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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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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一如多年前,媽媽走後第三天,我捧著她的遺像坐在靈車附駕駛的座位趕往火葬場,夏末秋初清晨六點的陽光很好,又亮又烈晃得我睜不開眼睛。我很困很累很乏。五個月零十天日夜沒有睡我捧著媽媽的遺像竟然在靈車裡側頭睡了過去。待醒來,靈車剛剛開過我和媽媽曾經的家。待醒來,我不再覺得陽光刺目。世界變成灰,沒有其它顏色。

我這才真正開始覺得痛。

我的媽媽死了。我卻還要在這俗世之中流連。承擔這永恆的生之缺失。和一整個世界的荒涼與沉寂。

我的媽媽死了。任我如何呼喚找尋都再不能相見。

我這才明白何謂一無所有。

當初我知道媽媽對我的好,只是認為她是我媽媽這一切都是她當為,並不覺得感念和感激。後來我才明白愛——願意包容,可以承受,毫無怨尤可愛已無從記認。

到我明白愛的時候,愛已經不可能。到我想要回報的時候,愛已經不可能。我不得不與自己面對面,與自己的愧疚懵懂後知後覺面對面。終其我一生,無法了卻這遺憾。

夢裡情景再次切換。這次是葉藍的臉。落地在先是左臉,左臉因而血肉模糊凹塌殘缺,右臉卻完好如生時,皙白細膩我甚至看得見她晨起化的淡妝,亮紫眼影,淡粉腮紅。她在對我微笑,冷漠的疏淡的,左臉凹塌右臉美秀,眼神卻是熱的暖的。我這才省起,為什麼看見葉藍飛墜的身體我會覺得熟悉。原來她與媽媽同樣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抒寫了死的壯烈。

又原來夢裡也是有意識的。我明明知道這是個夢,卻就是無法醒來。我明明知道這是個夢,卻有著清醒時的思慮。

夢裡葉藍仍在對我微笑,冷漠的疏淡的,左臉凹塌右臉美秀,我卻未覺一絲一毫恐懼。因她望著我的眼神,是那麼的熱,那麼的暖。她微笑著對我道,“旖旖,穿個耳洞吧。如果我不能夠讓你記憶,如果我無法在你記憶裡留下痕跡,我希望每次你戴上耳環時,都會記得,你耳垂上的耳洞,它曾經的疼痛與膿腫,是因我而起。”

“旖旖,我希望有一個人,能夠記得我。不論時間過去多久。這樣,即使我死了,如果靈魂果不寂滅,我也可以當自己還活著。”彼時天河廣場明亮燈光下,葉藍淡淡笑著的神情無比清晰浮現眼際,此時夢中的我方明白,原來一切都已預計,她的死她的飛墜,她在心裡早有預計。

手機來電微小鈴聲響起。葉藍淡笑的臉緩緩散去。窗簾外的天暗黑如墨。漸漸清醒的我知道這一切的一切其實不過是夢。然而,這是怎樣一個紛擾無力的夢。紛擾無力到令我再次生生絕望。

生生絕望。

媽媽,半生之後當我再次夢到你,我不再相信痊癒或任何遺忘的可能。

而葉藍,有生之年縱不能再次相見,我亦不會忘記了你。耳垂上新穿的耳洞一直在膿腫疼痛,如你所言,這膿腫疼痛是因你而起,這樣自此我都會記得你,當我戴上耳環或愛人吻落我耳垂之時。

葉藍,如果被人遺忘令你感到那麼寂寞與絕望,就讓我記住你。永不相忘。

1079年,在徐州的蘇東坡寫了一首詩記錄他與幾個朋友的一次小聚。

《月夜與客飲杏花下》:

“杏花飛簾散餘春,明月入戶尋幽人。褰衣步月踏華影,炯如流水涵清蘋。

花間置酒清香發,爭挽長條落香雪。山城酒薄不堪飲,勸君且吸杯中月。

洞簫聲斷月明中,惟憂月落酒杯空。明朝卷地春風惡,但見綠葉棲殘紅。”

事後他寫小文回憶起這次夜遊,“去年花落在徐州,對酒酣歌美清夜”。詩中與他歡飲的幾位客人是王子立,王子敏,以及蜀人張師厚。當時二王方年少,吹洞簫飲酒杏花下。而東坡後來寫下小文回憶時,張師厚久已死,子立亦為古人,東坡自己則面臨再次被貶,對月獨飲。

這首詩高中時念過。不記得是在課本里看到的還是那個語文老師在教研室念給我聽的。高中時代的一切我在在都不想記取,可其時乍聞這首詩時的悲慼無奈卻深刻腦中,於這一時,夢中驚醒後,不經意想了起來。

人體科學家說,人的大腦可以儲存所有記憶,從幼年到暮年,每一樁微小事情,自己親歷的、目睹的、聽說的,甚至小嬰兒時所看所聽的矇昧世界最初印象,都留存在記憶中樞裡,至死不會被磨滅。只是能夠為我們所想起的不多罷了。為此上個世紀末有西方人體科學家曾研製出一種機器,將晶片植入志願者腦皮層下,由此讀取記憶中樞中那些不再為我們所能夠想起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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