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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氏搓磨了許多年壓抑著脾性,如今被寒門之人打臉又怎麼想得過?
一面想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崔家一定能為自己做主,一面又覺得自己年輕美貌,若沒了他也不見得不能改嫁到更好的人家,而後又滿腔怒火的想要找崔婉蘭和崔文遠算賬。
於是,崔萍又羞又惱又哭又氣的回了崔家,向祖母哭訴一番後她便說要去拜見嫡母,袁氏以為崔萍只是於禮節要全了孝道,也沒攔著她,只吩咐道:“在外面磕頭便是,不用進去。”
盧氏得了訊息匆匆趕到正院時,她已經從另一處小道去了偏院,沒有見著面,深知崔萍稟性的大伯母卻沒袁氏這麼樂觀。
她只是去磕頭問安?被坑得這麼慘還能有如此好心?別是三母女對罵吧?
盧氏滿腹疑惑卻也不想再去旁聽,崔萍去找張氏、婉蘭發洩總比她纏著自己要求做主的強,正頭疼呢,不想再見到二房的人,也不想管他們的破事兒。
因而,盧氏只吩咐了得力奴僕過去看看,別出了亂子,自己則滿身疲憊的又回了院子歇氣。一盞茶都還沒喝完,便有貼身奴婢一臉驚惶神色的奔了過來,立在門口等候召見。
“說罷,又怎麼了?”盧氏覺得她此刻已經身經百戰了,即便是來人通知她先前吐了血的張氏被庶女氣死了也能淡然處之。
婢女喘著氣,一臉的驚恐撲倒盧氏腳邊急道:“二房的三娘子刺傷了二郎君,那一位還,還自縊了!”
那一位,哪一位?張氏還是崔婉蘭?
盧氏猛然站了起來,很想問一句“死透了嗎?”卻又馬上改口道:“誰?!救下來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有敬請期待
☆88、惡有惡報
自縊的當然是崔婉蘭;並且如大家所願她死得不能再死,還很好心的留下了兩句絕筆,自稱:雖無奈被冤枉卻不想帶累家人,唯有以死證清白。
這下她自己做了決定,大家也都不需要糾結了。只是,每個人心中都犯了嘀咕;她怎麼就捨得去死?
崔承祖匆匆趕來看著婉蘭屍身上耳後清晰的勒痕,頓時無語長嘆;他初入仕途時曾經在刑部待過;很清楚的知道自縊而亡的死狀和被人勒死的狀況絕不相同。
崔婉蘭這絕不是自殺;是他殺!至於兇手還能有誰;也只可能是那個在他與妻子走後來探望母親、姐姐的崔文遠。
他在舞弊後原本前途暗淡卻還有一線希望;若再加上姐姐的汙點那就是導致前程破滅的最後一根稻草。
面對如此絕境,換成正人君子只會淡然處之,沉澱磨礪自己,待五年、十年此事被人淡忘之後再突然崛起一鳴驚人。
而心思歹毒之人,卻會選擇鋌而走險搬除眼前的阻礙,哪怕她是自己的同胞姐姐。
面對此情此景,崔承祖不由覺得一陣陣心寒,果然如崔婉蘭所說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麼?為何這一家子人都是如此沒腦子又沒德操的行事?究竟是張氏有問題還是弟弟長歪了?
崔承祖不做猶豫立刻叫人封鎖了西廂,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只暫且停放崔婉蘭屍身,又請夫人盧氏約束下人不許多嘴多舌。
而後他便一臉怒容的問起了侄子:“崔萍和文遠呢?!”
“三娘子暈了,被送回去休息二郎君受了傷,在東廂,醫治。”奴僕喏喏回答,生怕自己觸了主子黴頭。
暈了?怕是為了躲避問責裝的吧?這兩兄妹怎就這麼巧在院子門口一進一出的巧遇,而後爭執,繼而出手傷人亂,真是一團亂!
崔萍的問題稍後再說,肩負族長之責的大伯只快步走進東廂房。
恨恨然想看看這親手勒死姐姐的畜生究竟是何等模樣。身為長輩的他與父親都覺得若因家族利益逼死侄女是一件難以啟齒的難事,會覺得良心難熬而躊躇著不願下手。
崔文遠這唸了十年聖賢書的少年卻能為自己的利益狠心對同胞姐姐下手,這等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畜生若是有朝一日位居高處,將會是何等慘事?
全家都得膽戰心驚的陪他望著頭頂不知及時會落下的屠刀——就算不是他對家人出手也可能因為過於狠辣而得罪於人引來報復。
進房之後,只見崔文遠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血淚滿面,衣襟汙濁不堪,眼睛愣愣的望著錦帳,雖是睜著,卻瞧不見一絲神采。
“他如何了?”崔承祖不便當著眾人訓斥侄兒為何行兇,只能壓抑著怒火佯裝關切。
“不太好”醫師遺憾著搖了搖頭,說崔文遠傷在了臉上,尖銳髮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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