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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骨與肉在一下下剝離,鮮血淋漓。
我一直在哭,一輩子都沒流過那麼多眼淚。我一直在想他,一輩子都沒這麼想過他。
疼痛漫無邊際地蔓延,好像永遠不會停止。我蜷縮在床上,嘴唇被咬得流了血,汗水和淚水溼透了長髮,身下更是染了一整片絕豔的紅色。
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模糊中,我感覺到有人抱著我,我知道那不是他的味道,卻閉著眼睛抱緊他,對他說:“哥,走吧,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去娶你真心愛的女人我會堅強,我會照顧爸爸,我會管好景天,我會幸福你,別再回來。”
血流不止中,我覺得越來越冷,我抱得更緊,我真的特別想聽那句話。“你愛過我嗎?你能不能用三個字回答我?我很想聽”
“我愛你!”
眼淚一串串落下,有這句話,我沒有遺憾了!
雖然我依稀知道,說這句話的人並不是他
踏著A市的第一場初雪,我在法院門口看見了多日不見的景漠宇。
他瘦了好多,輪廓瘦得更加稜角分明,但與生俱來的優雅與驕傲絲毫沒有因為落魄而減弱。
“你來了?”我淡淡地問。
他什麼都沒說,伸手把我抱在懷裡,急促地呼吸落在我的頸窩,“言言,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放假,加更一次,你們開心不?開心就多留點言,讓我寫的更有動力。
☆、晉江獨家發表
景漠宇什麼都沒說,伸手把我抱在懷裡;急促地呼吸落在我的頸窩;“言言,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他抱的太過用力;牽動了我還未癒合的疼痛,心口疼得窒息;眼眶疼得滾燙,我咬著牙一忍;再忍。
程律師就在我身後;一言不發看著我們。
茫茫的初雪一片片墜落在地;融進泥濘。我木然被他抱著;木然伏在他肩頭;眼前除了茫茫白色,什麼都看不見。
“不是你的錯,是我錯了。”我平靜而緩慢的開口:“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為什麼我們以前在一起那麼開心,現在走到了連看一眼都覺著累的地步,後來我想通了——我們的婚姻就是個錯誤。”
他扳著我的雙肩扶正我的身體,直視著我被化妝品粉飾得無懈可擊的臉。“言言,你要我說多少次?!我和許小諾。”
“你和許小諾沒有什麼,我知道!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用再說了。我今天來法院,只想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文哲磊一再警告我控制情緒,不要太激動,所以我今天的聲音很平靜。“我們的婚姻太倉促了,沒有相愛,沒有相處,只是為了負責任,你就決定守著不愛的女人過一輩子,你不覺得這才是最不負責任的做法嗎?!”
“我”
他剛要開口,我又馬上打斷他。“別說你是為了我也別說你對我很好,你知道麼?嫁給你這五個月,是我一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五個月!看在我們二十年的感情份上,放過我吧!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我想,換做他對我說出這番話,我絕對會狠狠扇他一個耳光,然後馬上籤了離婚協議書砸在他臉上。
可他沒有,他只是無言地看著我,眼神逐漸從驚愕變作傷痛。
“哥,讓我們重新做回兄妹吧!”我一根根掰開他落在我肩頭的手指,將他一個人丟在雪中,和程律師走向法院灰暗的大門。
“言言。”
我的腳步更快,不想聽他說任何話,可我還是聽見了。“我已經沒辦法再把你當成妹妹了”
因為法院接受了程律師提出的不公開審理申請,這是一場離婚案並未公開,法庭裡除了法官,雙方的律師和當事人,別無他人,所以顯得格外安靜。
按照程式,法官先進行訴訟調解,面對他程式式的調解,我態度堅定不移:“我已經決定要離婚了。”
他又看向景漠宇,景漠宇的回答同樣的平靜而堅定。“我不同意離婚。”
命運真是很有趣,一個月前我還和景漠宇在人前百般恩愛,現如今我們坐在原告和被告的兩端,隔著難以言訴的愛恨情仇,多麼諷刺。
調節失敗之後,我的離婚訴訟正是轉入舉證審判階段。法官按照程式讓雙方律師一一呈上了證據,程律師不愧是資深的離婚律師,準備相當充分,除了我給她的景漠宇和許小諾的照片,近期的通話記錄,她還找到了景漠宇為許小諾支付高額醫藥費的證據,其中包括一張許小諾在某醫院婦產科做人流手術的刷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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