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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錯覺。我所說的話,只是站在旁觀者立場的本能反應,希望不要給你和你哥哥造成什麼困擾。”
在聞琛跟前,蔣亦傑總是不知不覺就被比了下去,他越鋒利,聞琛就越溫和,四兩撥千鈞,敗下陣來的永遠是自己。在這個外柔內剛的男人面前,嘴巴也一下子變笨了,最後他只能賭氣一般,幼稚可笑地奪門而出,像逃跑一樣
…
蔣亦傑知道和新社裡有龍準的人,這也是上輩子龍準能輕易將古展和大哥玩弄於鼓掌間的原因之一。現在他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很有可能,就在大哥身邊。
他故意裝作衝動又任性的樣子和大哥對著幹,其實三分真七分假,既是發洩埋藏心底多年的抑鬱,也是為了做場好戲給龍準看。
關於和新社裡有內鬼的事,他還不能現在講給大哥聽。首先自己尚無絕對把握,其次也沒辦法解釋訊息的來源,拿不出任何證據使人信服,再者自己現在靠向龍準身邊,萬一這樣的話傳進古展耳朵,他第一個疑心的,就是大哥
…
王大關在外間沙發上呼嚕打得正歡暢,金毛飛對著睡死過去的傢伙大罵了好一通,末了還體貼地在他頭上敷了條冰毛巾,順便灌了杯醒酒茶。
蔣亦傑想去扯人起來,王大關不滿地一抬手,揮舞拳頭抑揚頓挫地大吼:“十二點後我!話!事!”
蔣亦傑詫異地“誒”了一聲,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夢話,忍不住竊笑。王大關,做夢就做夢,你做什麼春秋大夢!
誰知道,原本煩悶的心情因為王大關一句自以為是外島老大的豪言壯語,竟意外地多雲轉晴了。
走到門口,像是上天安排好的一樣,那個嘴角有痣的女孩再一次出現在眼前。她醉得厲害,正晃晃悠悠被兩個人駕著往車上走,鞋子掉了一隻都不知道。
一邊走,還一邊彆扭地轉過身來招呼同伴:“再喝,再來喝!還沒盡興呢!我請,我有的是錢”
妝掉得差不多了,蔣亦傑終於清楚看到了她的本來面目,如果把染成慄紅色的頭髮變黑,把笑容變得再收斂點,把衣服領口開高几寸,就真是自己見過的人了。在哪裡呢?哦,對了,是她。她的容貌與十年之前沒有絲毫變化,那是因為她早早化作了一張黑白張片,被黏在了骨灰龕上。
人生的起起落落,得意失意,是否都有定數?上輩子活得太慘,這輩子是不是就會得到補償?難怪機會一個接著一個送上門。
老天,謝謝你又送了我一份大禮!
☆、綁架王大關
看著弟弟頭也不回摔門跑出去的背影,蔣庭輝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吐也吐不出,吞也吞不下,恨不得跑到大街上隨便揪出個人狂扁一頓。
在他幾乎暴走的同時,聞琛也十分尷尬。
聞琛反覆琢磨著自己剛才說過那兩句話,明明都是簡單又平常的內容啊,怎麼就觸到蔣小妹的逆鱗了呢,搞得好像是自己把人給氣跑了一樣!
他向來是個言辭謹慎的人,說話做事三思而行。之所以在蔣亦傑面前表現得有些隨意,只是因為這些年和蔣庭輝、火女們混在一起,時常聽大家講起小妹的趣聞軼事,聽得多了,就算沒見過面,感覺上也早已熟識了,把那孩子當成了自家弟弟看,誰知就惹出這樣一幕。
唉,也可能是氣場不和吧,聞琛自我解嘲地想,要麼就是蔣亦傑從前曾經遇到過什麼討厭的人,結果很不幸地,自己和那個討厭鬼長得相似。不然還有什麼解釋?
說起來有個地方倒讓人奇怪,聞琛隱約記得,剛進門蔣庭輝把自己介紹給小妹時,只說了名字,那之後也沒人招呼過自己,可是蔣亦傑發飆的時候,竟然是脫口而出叫了聲Vincent哥Vincent是自己的英文名不假,但身邊人這樣稱呼的不多,外人就更加不得而知了,小妹又是哪裡知道的?
看看蔣庭輝還在氣頭上,聞琛也不想拿這種芝麻綠豆的問題去煩他。
肥林吧嗒吧嗒嚼著牛雜,自己也覺察到這種氣氛下大吃特吃有些不妥,“咕嚕”一聲把東西嚥下肚,抬起袖口抹去滿嘴的油汁,揮揮手帶著黑口仔和阿衡出去了。
聞琛上前拍了拍蔣庭輝肩膀:“行了,給那些小的看見不好。”
多少年了,他們之間有默契,知道對方的承受能力,點到為止即可。
“阿Vin,我是不是真做錯了?”蔣庭輝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妹,我是在保護他,他不領情也就算了,為什麼非要和我對著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