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3/4 頁)
個手指上,手法很寫意地處理起她的頭髮來。
過了許久,突然冒出一句:“忱,你有沒聽說過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理髮師就像談戀愛一樣,是需要緣分的?”就像她以往幾年的頭髮都是他處理的一樣。
“那又怎樣?如果一個理髮師只適合一個顧客那他就要喝西北風了。顧客可以找適合她的理髮師處理頭髮,但是沒必要和適合她的理髮師談戀愛。”沈忱翻了個白眼給天花板。
“可是理髮師也是要戀愛的。頭不要動,下巴抬高點。”他好脾氣地邊剪邊說著。
“哈,那就去找一個認可他可以適合眾多女人的顧客戀愛去吧。”反正她不稀罕,都早鬧僵了,也沒必要好聲好氣。
他有些無力地嘆口氣,直起身:“可是你沒想過,或許這個理髮師願意只作你一個女人的生意。”
她一怔,瞪大了眼。什麼意思?
“閉眼。”他拿過把刷子,刷著她臉上脖子上殘留的碎髮。
她閉上眼嘀咕著:“你是在勾引別人的未婚妻。”
“我從來不這麼認為。”手上的勁道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不管你怎麼認為都請不要把我的臉當砧板刷。”她躲了一下。
“抱歉。”他取下她脖子上的圍布,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可以開眼了,“你知道怎麼樣可以讓我放棄你。如果我心裡對你不是百分之百,如果你心裡對我不是百分之百,我都不會強求,我和你一樣對公平有股執念。”
她的嘴角彎成譏諷的弧度:“我都要嫁別人了,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對你還有百分之百?”
“因為,”他將圍布拋在地上,擺正她的頭,讓她看鏡子裡的自己:“你允許他叫你小三。”
她從鏡子裡看見曾經的那個意氣風發的沈忱。
“工作第一,老公第二,女兒第三。我真他媽討厭連在老媽那還要跟其他人爭寵,甚至排第一的還不是人。”年少的時候,總覺得地球是為自己轉的,口氣也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拽。
“你媽說的?”歐陽隨仰躺在司令臺上,嘴裡叼著根草。
“是啊,還不是偷聽的,當著我面說的。啊啊啊啊,搞半天原來是這樣叫我小三。我還以為那時候我媽能預測到十幾年後有三井壽這回事。”
歐陽隨噴笑了出來,坐起身開解道:“也別太在意了,你是她女兒又不是她情人,以後找個能不要你當小三的不就成了。”
“也對,要是他敢叫我小三,我揍得他滿地找小牙。”沈忱對著星空揮了揮還是小有威力的拳頭,起誓道。
也是這樣的頭髮呢
看著鏡子裡少年般的髮型,沈忱的眸子因為回憶而有些氤氳了:“居然還記得”
“顯然嚴先生的牙齒都還健全。”他從後面懷住她,頰貼著頰的,說的話輕輕的,“忱,你有沒想過,或許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能比我離你近了。”
歲月累積在人生命中的印記,總是難以消除的。迷路的拼圖,不管在畫面哪個位置臨時充當角色,最終總要回到對的那塊的身旁才能夠完整。
他和她都頂著年少時一模一樣的頭髮,就好像時間都沒走過一樣。
她淡淡地笑了,低頭默了好一會兒,小聲說道:“敢不敢跟我玩個遊戲,這些日子都不要來找我,就讓我嫁嚴卿一次。”
“你看,我就說小三很快就回來的。”沈母耳尖地聽見了鑰匙撞擊發出的金屬聲,很豪邁地拍了拍老友的大腿,起身朝門口走去,一把拉了開來,“小三啊,你看是誰來了小隨?”
知女莫若母,再加上原本跑家裡跑得很勤的孩子也突然不見了,再鈍的母親也模糊猜得到自己女兒近期的古怪行徑大概是因為誰了。可是,這倆孩子怎麼又像沒事人兒似的了。
沈忱的鑰匙還舉著,看得出正準備對上鎖洞,歐陽隨就站在她的身後,比起沈母的愕然,歐陽隨自然多了。
他眯眼笑了笑:“乾媽,任何時候看見您都覺得一樣年輕漂亮嘛。”
這孩子,就是受不了他嘴巴一直這麼甜。
壓下對這兩孩子彼此間關係的疑慮,沈母笑了出來:“不是回國很久了嗎?怎麼也不來乾媽家玩?”
“忙。”他撓了撓眉毛,簡單地解釋道,“這不是,正好遇見忱,我死纏著一定要送她回來,就為了看看乾媽呀。可惜手上還有很多事,要先走一步了。”又壓低了聲音,拍拍沈忱的肩膀,“那我先回去了?”
“嗯。”沈忱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