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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男子的視線,江流雲自然感覺得到,心裡有些氣悶自己先前的多事,狠狠了剜了對方一眼,薄唇抿成一條線,終於受不了他的目光,神情不悅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啊!”
這句話對於男子來說,的確有些重了,林翊匆匆的收回打量的視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慌亂的撇開眼,有些委屈,女子的完美讓他卻步,更別說他的殘破不堪的身子,連看她一眼也覺得褻瀆了她的美好。
林翊知道自重自愛的好男兒是不容許長時間盯著女子看的,她的話讓他驚醒,江風吹透衣衫更讓他背脊泛涼,他羞愧的無地自容,惱恨自己怎麼看得她出了神,也許在她眼裡自己和淫、、賤還有什麼分別。一時不知道怎麼做的林翊只得歪扭著身子,不敢和她對視。
☆、不慎落水
話說林翊一個人黯然神傷,清秀薄面咋然轉為灰暗悽楚,讓船上的其他人頗不忍心,嘔吐暈船的是體質決定的,也非故意,眼見男子單薄的背影在風中凌亂,幾個男子便邀他進了船裡,少些顛簸吹些風,或許就會緩解許多。
江流雲心中嘟囔著以為此人會與眾不同呢,沒想到連雨中的薔薇都不如,弱不禁風,不過再怎麼著,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也不是什麼弱質女流,別以為臉上沾點水就是梨花帶雨,眼中有點淚便成了秋水橫波,在她看來只覺得假得噁心,本來談不上好感的印象嘩啦啦的直下幾個等級,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多事了。
林翊本來不願意進船艙的,卻避不開那些夫郎公子們的熱情相邀,見女子撇開頭,連臉色也懶得甩給他,更意識到自己留在外面已惹人生厭,歉意的告個罪,拿起粗劣的灰色布包進了裡面。
以江流雲對男子的唾棄程度,巴不得離他們這種生物越遠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來,她才不在意那個男人是否進去,也不想知道男人心裡想什麼。
船行了大約一個時辰後,她覺得自己站得有些累了,水上粼粼青山倒影也看夠了,便坐在船邊,閉著眼細聽船槳絞碎水鏡隱隱流動的聲音。
泛舟河上,江流雲扯動了僵硬的嘴角,多麼遙遠的悠閒啊,自從進了皇宮,這輩子可是從未想過有機會出來,可是現在經歷了,卻也物是人非。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現實還是虛幻,只有經歷了這兩個月的‘她’人生活江流雲才深有體會,可嘆轉眼間關山不在,明月依舊,陌生時空是無法排解的孤獨和寂寞,糾結了許久的身份之後,日子還是得平平淡淡的過下去,梨園有了,生計也不愁了,現在最讓她愁悶的事就是這麼久了居然還找到那個糟蹋了自己的淫、、賊。
想到這裡,平靜的波瀾洶湧了,而不早不晚那些水賊也撞上了槍口。
說起瀾江的白虎灘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倒不是因為那兒的山多麼秀麗,水多麼靈動,出名的是有夥白虎幫的水賊在那兒橫行無忌,倒不是她們功夫多麼的厲害,只是她們那精妙而出其不意的水上功夫讓曾經和她們交過手的江流雲也覺得頭疼,而且白虎灘正處於瀾河下游的壺口處,地勢狹窄,水流湍急,簡直是一個趁火打劫的好地方。
還好這些水賊秉著盜亦有道的準則,要錢不要命,交點所謂的過路費就可以過去了,不然這些人哪敢坐船,即使知道水路會少走很多彎路也不如保命重要。
遠遠的就聽到訓練魚鷹的哨聲,接著幾艘小船快速衝到江流雲她們的大船前,呈包圍之勢。每個小船上站著四五個女子,均是短襟短褲穿著,赤著腳,露出黑黝黝的胳膊腿,整齊一致的白腰帶上彆著明晃晃的大刀,映著青山碧水,影影綽綽的倒是漂亮的得緊。
中間的小船上,站出一名女子,對著船上的人吶喊,要她們交保護費,不留錢不過灘。嚇得裡面的人緊緊抱住包裹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鴕鳥般的躲在裡面不出來。
船家對水賊十分的熟悉,看著她們的架勢,不留點錢是過不去的,雖然和水賊打著商量少收點,但是要讓她摸腰包是不可能的,只得靜靜的等著,一副要收你自己上來收的架勢,畢竟作為船家,長年累月的行船,如果自己越廚代庖讓夥計去收,水賊倒是討好了,但自己船的名譽可就抹黑了,那可是得不償失的事。
“怎麼你也在船上?”白虎幫的二當家,一眼便看到船頭坐著和自己白虎幫有過過節女子,憤怒地道。
“為什麼我就不能在船上?”江流雲雲淡風輕的道,壓根就忘記眼前的是水賊,惹毛了也能夠你喝上幾壺。
女子面色一沉,看似面前的女子嬌柔得人畜無害般,可是她們深知她的劍術超群,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