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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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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如嘆息。如聖詩。亦如聖詩撫慰下的亡靈。

董翩,你是在用這種方式祭奠葉藍嗎?還是以此抒解自己的疼痛?如果是,我願意陪你。

不知彈了多久。

《春天牧歌》後是舒伯特的六首Grands Marches et Trios(D819)。以前我每次跟母親一起彈都至少要彈一個小時。每次彈完都累得我氣喘吁吁。

然後是巴赫的《受難樂》。創作於1740至1750年間,那時巴赫垂垂老矣,以教學為主,不再就音樂理念跟上司論爭,不再像再早那樣寫出大量音樂,可是這首《受難樂》,連同《哥德堡變奏曲》、《第二冊平均律》,卻成為驚世之作。寧靜地追求,不復老巴赫處在賦格藝術最高峰時的炫美華麗,曾經的尖銳轉為謙卑的姿態婉轉於寬廣的土地。在最後的日子,他的作品和成熟的技術處處體現著哲學思索。那些關於上帝的永恆之愛,對人世飄渺的切膚之痛,是一種貼近面板的溫潤滲透,你要相信他們終將抵達心臟。黑暗中相逢。請相信我用時間和生活誠實地驗證過,珍惜過,愛過。爾後即使再痛也要相忘於江湖,只記取老巴赫殘敗面容下的寬容。

向死而生,向死而生,你我且好好將息,在等待、喪失和期待中目送路過我們的人和音樂,他們顧盼行走,漸行至遠方,好像一切都不曾發生。

樂聲終於停下時,我只覺疲憊不堪。這樣高密度長時間地演奏,我已很久未曾有過。彈鋼琴絕對是一個體力活,這種體力是一種能力,是肌肉能力也是音樂能力,不僅考較人的毅力與耐力,也考較自幼打下的基礎是否堅實,更與天賦有關。有人頂多能連續彈兩個小時,再久一點就會覺得眼前的琴鍵無限放大,十指不夠迴轉騰挪。我還好。但是,也累極。

整個過程董翩未作一言,從一組樂曲到另一組樂曲,他沒有問我是否會彈,會就彈不會就不彈,我想他甚至已忘記身側還有一個我,在與他四手聯彈,在與他用四手聯彈這樣一些曲子的方式,祭奠葉藍。

這是董翩為她舉行的葬禮。他用他的方式,為葉藍舉行了這個葬禮。

而這個下午我與董翩為葉藍舉行的這個葬禮,自此成為我們之間的秘密和儀式,此後經年,每到這一天,我們不論身在何方,都會聚在一起,將今時今日所彈曲目一一彈遍。

葉藍,如果被人遺忘會令你深深驚懼,這樣你是不是就會安心許多?你用你的死,贏得了我們的記憶。

葉藍,如果你在天有靈,亦會由此稍感安慰罷。

這個你用生命去愛的男人,在你生時你無法挽留,在你死後,你卻像一滴眼淚,永遠留在了他的心裡。

嗓子痛幹,如有火燒。董翩默默又坐片刻,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我,我想也不想接過一氣喝完。他又倒了一杯,看著我,“還要麼?”過了這麼久,他終於肯開口,嗓子竟也是啞啞的。我搖搖頭。他仰頭像我一樣咕嚕咕嚕將那杯水一口氣喝完。

“走吧。”他拿起車鑰匙到玄關穿鞋。我站在他身後,看他穿好鞋子,他站起來的瞬間,我從他身後抱住他。他腰肢纖細且感覺有力。面板下面好像有很多力量。背脊溫暖,還有一道美妙的弧線,凹進去。我靜靜埋臉於那道弧線,靜靜偎著他。好一會兒。

溫暖四處流竄。就這一點點溫暖。足夠了。連續幾小時的彈奏,體力上絕對是極大的付出,而情感與精神上如何就不是一種透支。我想董翩也是一樣。那麼就讓我抱抱你吧,讓我們在這個抱抱里長長地緩一口氣。

他輕輕握住我環在他腰上的手,輕輕撫摸,摸到我右手無名指的指環時,停了下來,“男朋友送的?”

我抬首於那道美妙弧線。從他手裡掙出我的手。放開他。俯身穿鞋。罪是心靈的掙扎與沉浮。我不是不知道這樣搖擺於他與安諳之間輕浮而可恥。可只要見到他,我就無法剋制我自己,不由自主想要向他靠近。儘管不見他,與安諳在一起時,我不大會想起他。只是會偶爾、極迅捷輕微的,一閃念地想一想,此刻,董翩在做什麼,是在哀悼葉藍,還是如我想起他般地也在想我。

這偶爾的一閃念,令我無比愧對安諳,可就是無從遏止。

雅斯貝爾斯繼克爾凱郭爾的基督教存在主義後,認為哲學應從“存在者”——“人”出發,關心其在危機中的生存問題。海德格爾也在《存在與時間》裡對於“人是如何存在”的問題指出,作為“存在”的人,面對的是“虛無”,孤獨無依,永遠陷於煩惱痛苦之中。他認為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人同他的自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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