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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給過他很多的機會。”後面的話,我不知道是在對律師,還是對自己說,“婚禮的現場,我看見他抱著那個女人,我給了他機會;新婚之夜我求他留下,他都不肯,我也給了他機會;新婚第二晚他就去了那個女人的別墅,凌晨才回來,我也給他機會我昏倒在雨夜差點死了時,他守在那個女人身邊,我還是給他機會;我為了保住孩子在醫院安胎的時候,他去高階會所和那個女人約會程律師,如果他是你的丈夫,你還會再給他機會嗎?”
電話裡沒有了聲音,文哲磊遞了我一張紙巾。我接過來,擦擦鼻翼上流淌而下的淚水,繼續說:“他不簽字算了,我要起訴離婚。至於直接證據,我有三個人證可以證明他在薈軒私人會所的2001號房與那個女人共處浴池。房間裡還燻了助性的薰香,導致我的孩子”
我深呼吸幾次,才說:“這些我的醫生可以作證,這樣還不能證明他出軌嗎?”
程律師說。“既然你決定了要離婚,我會盡力而為,幫你搜集足夠的證據。只不過以景先生的經濟實力,這場官司恐怕很難打,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
掛了程律師的電話,我又打給了爸爸,爸爸一聽我的聲音,馬上就是劈天蓋地的埋怨和責怪。“言言,你到底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漠宇到處找你!”
“他現在在你身邊嗎?”
“沒有,他正在逐個療養院找你呢,也不知道找到哪個城市去了。你到底在哪?快告訴我,我馬上去接你。”
文哲磊的眉頭又鎖緊了,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心律糟糕成什麼樣子。我緩了緩情緒,才對爸爸說。“爸,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你要是不幫我,你可能永遠都看不到我了。”
“好!好!你別嚇我了,不管什麼事,爸爸一定幫你!”
“我想你馬上以董事長的身份召開董事會議,撤銷景漠宇在景天的一切職務,由我來暫管景天。你凍結你名下的所有財產,一分錢都不要給他用,他有幾張銀行卡在我們臥室床邊的抽屜裡,你把那些卡都收起來,別讓他找到。還有你的人,都不許再為他做事還有,你往我卡里打一百萬,我要交療養費。”
我一連串地說完,爸爸好久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你是不是還在生漠宇的氣?好,你要是這樣可以出氣,爸爸幫你出氣,不過你一定要馬上回來,你知道爸爸多擔心你!”
“你照我說的做了,我就回去。”
爸爸只當我是任性,對景漠宇根本狠不下心,也就由著我。“好,我現在就去辦。”
兩天後我在A市的報紙上看見了我想看到的訊息。
爸爸果真召開了董事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把景漠宇逐出景天。報紙上還說,從始至終景漠宇都沒露過面,對景家的作法也沒有任何表態。
其實我知道,以景漠宇的能力,我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將他逐出景天,他一定是無暇顧及這些變化,又或者他也和爸爸一樣,只為了讓我出氣。
不管什麼原因,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場離婚的官司,我會打的順利很多。
五十萬透過網上銀行轉給了程律師,三日後,我接到程律師的迴音,她說她收集到不少有利的證據,有信心打贏這場官司,末了她遲疑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我剛剛見過景先生,他讓我轉告你——你想怎麼對他他都能接受,他只希望你早點回家。”
眼淚一滴滴掉落,沁溼了膝蓋上寫滿了“婚”字的紙。
文哲磊今天第三次來查房,幫我收了溼透的紙,摺好放在一邊。
“這麼堅決要跟他離婚,只是因為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嗎?”他問:“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為什麼結婚那天沒有離婚?知道他去了那個女人的別墅,還沒有離婚?”
“我的孩子沒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孩子保不住的。”
我轉過臉,看向窗外,又說了一遍。“我的孩子沒了”
他嘆了口氣。“你的病情基本穩定住了,我問過婦產科的醫生,他說孩子胎跳停止,建議你儘快做藥流。”
我捂住小腹。明知道已經無法挽救他,還是希望他能多存在我身體一刻,就像儲存著一份最後的安慰。
“胎死腹中的時間超過四個星期以上,孕婦可能會出現血液凝固功能受損的併發症,你好好考慮一下。”
第二天,我在婦產科做了藥流。
那個過程很疼,真的很疼,疼得我忘了疼是什麼感覺,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