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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軍醫為景非包紮處理好傷口,景非仍是強忍著痛,不吭一聲,極力保持著清醒。
有齊頃在身邊,他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
一雙厚實溫暖的大手撫上景非額角散落的碎髮,向後斂了斂。
景非偏頭躲開,神色戒備。
齊頃尷尬地將手收回來,雖面有慍怒,但看到她手上纏繞的紗布上滲透出斑斑血跡,心中的愛戀心疼更多一分。
“今日是寡人疏忽了,不應該把你關到水牢,更不會讓那個老女人”
“我想休息了!”景非打斷他的話,又向後縮了縮,
齊頃往床榻內又移了移,景非淡薄的身子籠罩在他高大身軀的陰影下,他又向內靠了靠。
吸入的迷香藥力還沒有完全消失,怎麼辦!
齊頃身子前傾,一點點壓低,景非終於力竭支撐不住上身的重量,斜倒在床榻上。
齊頃雙臂彎曲,上半身撐在景非上面。
此刻的景非衣著輕薄,他抬起雙手想要把他推來,指尖才碰到他的胸前就傳來一陣劇痛,全身蜷縮住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嗚咽。
“很疼嗎?”齊頃眼中閃過心疼,手撫上他消瘦的面頰。
感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來回撫摸,景非眸子來回閃動,心神更加不定。
“我很難受,想好好休息,可以嗎?”
這樣輕柔哀怨的話語,齊頃是第一次從景非口中聽到,他一直以為他的性格從不服軟,總是一副高傲不屈的礀態,可他此刻無助嬌弱的模樣,更滿足了他心中征服的快感,剛剛升起的**也隨之消散。
“好好休息。”齊頃在景非頭頂印下一吻:“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景非身軀上的陰影離開,恢復一片橘色的光亮。
齊頃走至桌前,吹熄燈盞,身上寬大的披風在屋內留下最後一抹黑影,消失在關閉的門縫後。
外面人頭攢動,不時傳來侍衛低低的交談聲,景非側躺向外,雙臂交疊在前面,手心向上攤開來,微微彎曲。
只有他的眼睛在寂靜黑暗中,閃動著皎潔的光芒。
他忽然很想念楚憂離,想念他的離姐姐,他知道自己很膚淺,總是在脆弱受傷的時候才會想起他,但是
“離姐姐,能為蘭聆彈首曲兒嗎?一聽蘭聆就不疼了。”
接下來的幾日,齊軍又開始向津國王城新鄭進攻,齊頃一路帶著景非,於誠年也被隨行的近衛小心看守。
景非儘量避免自己和齊頃單獨接觸,但是沒有辦法,他要求他形影不離,白天他讓他打扮成侍從跟在他身邊。
到了晚上他也不放過他,他要他在身邊坐著,只是靜靜坐著,只要他能看到他,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密切監視。
沒有景非和於誠年的漢軍阻攔,齊軍進攻地很快,綏緹帶領的三十九萬兵馬也不敢輕易抽調兵力來阻止,畢竟新鄭城內還有津國老將百里赫率領四十萬軍隊。
到時齊軍津軍兩面夾擊之下,覃國如若再舀不出良策,只得退兵。覃國將陷於被動局面。
手心的傷口已開始癒合,隨之而來的是緊繃感,稍稍一用力掌心紋路的地方就會再次繃開。
小小的一聲吸氣響起,手心的紗布又被血沁透了,景非將手翻轉向下,放在大腿上,抬頭看向不遠處坐在大帳中主座後面的齊頃。
六年沒見,眼前的齊頃變化很大,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特別是在心智上,他對戰法的學習很努力,做事認真,一絲不苟。
齊軍能夠在與他的對陣中反敗為勝,也是在他的領軍之下,本以為阻擊齊軍小菜一碟,沒想到會敗在他的手上,還成了齊王的戰俘。
“寡人勸你,別打歪主意。”
耳邊傳來齊頃慢悠悠的聲音,打破了景非的思緒。
景非不置一詞。
齊頃欣賞他的沉默,他喜歡他乖巧的模樣。
“不要試圖逃走,你逃不出去的。”
“我知道。”景非回道,雙手握成拳,輕輕地拉扯著疼痛,觸及著艱澀的神經。
過了半響,景非提出多日來的第一個要求:“我想去看看於誠年。”
“於誠年?”齊頃側身看他一眼,轉正身子雙臂環抱於胸前:“為什麼?”
很明顯,齊頃又多想了。
當然,這也是景非想要達到的目的。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我很擔心他。”景非嚥下一口唾沫,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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