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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她的手看去,看見了她腦後隨便綁起的參差不齊的頭髮。
她下手的時候太狠了,其餘的都要用黑色的小夾子順著頭髮綁的方向地夾起才不顯得亂。
放眼杭城,大概也只有她敢頂著這樣不齊的頭髮出入廳堂了。
“當然。”他挑一挑眉,回答得短促有力毫不猶豫。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是隻要她還在他眼前,他就還有機會。
好,既然談定生意了,就要跟自己的親親未婚夫打聲招呼去。
“這個——”沈忱舉高右手到歐陽隨面前,抖了抖手腕,示意他鬆開。
他卻只是笑著搖搖頭。
因為此刻抓在他手裡的,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鬆手的。
抬腳邁進歐陽隨住所的時候,沈忱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也只是遲疑罷了,略略停頓了一下,還是一腳踏進。
“有些路是自己選的,既然決定走了,就沒有後悔這個說法。”有一次和嚴卿聊天,她曾經說過這句話。
只是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快地又回到這片空間來。
那年,歐陽隨有了第一筆積蓄,終於可以從三平方米的農民房裡搬出來,還是她替他找的房源。
之後就是彷彿沒有盡頭的裝修。
他正值事業的上揚期,有機會就要抓,有杆子就要爬,基本上三餐都不定時,更不要說天天來盯著進度了。
幾乎都是她一手包辦的,這個房子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有她的痕跡。
可現在她走進來之後,卻只能看見那個站在窗前的自己,前幾天站在窗前用手戳著玻璃的自己,還有好多年前站在窗前看著歐陽隨和半夏青春洋溢地牽手離開的自己。
“過來坐這邊。”歐陽隨進房後就將鑰匙一拋,雙臂一滑,除下風衣,隨手丟在紅色的真皮沙發上,緊走幾步客廳一旁的小臺階,拍了拍落地的鏡子前的黑色皮椅,轉身招呼道。
她走得很緩慢,腳幾乎是粘在地上的。
“要喝什麼?水?啤酒?紅酒?”他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門,探視著自己究竟還有些什麼存貨,“見鬼。等等,我把誰燒上去。”
她沒有出聲,帶些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傢伙什麼時候開始有事裝沒事的本事比她還強了?
靠,她又是什麼時候被感染上女人這種婆婆媽媽神神經經的毛病了。
發現自己站在臺階上發呆後,沈忱在心裡低罵了聲,帶些賭氣地幾個大步就走到了皮椅前,重重地坐了下去。
“好象只有喝開水了。”歐陽隨從廚房走出來,扒了扒微卷的頭髮,“上次塞滿的酒被誰給喝了。”
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有些臉紅的樣子。
“OK。”他走到黑椅後,深呼吸幾口,將手放在她的肩上,看著鏡子中她的眼睛,聲音柔得要滴出水來,“想要什麼樣的髮型?”
“正常人那樣的。”她面無表情地扯扯狗啃過一樣的髮尾,完全不受男色影響一般。
他抿唇笑了,很寵溺的樣子,重重拍了下她的肩膀後就到一旁去擠了些洗髮水過來,打出泡後抹到她的頭頂,揉著她的髮絲:“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他一定要這樣嗎?
這樣溫言溫語任勞任怨的樣子,搞得好象他們的冷戰從頭到尾都只有她一個人唱得起勁。
腦海裡不自覺地就浮現出一個女孩子比了一個拿大刀的動作:“說好三天的,人一定要守信用,就像關公一樣!”
這讓她有一種淪落到和不正常的小紅毛一樣玩吵架的感覺。
她緊抿雙唇,一言不發地人他清洗著她的亂髮,直到沖掉了滿頭的泡泡又坐回皮椅上,依然不願發表任何意見。
“或者,”他抓了抓她兩頰的頭髮,又用手頂著她的下巴變換了幾個角度,微彎下腰,“你願意讓我來?”
鏡子中他的臉就在她的頰旁,認真的神色顯示著,他想徵詢的其實不是關於頭髮的意見,起碼不僅僅是。
“你覺得我會願意嗎?”她的口氣很挑釁。
他上前一步,取出鏡後櫃中的白色圍布,雙手一抖圈在她的脖子旁,無名指上很順地勾著一把銀色的剪刀:“因為我造成的,我希望是我來修整。”他摸過她腦後那些凹凸不平的頭髮,“或者說,我想只有我才能修整。”
“自我感覺會不會太好了一些?”她嗤笑。
不直接拒絕就當是默許處理了,他手腕一翻,剪刀便架在了前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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