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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識不清,真想直接踹他下河餵魚去。
“疼、疼”
“你先放開,我給你看看。”看在同一條船上的份上,江流雲暫且不和病人計較。
熟練的摸著他的脈搏,感受著指腹下他溫熱肌膚下的跳動,一起一沉,氣血紊亂,脈行躁動是先前受驚之像,但是比之動脈旁有一脈如豆大,厥厥動搖,脈跳流利而不澀滯,脈率似數飛數之動象,尤其是指下有如盤走珠之圓滑感覺讓她似被天雷擊中,整個人烤的外焦裡嫩的。
怎麼是喜脈?江流雲臉上怪異扭曲,以為自己把錯脈,她食指中指再次搭在他的脈搏上,脈體圓湛。的確是喜脈,沒有錯。可是他不是男子嗎?怎麼會懷孕?或者是女扮男裝?
但是她的醫理不差,前世在皇宮中常常給御醫打下手,斷診開方也是常事,而突出的喉結,以及男子特有的脈象證實他的的確確是個男子。
不過,男人懷孕她倒是不是第一次聽說,曾經玄奘大師西去取經歷時十四載,回來後有幸聽到大唐外許多不同地方的的風俗民情,曾聞天竺有個女兒國,女兒國有條子母河,不論男女如果喝了子母河打得水就會懷孕,所以,那個國家全是女子而沒有一個男子。
就她所知,這個國家男女都有,也沒聽說過有像‘子母河’那樣喝了使人懷孕的河流,但是要讓她接受男子懷孕,還是很有點難度的,畢竟男女的經絡體制以及結構是有很大差異的。
她想不出所以然,也無從下手,不知道是不是他吃錯了東西讓他產生了懷孕的脈象,苦無對策的她皺了皺眉,在餘光不經意看到了他下襬處那灘逐漸染紅的水,才意識到事情嚴重了。
既然沒好的辦法,江流雲想到反正都是懷孕,應該差別不大,快速的點了幾處大穴,將他平躺著放好,脫下衣服搭在他身上,加快行船速度朝目的地趕去。
人命關天,一不小心就是一屍兩命,原本兩個時辰的路程,硬被江流雲一個時辰趕到,看到碼頭上人來人往,河上到處都是船穿梭,救人如救火,在舟離碼頭還有好十來米,江流雲連船也不靠,抱著他就朝城裡最近的醫館狂奔。
“大夫,他沒事吧?”擔心的看著躺在床上昏迷著也疼的皺眉的男子,江流雲在大夫診脈後,急忙問道。
“沒什麼事,只是頭兩個月胎兒有些不穩,還好你送的及時,不然胎兒就不保了。”大夫切完脈,嚴肅的對江流雲道。
江流雲心裡咯噔一跳,怎麼男人懷孕了大夫也那麼鎮定,彷彿是理所當然的模樣,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僥倖問道:“確定他真的懷孕了而不是吃壞了肚子?”
不斷為男人懷孕找理由,話說,男人懷孕就江流雲在唐朝接受的文化和傳統看來,是多麼驚慄狂亂的事情啊。估計要是別人知道了非把他當成山精野怪拉出去給燒成灰。先前的衝擊於她還沒有回過神來。
大夫不悅得瞪了江流雲一眼,扯高嗓子:“怎麼,你還懷疑我的醫術不成,如果你不相信,你到別家去看。”最嫉恨的就是她們這些人對自己的質疑,自己長得是那麼粗魯了點,但是自認醫術還是行的。
“沒,沒、”江流雲急忙搖搖手。視線飄到床上被證實懷孕的某男,她皺眉沉思著。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灰暗的屋子到處是漂浮的藥香,偶爾沉睡的男子悶哼幾聲,一臉的痛苦不安,江流雲的神經不由得揪了一下,“大夫,他怎麼還沒醒?”
“不過是受了點驚嚇,又受了點涼,我開安胎鎮驚幾幅方子,他吃了就沒事了!”大夫端坐在桌前刷刷寫了兩個方子丟給她。
離去前,對一臉糾結的江流雲道,“你這個做妻主傻愣著幹嘛,你夫郎他全身衣服溼透了,還不快給他換下來”空間體貼的留給他們了,也不知道用,真笨。
“對了,換好了,出來拿藥給他煎!”
回頭叮囑,反正提醒的也提醒了,她就不管了,但是別指望她醫館是菜館,飯菜會端到他們手裡。她忙得很。
“呃”妻主?夫郎?江流雲如同踩到了老鼠尾巴一樣心兒狠狠一抖,心裡罵道,老孃和他毛關係的都沒有,彆強加關係給自己,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不對,小女人,幹嘛給他換衣服啊,要換也等他女人來給他換,不然自己虧大了。
磨磨蹭蹭了半天,什麼三從四德啊,男女大防啊,什麼非禮勿視啊,江流雲找了許多理由,總之等他那樣躺著,即使他面色多次不舒服。
“我去煎藥”遠離男人,萬全之策。
大夫搖搖頭,只得招呼自己的夫郎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