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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閃,否定後的肯定,肯定後的否定,否定後又有肯定我早已將他當朋友,一個雖不完全認可但仍可信賴親近的朋友。一個我喜歡的,朋友。
“愛走了,一定會分開麼?”我問。會不會有一天,我跟安諳也會如此。
“如果有很深很深的親情和慣性,再加上足夠多的珍惜,即使愛走了,也會在一起。而大多數人,還是很樂於順服這三個因素的。”他了然答道,“或許你跟你男朋友就會如此。”
“你呢?”明知這樣問太過曖昧,還是忍不住。
“我亦非不能如此,只是尚未找到那個可以讓我順服這三個因素的人罷。”他聲音低至耳語般的呢喃,“旖旖,或許有一天,你會成為那個人,成為我的終篇。”
“我不會。”我斬釘截鐵道,“我不會允許自己去當那個賭注,賭自己會不會是你的終篇。”
“沒有勇氣下注的人,不論在哪段感情裡都不會下注。你若敢賭你會不會是你男朋友的終篇你就敢賭你是不是我的終篇。反之亦然。”他聲音淡下來,“旖旖,或許現在你還不能夠明白,生命本身的真正意義其實只有兩個,一個是對生命的超越,一個是對靈魂的救贖。人的一生真正稱得上痛苦的事,就是體驗與感受這兩種方向上產生出來的剪下的張力,也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感覺,生命才有了色彩和意義。”
“我的確不能夠明白。”我語氣頗為不善,“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使你成為現在這樣的你。難道你所謂的生命的色彩和意義就是建立在諸如葉藍這樣痴情女子的痛苦之上麼?”說到這裡我開始覺得憤懣不耐。為什麼每次跟他對話到最後都要歸到這個方面?我並不想與他談論這些,愛,或生命的本質與意義。我從來不是有深度的女子,生命體驗於我無非是怎樣求得溫飽,怎樣賺錢完成學業。如果說我亦有什麼希望與夢想,就是與安諳的愛能夠求得圓滿。可他這樣再再動搖我信念,灌輸這些我不懂亦不想懂的觀念,算是怎麼一回事。
“好罷,不說這些了。說來說去我也覺得無甚意義。”他並未以為忤,淡淡岔開話題,“旖旖,你沒吃晚飯吧。下來,我給你買了宵夜。”
“董總,我累了。想睡了。”我恢復對他的恭謹稱謂。心緒亦隨之平復。似乎一個稱謂,就可拉開我和他之間的距離。我以為。我真的這樣以為。
“如此,我並不介意上去看一下鄙公司給你們租的宿舍條件如何。”他淡淡笑著說。
我捏緊手機吸一口氣,再沒想到他也有這樣憊懶無賴的時候。
“怎樣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5樓吧。”他懶懶道。
我看一眼葉藍沉睡的臉,細眉微蹙似乎睡夢中亦有驚懼,無奈道,“好吧。”
五分鐘後,我來到樓下,不遠的馬路對面停著董翩的保時捷。秋天雨後的廣州深夜略有些涼,我微縮肩膀迎著斜倚車門的董翩,慢慢走過去。“上車。”他開啟附駕駛室車門對我道。
“不了,葉藍還在上面。”我不想逗留太久。連下來這一趟都極其勉強,只是怕他真的闖上去。
他不言,手扶握住我腰輕輕推一下,我身不由已坐進車裡。車門關上的瞬間,我無比懊惱,為什麼我竟不能決絕乾脆地拒絕?是他命令的語氣真的不容置疑,還是其實我的心魔無以拒絕?
“說了這麼久,粥都有些涼了。”他遞給我一隻精美的外賣粥盒,“要不再去買一份吧。”說著就要發動車子。
“別!”我急按住他握方向盤的手。這一去不知會去多久。才不要。
他側轉頭望著我。我在他目光下縮回手,“我沒那麼嬌貴。”拍拍粥盒,觸指微溫,“不涼不熱。溫度剛剛好。”
“好吧。”他遞過一隻羹匙,“我看著你吃。”
我面色一僵,“不用了。我拿上去吃就好。”看一眼他,他亦望著我,瞳人幽深明亮,沉默中自有堅持的力量,只好妥協道,“好吧。吃完我就上去。”
開啟粥盒蓋子,淡淡甜香撲鼻而入。“不知道你喜歡哪種粥。我母親喜歡百合杏仁粥,就給你買了一份。據說比較養脾胃。試試吧。”他聲音裡有關切,神情卻是淡淡的。我“嗯—”一聲,一口一口吃起來。他又開啟兩隻餐盒,裡面分別是小菜和蝦餃。我看一眼,“我只吃粥就好。”怕他囉嗦,還是象徵性吃了一點小菜。
粥很香很軟很滑,落到胃裡暖暖的我才發覺我實已飢腸轆轆,方才省起,原來從昨晚到現在,我竟一直沒有吃過飯。
一如既往他側過身子看著我吃。不抬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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