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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所遇見的“凌霄堡紅巾巡防班”正副班頭頸上結系的那種紅巾。
原來這人竟是“盲龍柯天雄”的部屬——紅巾巡防班的一名武土。
上官慕龍又驚又疑又迷惑,他想不通這名紅巾武士是怎樣發現自己的,他想不通五師伯盲龍柯天雄和六師伯病龍柴亦修為何這般‘看重’自己,難道他們為了想得到九龍香玉佩,竟不管自己是他們九師弟的兒子麼?
還有,今晚殺死這名紅巾武士的那人,必然已知自己是誰,既然他們想奪取九龍香玉佩,為何還不現身出來?
這也是一個想不通的問題,但上官慕龍想到這裡,渾身不由一陣緊張,覺得應該趕快離此為妙,於是返身奔回馬車前,將馬套上,立即揮鞭衝出樹林,朝東方疾馳。
一路居然平安無事,天亮時,馬車駛入金華府城。
上官慕龍在城中隨便吃了一些早點,買了一包乾糧,然後繼續上路。
馬不停蹄,一路仍未發生事故,也未發現有可疑的人跟蹤,當天薄暮時分,馬車馳至東陽附近的山麓道上時,上官慕龍突然瞥見前面道旁躺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一身文士裝束,面黃肌瘦,模樣異常落魄,並且似乎身染重病。此刻筆直仰躺在地上,嘴裡吐出虛弱的呻吟聲,看樣子已奄奄等斃。
上官慕龍忙將馬車勒停,下車走到他身前問道:“兄臺你怎麼了?”
那落魄文士微張眼皮看了上官慕龍一眼,隨又閉上眼睛,繼續呻吟不止。
上官慕龍蹲下身子,伸手摸摸他的頭額,發覺他燒得相當厲害,不禁吃驚道:“啊,兄臺你病了?”
那落魄文士閉目呻吟道:“唉,當然是病了,難道你以為我是躺在這裡唱山歌不成?”
上官慕龍一徵道:“哦,生病怎可躺在這裡?”
那落魄文土道:“不躺在這裡,你要我躺到哪裡去?”
上官慕龍道:“兄臺若是出門人,就應該住進客棧,再請大夫看看。”
那落魄文士冷笑道:“不錯,可是我正是剛從客棧裡被趕出來的!”
上官慕龍愕然道:“他們為何把你趕出來?’”
那落魄文士忿聲道:“沒有銀子啊,他們見我已付不起房帳,就把我趕出店。哼!世態炎涼莫此為甚,有朝一日我金榜題名,不殺盡那些頭上生角的狗奴才誓不甘休!”
上官慕龍一聽他也是讀書人,心裡便生好感,又聽說因窮困頓旅途,更大為同情,當下又問道:“見臺貴姓?寶鄉何處?”
落魄文士慨嘆道:“敝姓白,家住鎮海”
上官慕尤喜道:“白兄是否欲回家去?”
落魄文士呻吟道:“是的,可是我明白永遠也回不了家了!”
上官慕龍詫異道:“為什麼回不了家?”
落魄文土苦笑道:“為什麼,你看不出來麼?”
上官慕龍恍然“哦”了一聲,笑道:“白兄若不嫌棄,小可願意送你回鎮海去!”
落魄文士睜大眼睛,驚疑道:“你要送我回鎮海?”
上官慕龍點點頭,手指路上的馬車笑道:“小可有一輛馬車,也正要去鎮海!”
落魄文上別頭一看,登時眼睛一亮,掙扎著坐起來道:“如此有勞老弟了,唉,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上官慕龍扶他進入車廂,取出乾糧和水袋給他吃喝,過了一會,見他精神已好轉不少,於是驅動馬車繼續前進。
不久,天又黑了。
上官慕龍原想投宿客棧請個大夫替落魄文士治病,不料趕了二三十里路,眼前仍是一封遼闊的荒野,不見有一個城市或村鎮,無奈只得又在一處遍僻的樹林裡停下,取出乾糧和落魄文士分食後,自己就找了一塊可避風的草地和衣躺下。
雖然昨晚發生的變故使他警惕在心,但由於旅途勞頓,不一會也就沉沉睡去了
“啊唷,。
月到中天,一聲淒厲的慘叫又把他從夢中驚醒過來。
上官慕龍翻身跳起,擺頭四顧,又是像昨晚那樣,四下靜悄悄的,什麼也沒看見。
他腦中如電一閃,疾忙跳上馬車,撩開篷布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車廂中空空如也,那個落魄文士已不知去向。
“哼!又是這一套麼?”
他心念一動,隨即返身奔入林中搜尋,結果一點不錯,他又在林中找到了那個落魄文士的屍身。
像昨晚那個扮裝“穆老車伕”的紅巾武士一樣,他的背