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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出的口子既長又深,即便是醫好了也會留下永生無法消除的疤痕。
也就是說,他仕途之路算是徹底斷了,身有殘疾根本就沒參與春闈的資格,更何況出仕為官?
崔承祖面容扭曲的一拍大腿,嚇得醫師趕緊退出了東廂,怕主家暴怒之中胡亂髮洩,殊不知,他卻是在強忍笑容與那差點就脫口而出的“好”字。
“抬回去,好生看護。”他大手一揮出了廂房,又私下吩咐心腹要守著崔文遠別讓他胡亂走失,萬一他魔怔了亂說話更不得外傳。
只能好好關起來,崔家嫡出之子殺了親姐姐,這事情可不能外傳。嗯,外面還得好生打點一番,大理寺那邊唉,麻煩。
滿腹心事的崔家大伯一五一十向父親稟報了此事,回屋後又忍不住對妻子感慨,這或許就是天意吧——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一家子內鬥著把所有事情都給解決了。
盧氏雖不知殺人一事,卻眼睜睜看著崔婉蘭死了,崔萍襲擊弟弟徹徹底底毀了他前程,崔文遠木楞著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這番變故氣得張氏吐血半癱,盧氏也是膽戰心驚甚至生出了一個念頭——該分家了,否則二房不知還會出什麼岔子。
“不妥,高堂皆在如何分家?等文康婚事辦好再說吧,他們兄妹卻是好的——還得和餘尚書家通氣,崔婉蘭這一死,婚事還不知會不會有變故。”崔承祖嘴上雖是否定了妻子的提議,心裡卻覺得這做法很有道理。
夫妻倆一夜無眠,次日又各自為二房操碎了心,辦喪事、尋餘尚書說情、去大理寺澄清婉蘭一事忙得馬不停蹄。
因婉蘭是在家中自殺身亡又沒人報官,因而也無需仵作探查,就算是大理寺的人來尋問,憑崔家權勢也能將其拒之門外,給出那張崔文遠偽作的便條便能結案。
他既然能將其寫出來,自然確信它與姐姐的字跡有八分相似,尋常人看不出端倪。
因而,外面的流言在人刻意引導下竟變成了崔氏女子貞烈無比,崔婉蘭自縊,被牽連的崔萍自請求去,落髮入了庵堂吃齋唸佛——這家人規矩甚好,甚好啊!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普通人難以觸及的角落,哪怕親眼看到都無法得知真相,更何況道聽途說,這事便如此不了了之了。
身處其中的崔家人卻是人人心裡都梗了一根刺。
崔修德反思自身認為是自己為了官職忽略家中兒孫教養問題,肩負興家大任的大房揪心煩躁恨不能一腳踢了二房出門,三房對所有事情避之而不及怕自己受了牽連,袁氏老夫人則懷疑家中是否有不好的東西作祟,她甚至請人做了法事,常常抹淚哀嘆:“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
而崔文康則憂心忡忡,流言瞞得住外人但更多的權貴卻是心中有數,起初餘尚書就暴怒破口大罵登門致歉的大伯,嚴詞指責崔家二房的家教,婚事已然遇到波折。
如今崔婉蘭身亡他身為同父的兄長是需要服喪的,又怕有庶妹傷了崔文遠之事傳出,不由更是擔心自己怕是娶不到餘初晴了
遠在西南地區的婉如卻絲毫不知此事,只幸災樂禍著婉蘭的黴運,隔三岔五的為哥哥、夫君祈福,她很是確信自己的至親不會遇到大挫折與磨難,好人有福報的嘛!
在等待肖陽回家的過程中,婉如受趙瑞蓮的邀請與名義上代掌溫七郎後院的柳依依聚會,三個執掌內院大權的女人商量著那幾百婢女僕從除釀酒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人不能太閒,閒而生亂!
“鹽、糖有了,自給自足的話還差油與醬,”婉如掰指頭數著,“除此之外,造紙行麼?這裡物質匱乏,總不能等帶來的東西用光後又開始使羊皮、竹簡吧?若是經由馬幫販運——紙張不易儲存太費事。”
☆89、七彩情書
婉如提到榨油、作醬;柳依依聽著心裡很是不舒坦,這不是村婦乾的活兒麼?釀酒還算稍微有點風雅,做調料這種粗活怎麼能傳出好聲名去?
“嗯,前兩者關乎民生倒比造紙更需儘快操作起來。”趙瑞蓮心裡卻沒太多盤算,立刻贊同了婉如的提議。
柳依依面有難色推脫道:“榨油需要先制榨具吧?作醬這個,雖說工具簡單點但工序不卻不清楚”
說罷;她便很是為難的微微搖頭,耳垂上一對金花嵌珠環子隨之搖晃不止;配著鵝黃的裙子看著特別嬌滴滴、水嫩嫩。
“榨油工具有木匠可做;”銀紅衣衫的婉如眼神一暗;起身從身後的竹架中娶了一冊書指著其中一段解釋道;“北朝有書名為《齊民要術》;第八卷既有做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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