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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這麼多年。”
沈忱轉過頭,給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等你自己屁股向後平沙落雁的出去以後,就知道對得起對不起了。”
“就象你踢小爬蟲去洗澡一樣?”他一挑眉,試探的問道。
而在下秒,他就被素來說到做到的某人踢出了門後,身後奉送的是一記響亮的關門聲和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音。
他搔了搔眉,無聲的笑了出來。
被人踢了居然還這麼開心,想想自己真覺得是犯賤啊
不過只要她還有點反應,事情就不算太壞。歐陽隨當時很樂觀的想道。
可是幾天之後,歐陽隨就不再這麼認為了。
他整個人陷進大大軟軟的皮椅裡,雙腿高高的交疊在面前的辦公桌上,牛仔褲裹得緊緊的勁壯大腿上,一架墨綠色的坐機電話很隨意的放著,話筒的一端鬆鬆的抓在垂下的右手中,左手支著下巴,眉頭緊皺著,瞪著腿上的電話,象和它有仇一樣。
瞪了許久之後,還是輕吁了一口氣,對自己說著“讓她讓她”的撥下一個他閉著眼睛都不會撥錯的號碼,同時將話筒舉到耳邊。
而在下一刻——
“狗屎。”他煩躁罵了一句,將手上的話筒重重掛回坐機上。
她居然掛他電話!
掛他電話!
就算那隻小爬蟲離開他們生活的方式就象來的時候一樣的突兀,她也不該他媽的掛他電話!
因為不是醜聞,所以這件帶些傳奇色彩的事在各式傳統媒體上小炒小鬧了一番後也馬上就被人們拋在了腦後。
或許以後的人類會在“世界真奇妙”之類的東西上讀到它,但那就會象那些什麼睡著後醒來發現自己在幾十英里外的一根電線杆上的男子啊,什麼生來就有兩條舌頭的男人啊,什麼畫像眼睛裡的幾百個人影之類的事件一樣,只空餘下一個資料、一段記載,而相關人士的心情,統統被省略——抹的看不出任何痕跡。
可是真正經歷過的人呢,也能象這些記載下來的資料一樣,把那些心情都刪減的一乾二淨嗎?
他做不到。
可是那個女人卻該死的認為她做的到。
沈忱從在他家過夜的隔天之後就拒絕接收任何關於爬蟲的訊息,在蟲蟲離開的那天也沒有去送機,讓那隻蟲子在機場哭的唏嚦嘩啦的,更過分的是,因為他多在她面前嘮叨了幾句,她居然開始拒接他電話!
不知道是她拒絕接收爬蟲的訊息還是她拒接他電話更讓他火一些,他只知道他現在很火大,象暴躁的少年期。
小爬蟲出現在杭州就已經辦好了移民的手續,這次回去後準備了幾天,明天就要踏上行程了,他想找這個女人去送行,偏偏她就是死也不肯聽他說什麼。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他有些煩躁的將坐機拋回桌上,不去管它有沒有摔壞或是不是險些跌落,從上衣的口袋裡摸出手機,一下一下狠狠的按著鍵盤打字,以可以掐死人的力道,“真想把腦子給她一點點按回去。”
手機的細微震動讓沈忱的話語稍稍停頓了一下。
“沈總,怎麼?”細心的秘書馬上就注意到了。
她擺了擺手:“沒事,我們繼續。”
處理好手頭的事,對離去的秘書微笑了一下,她才摸出袋裡的手機。
是歐陽隨的短訊息。
她皺了皺眉,沒有去開啟,將手機隨便扔在了桌上,繼續忙自己的事。
遊動的筆尖過不了幾秒戛然停止。
她沒有抬頭,透過鼻樑上下滑的鏡框上方看著過幾秒便會閃出提示的綠光的手機,幾秒後,別開眼,繼續書寫。
可才不過一會兒,筆又頓住了。右手驀的一伸抓起手機,與此同時,左手迅速的拉開抽屜。
扔。
關。
世界清淨了。
她按了按因為長時間密集型工作而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繼續對付面前的報表。
等她再次意識到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連後幾天的進度都一併趕完了。
捏了捏有些酸楚的肩膀,沉重的頭往後一仰,閉上眼,舒出長長一口氣,再睜開眼時,目光無意識的就落在了抽屜的把手上,怔怔出起神來。
他是怎麼了?
不該是這樣的。他們的默契向來是一個人不想聽的,另外一個人絕對不會提,可這次他卻不依不饒的惹她,一次次的提醒她這件事的真實性,甚至不惜惹毛她。
可是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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