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簽字存根,程律師特別指出上面草簽著景漠宇的名字。
我低著頭,握著筆在紙上一遍遍寫著分離的“女”字和“昏”字。景漠宇也一直沉默的聽著程律師有理、有力、有節的控訴。
“一個男人,將一個女人養在豪華別墅三年,為她支付了三年的醫療費,在婚後還將她送去美國療養,找機會去美國看她除了他愛這個女人,還有什麼可以解釋這些行為?”
“憐憫?那麼將自己父母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送給她,這也是出於憐憫嗎?妻子在醫院安胎,你去高階私人會所的包房與她見面,這也是出於憐憫嗎?”
“那麼,我想請問一下被告,從法律上講,我的當事人曾經是你的妹妹,你曾說過,在你心目中,她永遠都是你的妹妹為什麼,你會突然和她結婚?”
這個問題,讓景漠宇放在桌上的手驟然收緊。
他的律師說,這涉及個人隱私,他的當事人不便回答。
程律師看我一眼,見我點頭,才說:“因為你喝了被人下過藥的酒,與我的當事人發生了關係,你才被迫與她結婚,我說的沒錯吧?新婚之夜,你還對她說過,你根本沒有辦法和你的妹妹同床共枕,我說的沒錯吧?”
我手中的筆在寫滿字的紙上畫出一條長長的裂痕,再也無法復原。我抬眼,對上景漠宇像刀鋒般冷冽的目光。
我知道,我有些殘忍了,可不殘忍,又怎麼能在這個殘忍的世界上生存。
不知是這些證據和證人證詞很有說服力,還是程律師的辯駁字字句句如利劍一般剖開了曖昧的本質,亦或是程律師找人幫忙託的關係起了作用,總之,法官的態度有著明顯的傾向性。
雖然辯方律師一再強調這些所謂的證據證詞都無法給出直接的證據,證明景漠宇在婚內有出軌行為,但法官還是採信了那些指向性非常明顯的證據。
直到最後,景漠宇的律師已看出局勢已定,勸他認清形勢,與其做無謂的抗辯,不如在財產分割方面爭取應得的利益。
景漠宇冷冷勾起嘴角。“我不需要。”
因為辯方放棄爭取任何權益,法官最終做出了判決——夫妻感情確已破裂,調解無效,法院判決准予離婚,在財產分割方面,同意原告的訴求,原告名下的財產屬於婚前財產,歸原告所有,不予分割。
臨走前,我對程律師表達了真摯的感謝,告訴她剩餘的律師費我會盡快付給她。她捧著厚厚的一疊資料,真誠地看在著我:“景小姐,幫你打贏了這場官司是我應盡的責任,不過我真心希望我沒有贏,因為我看得出你很愛他,而他對你的愛,更深如果你堅持離婚,是因為他和許小姐的關係,我只能說,在法律上那些證據根本證明不了他婚後出軌。如果是其他原因”
她頓了頓,估計是想到了送我們來法院的文哲磊,唇邊的笑意有幾分嘲弄。“我無話可說。”
我笑笑。“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剛剛聽到景先生委託律師提出上訴。很抱歉,二審的時候我希望你再找其他律師,我還有其他官司,幫不了你。”
“我明白。”
。。。。。。。。。。。。
找不到一絲勝訴的喜悅,我走出法院的大門。
鋪天蓋地雪白落滿了法院莊嚴肅穆的門前,我喜歡這冰冷,它會把悲傷冷凍到麻痺。
剛開啟車門,景漠宇追了上來,抓住我的手。
滾燙的掌心緊握著我的手腕,雪花落在他眉睫,漸漸融化,我第一次在他黑眸中看到那麼濃烈,那麼不加掩飾的痛楚和眷戀,“為什麼不能相信我?”
我沒有掙扎,回以平淡的微笑:“這個問題,你該去問法官。是他不相信你,是他把景家的一切判給了我。你不服,可以去上訴——如果你認為這很光彩。”
“法官不瞭解我,你也不瞭解我嗎?”
我看著他。 “其實,我也不瞭解你”
駕駛室的車門開啟,斯文有禮的文哲磊從車上走下來,撐起把傘為我遮住眼前墜落的雪花。“當心感冒!”
我接過他手中的傘,笑著說。“謝謝,你再等我一下。”
景漠宇的手一點點鬆開,沒有再繼續無謂的挽留,縱然一無所有,他依舊驕傲,依舊做不來低聲下氣的懇求。
我轉身離開,一分鐘都不想停留。
“我失去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部拿回來。”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回眸,不屑地冷笑:“景漠宇,等你有本事拿回來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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