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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在那寒磣磣的祠堂了。
“流雲,你醒了,傷口很疼吧,我去給你叫大夫,”林翊見她睫羽顫抖了兩下,嘴邊溢位輕哼,意識到她醒來,懸著的心放下了許多,但她眉頭糾成結,又擔憂不已。
江流雲偏著頭,斜著眼角,感覺到他久違的關心心裡一暖,似乎疼痛也消弭了三分,“水”失了那麼多血,內心裡乾熱得燥慌。
“好,我馬上倒給你。”她的嘴唇乾裂成紙狀,心裡一疼,要不是自己任性,她就不會連帶著自己的那份受了那麼嚴重的處罰。
江流雲身子趴著,頭也仰不起,喝水十分的困難。林翊蹲下身子,端著碗,小心翼翼的送到她的嘴邊,用勺子送到她的嘴中。
喝了水,江流雲覺得好受了許多,“那個背上的藥是你們上的?”嗅了嗅空氣中飄散的濃濃的藥味,辨別出藥中的成份。
皺了皺眉,自然識別出背上上的傷藥含有黃柏、乳香、赤石脂、觀音竹等成份,此時夏季,夏令屬火,用藥多以去熱為主,因此藥中帶有涼性,對於大夫的處方自然是適合的,但卻對自己背上的傷癒合情況效果只是一般,在這樣窮鄉僻壤的地方,這樣的醫術已經算是不錯。
不過江流雲是何人?前世在皇宮裡用慣了御用的好藥,再重的傷十來天就又可以活蹦亂跳還不留疤。畢竟在宮中,疤痕那樣醜陋的痕跡可是觸犯天顏的。
被詢問的林翊臉上一熱,埋頭不敢和她對視,侷促的絞著雙手。
“翊識字麼?”
“呃?”林翊詫異的抬頭,“會一點。”自己的孃親是鄉里的教書先生,小時候跟著學了一些,是鄉里為數不多的男子。
“你準備筆墨,我念你寫。”受不了了,自己的傷情心裡有了個數,意識到她得趕快換藥,不然這樣下去,非得躺上個兩三個月不可,那可是要她的命,到時候說不定孩子都出世了。
她還等著和林翊成親呢。
拿出妹妹留在家中的筆墨,“紅花、乳香、沒藥、生石膏粉各一點八錢,黃丹、冰片、白芷、滑石各一點二錢、麝香。”
“這個”看著藥方,林翊有些不解,大夫的藥不行嗎?
“你去讓江平按著藥方抓來。”江流雲道,“還有,看到奶爹爹叫他進來一下。”
“哦,好。”林翊道。
林翊剛出來,幾雙眼睛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她醒了,需要什麼嗎?”林爹爹放下手中的活,問道,對於這個兒媳,敢做敢當,這點他很欣慰,何況她曾給自己開的藥方吃了,頑疾祛除了大部分,還能下床幹活,不再拖累幾個苦命的孩子了。
“嗯,剛醒了,”對奶爹爹道,“奶爹爹,流雲叫你進去一下。”
“江平,這個方子你拿去藥鋪抓三份。”說完,“我去給她乘一碗粥。”從上午到現在,她米粒未進。
“奶爹爹”江流雲在他面前收了偽裝的堅強,脆弱的嗚咽著,醒來沒有了師姐、師傅,現在只有在奶爹爹面前自己可以放下一切的偽裝,真的疼啊。她可不是這裡只流血不流淚的女子,內心也有十分脆弱。
“流雲,我可憐的小姐啊。”奶爹爹摸著她的頭,斜露出肩胛下滿目血色浸染的傷痕和灰青色的藥,心揪疼了一下,從小被捧在手心中的御史小姐,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滑了,何曾受過這樣嚴重的傷啊。
“奶爹爹”
“流雲”林翊走進來,注意到江流雲的眼角帶著亮光,心裡一滯,“那個你餓了吧,我”
說道這個事,江流雲只覺得肚子鬧騰起來。臉也不爭氣的紅了一分,奶爹爹讓給林翊位置,江流雲吃了粥,心裡那空乏也充實起來,慢慢的有了幾分睡意。
奶爹爹給她擦淨嘴角,替她蓋好被子,做著摩挲著她細軟柔順的長髮,不知想到什麼,嘆了口氣。
中午時分,林鳴兒褲腳全是水,揹著揹簍回了屋來,進來就問道:“嫂子醒了嗎?”雖然曾經對自己的哥哥做了那樣的事,可是在自己最艱難最黑暗的時候出現救贖了自己一家,對她感激甚多,何況那樣風華逼人的女子,想怨恨她還真的怨恨不起來。尤其昨日為哥哥承受那樣重的處罰依舊面不改色,他更加欽佩,有這樣的嫂子,他怎麼不會感到自豪。
“鳴兒回來了啊,快回屋把溼衣服換好,開始吃飯了吧。”林翊說完加了一句,“她醒了。”
“那就好。”壓在心裡的重石才放鬆下來,和爹爹以及江家的人含笑點了下頭,進屋換下衣服。
吃了飯,江平也提著藥包回來,奶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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