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受的沉重。她相信,思想為生之最重。可她惟願承受這一重。這是她用以自衛的劍,她存在的理由(說是藉口也未嘗不可)。如果死亡掠去了一個人思想的權利,那麼他便徹底不復存在。
不復存在。這是司空青戰無法探知的領域。未知,就是未曾有人嘗過的鮮豔的果子,誘人,又讓人心生恐懼。
“我不瞭解生的意義。沒錯,我不瞭解。”青戰感到有些頭痛,抬頭望著窗外的天,墨色裡已經泛出深藍了。天快亮了。
早起也無妨。當青戰刷牙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吐掉口中的泡沫,匆匆漱口,來不及穿衣服就開啟門,一開門才驚訝地發現,大雪,已經及膝。前庭下的臺階幾乎全被掩埋了。急匆匆穿好衣服就出來清雪,雪還在飄,青戰的斗篷上已經落了雪,尤其是有毛毛的帽簷和下襬。積雪雖厚,但憑著青戰的熱情,不多久,從門口到大門的地方已經清出了一條路,而且青戰還興致高昂地堆了個大雪人。又從大門口清到公路上,青戰這才回家,走到門口才想起,原本是要看看懹忻揮謝乩吹摹:貌蝗菀撞諾攪藨的窩,懻�樗踉誒錈媯�澈欣鐧氖澄鋝患�耍�嗾轎⑿ψ畔驊伸出手去,懭唇潯傅廝醯澆鍬淅鎩G嗾皆俅位剿���悅揮幸�角嗾繳肀叩囊庠浮G嗾獎闋靼眨��裙�拿ㄊ匙敖�澈校�傷�ァ�
半夏打電話來通知,大雪,停課,具體何時重新開課及補課安排到時另行通知。青戰準備好早餐,司空櫟和鬱芷才起。“大雪及膝了,我想道路應該沒有這麼快就被清理出來。”青戰這麼說,司空櫟才驚訝地出門去看,“你已經把院子裡的路清出來了呀,什麼時候起的?”“沒看錶,天將亮的時候罷。”
看來是昨夜沒睡好。司空櫟看了看樓梯上,回問:“你們應該停課了罷。去樓上罷。”其實即使他不說,司空青戰也已打算窩在自己房間不出來的。“那麼我上去了。”嘴裡叼著吐司,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拿著雞蛋上樓了。
其實很想下去玩雪,可是相比之下,對“那個男人”的討厭更甚些,便寧可躲在自己房間。開啟郵箱,有封未讀郵件。竟是鬱麥的。“yumai”看到這拼音的時候青戰的心就一陣震顫。
“別老躲在黑暗裡啊,你看,陽光好好哦。“彷彿——還是原來那個鬱麥,站在陽光裡招呼那個坐在濃重的樹蔭裡眯著眼睛望著陽光的青戰。笑靨如花的女孩子旁邊是溫柔地笑著的千默。青戰站起來,微微笑著,離開。“或許只是自己太遲鈍,自始至終都是我才是局外人。”想起那個明媚的晌午,鬱麥說:“你種的那些菊芋好漂亮!如果是一大把捧在手裡,感覺一定更美!”說話時是那樣期待的眼神。青戰和鬱麥去採菊芋,只有一把剪刀,鬱麥用。明亮的陽關在跳舞,幾番欲言又止之後,鬱麥終於開口:“他說也喜歡我。”羞澀的少女垂首花前,細細的聲音掩不住喜悅和幸福。
“呃。”笑著應一聲。只有手下一枝折而未斷的菊芋,垂下頭嘆息。
“只是準備講一個故事,卻欲言又止,尚未開口,那人卻已進入別人的故事。終於,什麼都沒有說,而已。”深深呼吸,卻像輕輕嘆息。開啟郵件。
還是那麼活潑的文字,責備青戰一年不迴雪野看他們,責備她將他們忘記了。想要她寒假去雪野。“回來”。青戰的目光落在這兩個字上,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鬱麥她什麼都不知道罷。”就算是察覺到青戰在雪野住的那最後一段日子裡態度冷淡,她也不會想到是千默的關係罷。看來,千默真的什麼都沒說。笑笑,輕掩眼簾,嘴角揚起優雅的弧度。像是自嘲,又彷彿是尖刻的譏笑。
“當初,是你先否定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是你先逃走的。其實你跟本不珍惜別人對你的情誼,你只是貪婪,只是想得到,得到了又丟棄”如果不是青戰的那一句“別自作多情了”打斷了他,他還會說出什麼話來呢?
嘴角揚起優雅的弧度,勾起的是不屑和嘲笑,然而只一瞬間,便隱去了。
他說的不對嗎?“我只是太貪婪。我太相信那個承諾,太依賴於那個承諾,可是那只是被我誤解了的一句話而已。他不過是那樣來解釋友情,我卻把它拿來作為了支撐。誤以為那是個承諾,便妄圖以此將他束縛。只當他是自己的,容不得他對別人好。司空青戰呵,嫉妒心太強了。”也許是為了克服那樣的“嫉妒”,司空青戰告誡自己要獨立,不要依賴任何人,可是已經產生的依賴心理卻頑固得很,於是她將自己逼上絕路——將千默推給鬱麥,然後對自己說:“喏,千默是別人的了,你憑什麼靠上去?”
只是,當計劃中的一切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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