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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琛露出個理解的笑容:“他雖然名字叫做小妹,可他是個男孩子,你的保護在他眼裡或許是種輕視,所以他會做出些驚人的舉動,來向你證明他的能力。十八歲正是叛逆的年紀,教育小孩子不能一味用堵的,有時候你放手讓他闖闖,讓他自己摔一跤,再自己爬起來,比浪費多少口水都有用。”
聽了他心平氣和的幾句話,蔣庭輝心裡舒服了不少,半是玩笑半是感嘆地說:“看來你比我更會做人家大哥。”
“那把你家的小妹讓給我,怎麼樣?你捨得嗎?”聞琛難得放下架子,鬼馬地擠了兩下眼睛。
蔣庭輝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呀”一臉苦笑。
短暫活潑了一下,聞琛又恢復成一貫的沉穩風範:“庭輝,說正經的。我聽阿飛說,小妹是龍準帶來Solas的。這背後會不會有什麼隱情?你最近算是運勢不錯,手底下的場子都順風順水,Solas更是賺到盆滿缽滿,越是這時候,越要小心槍打出頭鳥!這個龍準到底真不知道小妹是你弟弟,還是裝做不知道?”
蔣庭輝低著頭,用鞋尖一下下有意無意蹭著地板:“我最擔心的不是龍準,而是我們和新社自己這一位。你看,沙皮一死,古展哥就草木皆兵起來,有點警惕過頭了,看誰都像是要謀害他的樣子,恨不得給這些跟著他身邊的人都下降頭操控起來。怕只怕往後的路更難走,做得不好,惹人嫌棄,做得好了,又惹人嫌疑,早晚有一天我”
聞琛及時咳嗽了一聲,蔣庭輝警惕地閉上了嘴巴。就算在自己的地盤上,也不得不防隔牆有耳。
早晚有一天,要做掉古展自己上位,可是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這話死也不能說出口。
沉默片刻,聞琛斟酌著說道:“我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你看,沙皮死了,古展心裡害怕龍準、佛頭會聯手對付他,以古展衝動的個性,一定會先下手為強。如果龍準真是花言巧語把小妹迷惑得跟了他去混,到時候和新、和義兩家翻了臉,你該如何自處?將來出手對付龍準,難免投鼠忌器。”他叼起支菸,卻久久沒有點燃,臉上泛著憂慮之色,“萬一龍準和我們想的一樣,也抱著利用的念頭去拉攏小妹,藉此踩著你的命門,那可就不得不防了。”
“你想的向來周到,可我能做的不多。你也看到了,小妹他是長大了,滿腦子自己的主意,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我又不能把他關起來,再說也關不住。”蔣庭輝很挫敗地吐著長氣,“我現在只盼著他是一時貪玩,玩夠了,就回去跟他二哥過正經日子。至於別的就算他想鬧得翻天覆地,我也盡力護著他。當年是為了他走上這條路的,就算再搭上多少,我都認了,反正這輩子就這麼一個弟弟。”
聞琛急忙擺手:“錯了庭輝,不管你心裡對小妹多寶貝、多重視,也不可以表現出來。你想,要是龍準真存了我們推測的那種心思,是故意要把小妹當成控制你的把柄,那你越是對小妹寵著哄著,他就越不會放手。為今之計是要以靜制動,先摸清楚龍準耍什麼花招!”
蔣庭輝沒有立刻答話。他的本意,就算龍準拿小妹當成捕鼠器裡的乳酪,他也要拼著被鉗制住的危險,去把小妹撈出來。可這話他不會說出口。
聞琛所講的,如今看來是最理智的辦法。可是所謂“以靜制動”,簡單說就是一個字——等!這難免讓人焦躁。
蔣庭輝原地轉悠了兩圈,一拍桌面高聲叫道:“阿飛,金毛飛!”
外頭稀里嘩啦一陣亂響,金毛飛破門而入。蔣庭輝招手把人叫到跟前:“這兩天得空的時候,你帶幾個人,幫我去把小妹身邊那個什麼王什麼關的小子找出來,帶過來見我。悄悄的,挑小妹不是和他一起的時候動手。另外你客氣點,不要為難人家”
…
房間外頭,肥林正靠在沙發裡吃魚蛋,火女趴在欄杆上,一邊掃視著場子裡的動靜,一邊無聊地吐菸圈兒玩。司機阿衡一個人縮在拐角處打電話,見蔣庭輝帶著聞琛前後腳出來,立刻將手機結束通話揣在了口袋裡,神色有幾分不自然。聞琛眼尖,將他的行徑全數看在了眼裡,又不動聲色地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老大一動,小弟們自動自覺跟了上去。蔣庭輝帶著人走下半截樓梯,忽然想起什麼,回身找到留守的黑口仔,招了招手。
黑口仔揣摩不出蔣庭輝找他的用意,有些忐忑,戰戰兢兢跑到近前:“輝老大。”
蔣庭輝腳步不停,頭裡走著,順便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問道:“聽說你妹妹考上了理仁女中?”
“是是啊,這丫頭倒爭氣”黑口仔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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