶救。”說完又給我手帕一方。
“有幾成把握?”我急忙問,連手帕都來不及接過。
段鈺不說話,但僅是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已經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此時,我心裡只剩下無助,只問得出些毫無意義的問題:“怎麼會這樣?”
我如此重複了不知幾遍後,一旁安靜坐著的沈丹突然站起來,冷哼一聲,但這時的我哪裡還顧得到這些,隻眼巴巴地望著手術室上方的指示燈。
但沈丹這女人天生便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人,得不到我的回應,她甚至兩三步走到我面前來,利用高跟鞋的優勢,將我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正當我準備挪位置時,沈丹的冷嘲熱諷終於出擊:“你裝什麼裝,你心裡就盼著他早些死,是吧?”
她話裡的“死”字刺痛本來就敏感的神經,我終於將視線移至這文丈夫命懸一線,還有心情擠兌人的女人身上,這個“死”字,在現在的我看來,便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話,“沈阿姨,說話請自重,您不擔心您的丈夫,您的女兒還擔心她自己的父親。”
而我的話更像是觸動了沈丹神經的某個雷區,聞言,她勃然大怒,指著我鼻子就開罵,“你都知道我是他妻子,段鈺是他的女兒,但他看來可未必,在他看來,這世上恐怕只有你一個女兒吧?”
聽她這樣說,我也火了:“到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為這種事情吃醋,你捫心自問,平日裡,段仁盛對你還不夠好?就差沒讓你呼風喚雨了!要是不想在這待著——”我指著門說:“門在那邊,你自便。”
聽完我的話,沈丹臉上風起雲湧,“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段仁盛已經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你老公,段仁盛還真是用心良苦,為了給你找個夫家,居然下了那麼大本錢——”沈丹突然湊近我,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給你買了一老公。”說著她揚起了手。
“媽!”段鈺過來扯開沈丹,但沈丹顯然是在盛怒之下,拉扯間,她猩紅的眸子還狠狠盯住我:“只有你,只有你,才是他親女兒啊。我沈丹辛苦一輩子,頂著不光彩第三者的名號,為他生兒育女,最後居然什麼都沒留下,我不服!”說完這句,她竟然掙脫了段鈺的手,衝過來給呆若木雞的我揚手就是一耳光。
真是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但我居然還留著腦子想:原來全世界的小三都是一家人,今天我潑了Molly果汁,沈丹甩我一個耳光,這世界果然公平。
這下好了,全世界都安靜了,我問再不出聲終於消停的沈丹,“夠了沒?夠了你就給我安靜點!”
我拒絕了段鈺幫我叫護士的好心,也不捂火辣辣的臉,十分坦然地坐上了一旁提供給家屬等待之用的椅子上。大家開始靜默地等待手術結果。
那之後,我連有些恍惚,心裡一團紛亂,連什麼時候景如一過來地都不知道。
只知道有個人在我面前蹲下來,小心翼翼地伸手想要摸摸我的臉,又怕觸及我傷口的樣子,隨後將木頭人似的我攬入懷中,輕輕撫著我的背脊,柔聲撫慰我,“乖哦,會好的,爸不會有事的。”
一時間,我鼻尖,心間都是他身上熟悉的辛木香,這股味道曾經讓我無比心安,但現在——我一把推開他的懷抱,看著他輕輕蹙起的漂亮眉毛,冷冷地說:“演技真不錯,真跟你老子病了似的。”
☆、chapter 43
景如一看一眼圍觀看熱鬧的沈丹;再回過頭來審視一臉決絕之色的我良久;沉聲道:“段柚;我知道你很擔心爸爸的病,我就當你這話是因為擔心過度才口不擇言的。非常文學”
沒等我回答;景如一已經起身離開;扔下一句:“我去跟聯絡下國外的肝癌專家。”
我那句“我哪裡是口不擇言;分明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被生生卡在了喉嚨口。算了,有些話;等老爹手術成功後再說也不晚。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手術終於結束,主刀醫生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