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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些許多許多認識她的人都知道。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她並不喜歡交際,甚至,不愛說話。
是的,她牙尖嘴利,可以口若懸河,可是她不愛說話。
在沒人或者是隻有最熟悉的朋友的時候,她經常是一臉漠漠的表情,不大開口,除非朋友間的對話引起她的興趣。
並不是說冷血冷淡或是怎樣,而是因為,這個女人,完全是被懶散神所控制的。
引起她興趣的,她會全力以赴,其他方面,都是能懶則懶。
說話是很累的事,做表情是很累的事,走路是很累的事
“橘子不吃、桂圓不吃、荔枝不吃”
“為什麼?”
“要剝皮的統統不吃。”
“那你也不吃蘋果什麼什麼的啊。”
“要咬,麻煩。”簡短四個字,表明她懶人的立場。
在記憶深處的對話驀然跳了出來,他輕笑出聲。
要命——
他又聽見了自己的呻吟,帶些無奈的,但是不痛苦。
喜歡的情緒來得如此兇猛,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徹底的淪陷。
也許一直就沒放棄過她,只是感情被攔在厚厚的牆後,只剩細孔潺潺流水,直到那天她的話,那番讓他看見希望的話,如炸彈投下,牆轟然倒塌的同時,感情也洶湧澎湃的撲了出來。
“亮。”沈忱微微動了動,沒有睜開眼,低低的吐出一個字。
“什麼?”他沒聽清,傾身靠了過去。
她翻過身子平躺,抬起手遮在眼上:“太亮。”甫睡醒的聲音低低啞啞的。
歐陽隨終於知道她在說什麼,輕輕笑了一笑,抓起床頭一件繫繩的白色休閒褲隨便套上,走到床邊,刷的一聲拉上了窗簾:“女士,正常人在和好朋友上床之後都不會首先關注窗戶。”
她依然遮著眼裝死。
“根據我的理論常識,正常人都應該先驚訝一下自己在哪裡,然後還要奇怪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他悠然走到床邊,單腳跪在床上,另一腳仍然停在地上,微微前傾,雙手支在她的身旁,繼續逗她說話。
“我又沒失憶。”裝什麼都忘了有什麼意思?她淡淡開口,有些悻悻的拿開手。真是倒黴,先是光,然後是他,怎麼還睡的下去。
手一拿開,她就看見他了,他近在咫尺的俊顏,肌肉糾結的手臂,寬廣的肩,收斂而健韌的腰身,還有鬆鬆垮垮的休閒褲,和褲子沒有遮住的流線髖骨。
昨晚的火熱記憶忽然都湧了上來,她感覺到自己臉在發燙,昨天沒有殘餘的慾望也清醒了過來。
她清了清喉嚨,埋怨道:“一大清早的,你有必要把自己收拾的那麼誘人嗎?“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啟唇想說些什麼,她的手機偏偏選在此時尖叫了起來。
“喂?”她推開滑蓋,一手將不聽話的劉海往腦後一掠,在聽見話筒裡傳來的內容後,臉色越來越難看。
“怎麼?”他看見她重重的推下滑蓋,面如死灰。
她給了他一個侷促而無溫度的笑容,象是不相信方才自己所聽見的,又象是已經認命的嘲諷開口:“我想我們大概又不用進禮堂了。”
Part8
第八章
巷子裡停了許多陌生的車子,將空間切割成可走與不可走的兩部分,使原本便不寬的道路變的愈加狹窄。
有種自己的空間被野蠻侵佔的感覺。
歐陽隨草草的一個甩尾,車子劃了個半圓停在了巷口。未等他停穩,沈忱早先了一步推門跳了出去。
“喂——”歐陽隨匆匆從車窗探出頭,卻只看見她跑開的背影,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拔出鑰匙,推開車門,穿著駝色皮鞋的長腿邁了下去。
他並沒有跑,可是走的也不慢,幾步就走到了沈家的門口,眼角瞄見了沈家對面大門站著一個老人的身影,他只略一偏頭,就將那身影從視野裡心裡濾了出去。
一個轉身,正對著他的,便是沈忱纖長的背影。
早他一步的她居然還沒有進門,一手握著門把,垂頭看著地,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怎麼不進去?”歐陽隨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感覺到她在他手下重重的跳了一下,像是被嚇了一跳,可是待她回過頭還是隻看見她波瀾不動的臉色。
“壓抑一下想罵人的衝動。”她給了他淡淡的一瞥,不甚認真給了他一個理由,幾乎沒有停頓的就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