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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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交談聲在他們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忽然消失。
滿滿一室的人。
熟悉的、陌生的、半生半熟的,甚至還有媒體。
而在那所有鏡頭的聚集之處,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年輕女子抱著小爬蟲親暱的坐著,眼眶紅腫卻面含喜悅。
一個恍惚,他覺得自己看見了年輕版的忱。
並不是說她們的容貌很像,而是那些氣質、氣味、感覺,那個獨立的、淡定的、從容的、又略帶叛逆的眼神。
“這就是我的女兒和乾兒子。小三,你們來這邊坐。”沈母看向他們,先打破了寂靜,給周圍的人介紹著,然後微笑著招呼他們過去坐。
小爬蟲也看見了她,臉上浮現純然欣喜的表情,抬起雙手想撲過來,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雙手停在空中,略帶疑惑的看了看抱著自己的人,再看看沈忱,滿臉寫著困惑,似是有些搞不清楚到底誰是誰。
沈忱自嘲的嗤笑了一聲,視線移開到無人的角落,淡淡的出聲道:“不好意思,昨天我加班,到現在都沒有睡過,我先上樓休息了。”算是打過了招呼,目不斜視的往樓上走去。
沈母略略皺了皺眉,她是清楚自己女兒昨天並沒有加班的,但是也沒有在諸人面前拆她的謊話,詢問的目光看向歐陽隨,但歐陽隨顯然沒接收到,因為他的視線一直逐著沈忱的背影,看她肩膀僵硬的一步一步越走越遠,看她步履疲倦而緩慢的走上樓梯,然後一個拐彎消失在他的眼界裡。本是想追上去的,可是看這情形,她大概什麼都不想理,也只有他留在這先搞清楚狀況再上去傳達了。
“那麼,”他收回注意力,雙手橫胸,環視了一圈所有在場的人,聲音不大,卻確保所有人的都能聽得清晰的問道,“現在有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並不複雜,但是人多口雜,解釋起來就混亂了。及到歐陽隨終於弄清楚來龍去脈,已然到了下午。
中午的時候沈忱沒有下來吃過飯。
他三步並兩步的端著菜飯跑上樓,推開沈忱的房門。
房間裡漆黑一片,沒有開燈,窗簾也緊閉著,就著走道的光,可以隱約看見床上凸起的人形。
他走了進去,掩上了門,在黑暗中站了站閉上眼再睜開才讓自己適應這樣的黑暗。
“還在睡?是不是頭疼?要不要吃飯?”他將托盤往床邊的桌上一放,人往床上一傾,一手的手肘撐著自己,一手在探過她額頭溫度後故作不小心的滑下她的臉頰。
光滑的、乾燥的,絲毫沒有流過淚的痕跡。
她沒有哭。
應該放心的,可不知為何他的心反而一直往下掉,落到深不見底的黑洞裡。
“不要亂摸。”沈忱隔開他的手,一個骨碌坐了起來,按開床頭檯燈的開關,“餓死了。飯呢?”
她的語氣和往常一樣,彷彿樓下那些事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歐陽隨不言不語將托盤遞給了她,默默看她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半晌後,他往床上一仰,雙手交叉在腦後,長吁口氣,狀似不經意的開了話題:“你知道嗎,今天在你家的媒體里居然有‘科學探索’的。”
沈忱挾了塊土豆,津津有味的細細啃著,什麼都沒聽見。
“一個成都的小孩,在毫無被拐帶與綁票的現象下,孤身出現在浙江的杭州,而據他本人所說,對此毫無記憶。造就這起事件的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具有這樣的能力?外星人是否真的存在?還是人類的潛能確實能夠達到夜行千里的速度?”他看向天花板,背書般揹著“科學探索”的臺詞。
沈忱不聞不問的,繼續向蔬菜開始進攻。
“就是因為他居然來到了這麼遠,而我們備案的也只是走失兒童,所以他的親人現在才找來。”而被找到的契機居然是因為那份發行量廣的娛樂週刊上的模糊照片。他嗤笑了聲,總覺得有些諷刺呢。如果沒有被偷拍,那麼會不會小爬蟲在他們身邊一生一世?
呵,可畢竟是別人的,總要還給別人。不是現在,也會是不遠的未來。
沈忱收起筷子,抽了張紙巾出來擦著嘴與手。
“你知道她是看見了什麼找來嗎?”他半坐起身,問道。
沈忱將紙巾朝垃圾筒一扔,bingo,空心命中,看也不看歐陽隨的拍了拍手,沉聲道:“如果你不想我踢你出去,最好換個話題。”
“喂。”歐陽隨投降的舉起雙手,“忱,這樣不講情面的做法可對不起我們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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